有一件事,张杨十分明白。
那就是,如果张俨如果不是在巡视下面牧场的时候,不小心被驴踢了脑袋,导致他脑子有点不太清醒了,那他肯定不可能答应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
当然,这一点张燕眼下也明白了。
这一点确实是他有些异想天开了。
如果说,这个是下面兄弟的要求,但说到底,又何尝不是他的要求。
或者说,这是他心底里的执念!
原本张燕对归降一个主公的执念,并没有那么强。
那不过看到了天下大势,想要得到一个栖身之处,好为以后做打算而已。
可自从他看到了这个多次率军将他击败的张杨,对他的主公竟是如此信服,也让他开始非常想见识一下张俨的人格魅力,到底有多强。
同时,张燕也想知道,张俨到底愿不愿意。为他这样一个黑山军的首领,而付出自己的真心。
而如今看来,他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连张燕都觉得异想天开的事情,张杨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话又说回来了,说到底张杨终归还是希望能够成功招揽黑山军的。
张杨擅长山地作战,也明白这太行山之内,想要跟黑山军作战到底有多艰难。
因此,张杨缓了缓,还是对张燕说道:“其实平难中郎将可以思考一下,如果有别的要求的话,我等可以尽量商议。”
“至于让我家主公来自太行山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张燕思考了许久,内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虽然那张俨不愿意来,他麾下能否把那个人派来呢。
半晌,张燕终于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骠骑将军不能来,我等也能有所理解,只希望骠骑将军能派出麾下的一员大将来此,方好接受黑山军归降,不知可否?”
张杨听了这话也是有点惊喜,这要求变化的那么快?
从他们家主公,突然就变成了只要求一员大将。
不过,张杨想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就凭他这个镇东将军的官位,他在骠骑将军麾下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将领。
他本来就是来到了这里,但是这张燕还不满意,还要主公派出另外一员大将。
那不用多说,这员大将的身份绝对非比寻常。
张杨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不知平难中郎将所说的主公麾下大将是哪一员?”
张燕悠悠地说道:“我所说的骠骑将军麾下大将,正是如今的并州牧,征东将军张辽,张文远。”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确实如此,张杨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大手一挥,说道:“这绝对不可能。”
“并州牧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将,他还是我家主公的堂弟,这如何使得?”
这时候张燕的牛劲也上来了。
张燕站起来扭头就走,快走到门外的时候,终究把头拧了回来,幽幽的说道:“那并州牧张辽来此亲自接受归降,是某最基本的要求。”
“如若行,某保证黑山军上下纳头拜。”
“某再以性命作保,并州牧来到这里,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若不然,那我们两军便摆开阵势,一战生死便罢了。”
说罢,张燕头也不回,拂袖离去。
而堂中的张杨看着手中那碗寡淡如水的麦粥,久久无言。
只是他又呆了不足半个时辰,那张燕已经派来了一名亲信渠帅,告诉他可以离开太行山了。
并且,渠帅表示会一路引着他离开,负责提供保卫。
作为张燕的亲信渠帅,他知道现在太行山里,可也不太平了。
无奈,张杨只能领着随行人员弱,默默地离开了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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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行人出了太行山之后,张辽早就已经率领着五万人马,在上党郡就等着他们了。
如若在张扬过了时间还不出来,他就要派大军进山发起征讨了。
这是张俨的命令。
张杨是他麾下大将,他有义务保证对方的安全。
当张杨看到这太行山外,驻扎着数万大军的一幕时候,他还带有一丝丝的愧疚,这一次出使的事情,他算是没有办好了。
但是主公却如此关怀,还专门派了并州牧率领军队,在太行山的边上等着他们。
这怎么能让张杨不感激涕零呢!
当张辽接住了张杨的时候,也是大展双臂,给这张杨来了一个怀抱。
张辽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说道:“稚叔此行辛苦了!”
“不知收获如何?”
张辽这话一出,张杨的脸上马上便有了几分愧疚,又有了几分难色。
张辽看到张杨的脸色,以为只是对方任务没有完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稚叔不必担忧。”
“这次出使的业务毕竟艰难,没有完成也不要紧。”
“等我们回禀了主公,日后定然还有对付黑山军的办法。”
张杨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半响,张杨才对张辽说道:“其实也并非如此,只是说来话长。”
“且等我等回帐了,再给并州牧细细说来。”
张辽听了这话,倒也不甚在意。
无论什么问题,也都不是无法解决的。
两人率兵打马回转太原,重归晋阳。
张杨将在太行山中所经历的凡事种种,一一道来。
甚至,那张燕提出的条件,他也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等到张杨说罢,张辽听了对方的要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