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懿那厮公务繁忙,又地位崇高,哪会替孩儿伐柯,父亲你怕是喝多了吧。”
此话说得有些直白,显然是没打算给父亲留面子。
听了儿子直率的话,张鹏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有些底气不足的辩解道:
“当年为父在他麾下时,曾经救过他的性命,当时他全线即将崩溃的情况下,幸亏为父的援军赶到了,不然他早就死了。”
说完这话张鹏想了想,又变得坚定了些,继续道:“何况张懿是我的老上司,我很清楚他,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听父亲的断然不会有错。”
看着父亲把胸口拍得嗵嗵作响的样子,张俨不禁相信了些,有些急迫的问道:“那父亲我们何时出发,去拜访拜访这位张懿刺史呢?”
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样子,张鹏觉得有些丢脸,道:“你这个憨儿,难道媳妇在那里,他还能跑了不成,急些什么?”
听见父亲这话,张俨激动地跳了起来,道:“那可不一定,咱这个事情严格上说,还没有定下来嘞,一点程序都不走,说不好到时候就跑了。”
“你这个蠢货,滚。”张鹏作势要打。
张俨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父亲的书房。
远远的听父亲喊了一句:“你的新任命快是要下来了,等你的任命下来了,我们再去拜访那张刺史。”
。。。。。。
张俨又过上了以前一样的生活。
早起习练武艺,然后回军营点卯,操练士兵,下值,回家睡觉,每天如此。
没几天,赵云带着他的骑兵回来了,也一切都顺利。
又过了足足半个月,朝廷的公文终于到了。
这使得张俨腹诽不已,就大汉朝现在这个效率,找只乌龟往京城爬,怕是都爬了一个来回吧。
在全营将士的面前,郡守府来的吏员宣读了张俨的新任命,他被任命为骑督尉。
这个职位令张俨惊讶不已,这不是公孙瓒的职位吗?
张俨想不到自己也做到了跟公孙瓒一样的职位,心里很高兴,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和那公孙瓒一样,单独统帅骑兵作战了,这都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啊!
但令人惊讶的是,来人宣布张俨这个骑督尉的竟然是挂在了郡守的麾下,这显然是不符合常规的。
而赵云被任命为军司马了,张俨与赵云相识时,曾经说过,自己可以保证他五年内做到现在自己当时的那个位置。
想不到距离自己说的那番话,仅仅过了不到一年。
赵云听到自己的任命极为欣喜,对张俨父子二人趋然一拜,道:“感谢郡尉和二哥的栽培,赵云绝不负二位的厚望。”
张鹏摆了摆手,道:“贤侄你说这个就是见外了,既然你和俨儿结拜为兄弟,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正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们兄弟二人能够同心协力,那我就满足了。”
张俨也在旁边帮腔道:“是啊,三弟,咱们还客气什么,都是兄弟了,难道你还看不上我这个二哥。”
赵云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见外了,伯父和二哥别见怪。”
处理完赵云的事情,张俨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父亲,我这个骑督尉为什么会挂在郡守的麾下,按理说不应该挂在并州刺史部吗?”
对于儿子的这个问题,张鹏也答不上来,只好道:“这个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明日你与我一同去拜访了郡守就知道了,以郭家在朝廷中的势力,想必是清楚这样问题的。”
说到拜访郡守,张俨又想起了那如花似玉的可人儿。
张俨有些心急的问道:“父亲既然要拜访去郡守,为什么要明天,我觉得今天也可以啊。”
看到张俨这副不长进的样子,张鹏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蠢货,想女人都想傻了,你以为是你家呢,一点规矩都不懂,不上个拜贴知会一声,你怎么知道人家有没有空招呼你。”
张俨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被骂得说不出话来,神情中还有几分扭捏。
赵云在旁边看到二哥的样子惊奇不已,还真从来没有见过二哥这样。
第二天傍晚,张鹏带着张俨和赵云,骑马前往郡尉府拜访。
郭蕴和郭鸿还是在那个客厅门口等着他们。
这古代在哪里等候都是有讲究的,郭蕴作为上级,只能够在小客厅门口等待。
郭蕴要是出到大门等,那就不合规矩,张鹏等人也承受不起。
众人相互见礼,由于赵云是第一次来,张鹏就给郭蕴介绍:“这位就是赵司马了,是我儿的结拜兄弟,同时,他也是郡军中的一把好手,今日特意带他来见一见郡守。”
郭蕴看着赵云点了点头,勉励了几句,赵云终究是年轻,觉得有几分受宠若惊。
众人进入客厅分宾主坐好,闲聊了几句。
但很快便进入了正题,张俨刚想开口问一问自己职位的事情。
不曾想刚出声就被郭蕴打断了,道:“贤侄是想问我,为什么你的骑督尉一职是挂在雁门郡下的?”
张俨点了点头,道:“伯父果然是明见万里,侄儿想问的正是这个,侄儿并非不想挂在伯父的麾下,只是有些好奇,这个任命显然有些不符合规矩。”
郭蕴决定直言相告:“其实贤侄想问的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朝廷没有钱,并州刺史部也没有钱了。”
郭蕴这样一说,在场的人便明白了。
朝廷现在乌烟瘴气,贪官污吏盛行,那是一分钱都不想出的,但是现在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