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罗这段时间过得十分的不开心。
匈奴国内发生了叛乱,连左贤王於夫罗自己的父亲都被杀死了,单于的位置也被抢走了。
但相比回去回去抢回单于的位置,扶余罗更在意的是父亲被杀死。
但是现如今於夫罗也无奈,他麾下的兵力只有只有1万多人,想要反攻西河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左贤王於夫罗派出了使者前往雒阳,希望获得汉庭的支持,但是汉庭的态度十分暧昧,并没有起兵扶持他回去当单于的打算。
於夫罗当然明白这是汉庭巴不得他们内耗,南匈奴的损失越大越好哩。
南匈奴南迁那么多年,他们的文化受到了汉族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
於夫罗的父亲都已经死掉了,他希望回去修建与父亲相地位相匹配的陵墓,也希望回到生他养他的西河郡去。
但是於夫罗如今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人愿意去支持他。
於夫罗喝的已经有些醉了,大帐的门帘突然被人掀开。
於夫罗睁着迷离的眼睛看向大帐的门帘处,原来正是自己愚蠢的弟弟呼厨泉哦。
於夫罗当下便没有再理会,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继续喝着闷酒。
右贤王呼厨泉看到自家大哥的这副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呼厨泉上前抢过於夫罗的酒坛用力扔了出去,那酒坛“嘣”的一声摔到地上,瞬间摔碎。
那剩下的半坛的酒渗湿了宽宽的一片地,整个大帐之内都充满了酒香。
於夫罗再怎么样也是呼厨泉大哥,他这番动作对於夫罗显然有些不太尊敬。
於夫罗训斥道:“呼厨泉你待如何,难道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大哥了吗?”
呼厨泉也十分激动,大大声喝道:“大哥,我们要回去,回去抢回你单于的位置。
不然,那须卜骨都侯算是什么玩意,竟然也敢称单于。
显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们是叛乱,我们要去平定他们呀。”
这番道理於夫罗如何不懂,但他只是有些无奈的说道:“如今我们就这一万多的崽子,如何能回去抢回我们的单于之位?
我们若是回去,怕是羊入虎口,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都身首异处了。”
这个道理右贤王呼厨泉自然也明白,只是他寄望于他的大哥有一些好的主意。
但是如今呼厨泉看见大哥喝的眼神迷离的样子,他也明白於夫罗的迷茫甚至远胜于他了。
兄弟两人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同病相怜,长吁短叹。
右贤王呼厨泉也不阻拦於夫罗喝酒了,反倒喝令亲兵送酒进来,就在这大帐内,兄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
兄弟之间也不交谈,实在也没有什么好谈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
兄弟两人正喝得七荤八素,打算就那么躺在地上睡觉的时候,帐外的亲兵进来了。
亲兵禀报道:“左贤王,那护匈奴军的使者前来了,要求说要见你。”
左贤王於夫罗半醉半醒的听到亲兵这话,还以为自己又犯迷糊了,嘴里嘟囔的说道:“唉,这个喝酒喝多了真不好,这都特娘的幻听了。”
亲兵无奈,只好上前又摇晃了几下於夫罗,接着说道:“”左贤王却不是你幻听了,是那护匈奴军的使者真的来了。”
左贤王於夫罗被摇晃了几下,酒勉强醒了一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清兵,再次确认了事情。
於夫罗心里有些纳闷,自他除了当年被护匈奴军俘虏了之后,就再与他们一直都没有交集,这群人自己来找自己干什么?
左贤王於夫罗勉强站起来,走到他愚蠢的弟弟的旁边,踹了他几脚。
於夫罗想把呼厨泉叫起来,也好有个商量的人,谁知道呼厨泉这厮的酒量比他还要差,已经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了。
於夫罗没有办法,他感觉自己也不太行了。
於夫罗只能对亲兵说道:“你先把那护匈奴军的使者随便找个大帐安排休息一下,再给他上好酒肉。
再告诉他,我这边有重要军务处理,让他等着,也好晾他一晾。
亲兵无奈,只能照着左贤王於夫罗的话来做了。
等到亲兵出了大帐之后,於夫罗身体晃了几下,“嘣”的一下又倒到了地上,沉沉睡去了。
这匈奴大营外的使者温恢等了小半个时辰,但是丝毫不见着急之色,光论这养气功夫可比张俨好多了。
那於夫罗的亲兵走出大营外,看着温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使者,我家左贤王近日事务繁忙。
如今正有些要紧的事情在处理着,不过左贤王吩咐小的先引你营内休息,等他事务处理完了之后便会见你。”
温恢听了亲兵这话,心里明白无论左贤王於夫罗正在干什么事情,目前是不可能见他的了。
温恢当下也不介意,他相信现在的於夫罗对目前的局势比他还要着急。
温恢也不再多说话,谢过亲兵之后,跟着亲兵进了匈奴大营内。
这温恢一边往匈奴大营里边走,一边观察这匈奴大营里面的情况。
温恢发现匈奴兵的士气普遍低落,三三两两的就在角落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还有不少的南匈奴士兵脸上还显现出着急的神色,想来这西河郡老窝被端了之后,对这左贤王於夫罗的麾下士兵们的打击,还是颇为严重的。
看到这种情况,使者温恢对自己此来的任务更有了几分信心,如无意外,他这一次出使的任务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