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深处,黑龙潭边
黑龙潭方圆三十余丈,潭水深不可测,碧绿如墨,两侧峭壁高峻,一线天际曲折婉转,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清幽雅静。
而顺着黑龙潭潭水流他的小河走,则是一处小平原。
这一处小小的平原,早就一改蛮荒之所的本性。
一片片的良田被开垦了出来,纵横交错地种上了粮食。
平原而两边的山岭上,依山而修建出了栋栋的砖木,甚至是砖石的房子。
如果光是看见这一处田园景象,说这里是黑山军的老巢之处,恐怕没有人愿意相信。
但,确实如此。
从这小平原山道上,频繁巡逻的黑山军军队,还有那四周山上的明岗暗哨,就可以知道这里直接就算对于黑山军来说,也是一个极其重要之所。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这个风景名胜的地方,却恰恰真的是黑山军的的老巢。
而这个地方之所以作为黑山军的老巢,张燕也是细细盘算过的。
首先,这里的地势易守难攻,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是有些过分。
可以就因为这里是个小平原,大地形上为一个峡谷,说是易守难攻肯定是没错了。
同时,因为这水源充足,小平原的土地因为淤泥的堆积,也十分利于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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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作为黑山军的首领,他是不需要亲自从事劳作的。
他每天的生活除了带兵作战之外,平时休闲的生活,可谓是十分快乐的。
基本上,张燕每天都聚集着手下的将领们,吃喝玩乐以娱终日,简直是快乐如神仙。
而今天,他们这个平静的生活,被一帮不速之客给打破了。
张燕箕高坐于堂上,堂下则跪着一员黑山军将领。
这员将领,名叫刘石。
张燕脸色有点惊讶,又有点愤怒,甚至还有点不解。
他死死盯面前的刘石,不可置信地问道:“那一队人的首领,真的是自称河东军张杨?”
下面的将领刘石,看到张燕双眼充血的样子,也表示是十分害怕。
仿佛张燕那双眼睛就要吃了他一样。
刘石只好畏畏缩缩地回了一句,说道:“那一行人的首领确实自称是河东军的统领张杨。”
张燕听罢,眯了眯眼睛,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丝丝的杀机。
他再次幽幽地问道:“这确定吗?”
下面的刘石更加害怕了,连忙回答道:“应当是不差,属下这几年也跟大首领你出兵打仗,去是亲眼看到过那张杨样子的。”
“虽然之前几次都是远远看去,但是想来应当不错。”
张燕寻思着,这个是寻到是稀奇了。
当然除了稀奇,更让张燕感到愤怒的是,那一队人竟然在接近他们,只有不到五十里的时候,才被他们的探子发现。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说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这就代表着他们的老巢,其实早就已经被那张杨发现了。
如果这一次,对方不是只带了那么两三百人的士兵前来寻他,而是带着大军压境,偷偷的对他们进行偷袭的话,他们可能真的会迎来灭顶之灾。
不过张燕回想了下,也轻笑了一下,却也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张杨带着两三百人的士兵前行,跟大军压境,根本情况就不一样,
现在整个太行山的百万民众,都靠他们保护着,那就统统都是他们的眼睛。
只要有大军压境,张燕他们马上就会收到消息了。
这在张燕过往与河东军的战争之中,这一套防御机制,是证实可行的。
只见张燕放下心来,又问道:“那张杨一群人如今怎么样了?”
只见那刘石听了这话,倒是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对张燕说道:“大首领,自从兄弟们发现他们是张杨之后,已经把他们给团团围住了。”
“只是那张杨说他这一行人来,是专门来找大首领你的。”
“有要事要跟大首领商议,所以兄弟们也没有对他们过于为难,还是押着他们在五十里外。”
“还等大首领,你的一句话,才好决定是杀是放。”
只见张燕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说道:“本首领既不杀也不放,你带人把他们都领过来。”
刘石马上领命,打算就走。
却又见堂下座中中站起一名渠帅,正是苦蝤。
只见苦蝤有些担忧的对张燕说道:“大首领,那张杨毕竟是我们的死对头,无论他来这里有什么要事,但是我们把他带过来,我们老巢不就暴露了吗?”
张燕听了这话也是好笑,大骂一声,道:“蠢货。”
“那张杨既然能离我们五十里的地方才被发现,我们的老巢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这太行山那么大,为什么他们离我们那么近,就是代表着我们的老巢早就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现在还隐藏有什么意义?”
“大不了我们见完张杨之后,换一个地方当老巢就是了。”
堂下的渠帅们听了这话之后议论纷纷,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流寇。
他们在这大峡谷之内,兴建的屋舍还有工具非常的多,如果平白放弃的话,损失也的确是不少。
只见堂中又站起一员将军,正是羝根,说道:“大首领,我们见那张杨有什么意义?”
“那厮杀害了我等不少的子弟,眼下何不派出士兵们,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也免得日后他再跟我们作对。”
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