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听到这话之后,也是十分的惊讶。
他心里猜测道:“莫非大哥脑子坏掉了?”
想到这,苏飞扭过头来看了甘宁一圈。
嗯,很像。
甘宁看到苏飞不能理解便解释道:“贤弟,就如同为兄所说的一样。”
“骠骑将军想要组建出强大的骑兵来,不知道要多少年之后了。”
“如若我等前去投靠他,要不就只能做一名陆上的将军,要不就只能等他组建出水军。”
“陆上的事情咱就不说了,骠骑将军要建水军,那还不知道到底要多久。”
“而这刘表则是不一样,他怎么说也是一个汉室宗亲,听说为人也十分的好贤纲士。”
“我等要是投靠他,必然能够受到他的善待。”
“何况刘表麾下的水军颇多,却是没有出色的将领,我们投靠到他的麾下,便就可以快速的融入到他的水军之中。”
“这刘表经常和孙策对战,有我们在肯定能快速的立下功劳,到时候升官起来也快的很。”
苏飞对此不赞同,只是在三劝阻,甘宁也是不听。
最后,苏飞也没有办法了,兄弟两人在这长江之上打生打死、同甘共苦,总不能为了这点事情反目。
何况甘宁说的也对,想要等骠骑将军组建出水军的话,时间确实太久了。
甘宁看到苏飞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并且劝解道:“贤弟勿忧。”
“我投靠刘表之后,他若是能像那骠骑将军一样对我厚待,那我便在他麾下做事。”
“如果,他看不起我,不愿意给我一个高的位置,那么我便回来。”
“到时候,我们再去投靠那骠骑将军便是了。”
苏飞听得这话,明白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便也点了点头。
苏飞有些担心,说道:“只是大哥前去投靠刘表,需要多带些人马才好,免得那厮翻脸,我们全无抵抗之力。”
甘宁听完了此话之后陷入了思索之中,半响才幽幽说道:“不然,为兄决定单人匹马的前去刘表。”
苏飞闻言大惊,脸色胀得通红,连忙劝阻道:“大哥怎敢如此!”
“我们常于长江之上,来回劫掠商旅,做水贼已经做了许多年了。”
“那刘表和孙策恨我们入骨,大哥要是去投靠刘表,小弟自我二话。”
只是大哥若是带得人手缺少,甚至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恐怕那刘表会对你有不良之心啊!”
甘宁闻言,拍了拍苏飞的臂膀,笑道:“如果我带的人多了,那才是真的不安全。”
“那刘表的性格,我也了解过,他十分爱惜名声。”
“我们要是光明正大的去投靠他,那便就是他对我们极为不满,为了爱惜羽毛,他也不可能对我们怎么样。”
“所以,为兄此去,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甘宁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苏飞劝他多少得带点兄弟,要不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倒也不好处置。
甘宁只是再三说不可,言道:“为兄若是带的兄弟多了,到时候若是事有不逮,则脱身不便。”
“既然如此,那便不带。”
…………………
两天后,早晨。
在距离襄阳城不远处的江边,一艘有着五彩锦缎所织的大船,正在缓缓的靠岸。
等到船已经稳住了,之后船上便放下来的梯子。一队人便从船上邓走了下来,登上了陆地。
为一人年约二十岁出头,身高足有八尺二,皮肤黝黑,一对剑眉之下虎目炯炯有神,高鼻方脸,长得相貌堂堂。
其人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
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锦帆贼这帮人到了。
当年甘宁还没有出道,还尚在老家巴郡的时候,就已经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
等到他后来离开了家乡,冬夏再在长江之上做了水贼之后自然也就更加威风了。
这时的甘宁,一出一入,威风炫赫。
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
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
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
………………
等甘宁下了船,上到了陆地上,便对送他来襄阳的人说道:“苏飞,你先带着兄弟们回去吧!”
“再停在这里,恐怕引起轰动,免得引起那刘表的不满,且给他多少点面子。”
苏飞知道,他们的首领向来都是喜欢张扬的。
如今在甘宁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可竟然也真是存了一番,在刘表麾下建功立业的心思。
苏飞也不愿意耽误甘宁的前程,于是拱手作别,说道:“兄长,你此去万事小心。”
“如果事有不逮,这襄阳城里面也我们的桩子,你只要消息告诉了他,我们马上就来接你。”
甘宁闻言便知道对方也是一番好意,何况在江上行走的,本就讲究个万事小心。
于是甘宁点了点头,拍了拍所有送他来的兄弟肩膀,说道:“兄弟们都回去吧!”
“只要我得了刘表的任命,便招惹你们到麾下。”
“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努力拼杀,光宗耀祖。”
兄弟们闻言,也是十分不舍,再三别过。
苏菲这才率领的人马上了船,就此离去。
而甘宁,一直看着那艘大船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暮光之中。
……………,
甘宁再回首,看向这襄阳繁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