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医院里照顾着父亲。父亲的生理钟也发生了改变,他一直是黑白颠倒。分不清黑天还是白天了。他总是在白天的时候就睡觉,而到了晚上就醒。醒来以后就叫我,问我为什么不给他去买饭。我告诉他这是半夜了,现在没有卖饭的,白天你已经吃过饭了。

父亲就很生气的圣我说:“你什么时候给我吃饭了?这明明是白天,哪里是黑天呀?”

一听到父亲说这话,我就不禁流眼泪,看来父亲已经糊涂了。他也会经常说一些糊涂的话。自言自语的和一些已经死去了的人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听了父亲说的话,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他的生命就要终止了。他怕他会突然死去。可是也并不总是这样,他有时候也明白,明白的时候说起话来就逻辑清楚。

一到明白的时候他就问我:“你二哥和四哥为什么不来?为什么总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他们是不是都不管我了?”父亲从来都不问大哥和三哥怎么不来?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二个人他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就一直在问二哥和四哥。

我见父亲如此问,知道他心里是不舒服了,他以为他的儿子们都抛弃他了,都不管他了。他把他手里仅有的用省吃俭用攒下的那仅有的几万块钱都放到了四哥那里。在他的心里认为四哥和四嫂是最孝顺的,也最靠得住的。当初钱没有交给四哥的时候四哥总是来照顾他。现在不来了,他的心里可能是慌了。

父亲把钱交给四哥是事后我知道的,尽管觉得父亲的做法有些草率了些。但是我的想法和父亲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认为四哥是靠得住的,他不会用我父亲的钱,他也不会赖帐。一直以来他表现得就特别的孝顺。不只是父亲相信他,我也相信他。因为他不止一次的在我的面前对我们村那些不孝顺的儿女深恶痛绝。对四嫂我是不放心的,因为我已经看出来四嫂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但是,在外人的面前,或者是在四哥面前她还是不会太过份的。所以当初父亲告诉我钱交到了四哥那里我也没有说什么。

我也明白,就算是我说什么,也不起作用,父亲已经认定的事,我说话又岂能改变?

“爹,他们不是不管你。我现在不是在这呢吗?有一个人就行了。我们轮流着照顾你,等我累了,再让他们来。”

“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你四哥怎么不来?你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来?”父亲追着我说。

我见父亲如此说,知道他不只是担心四哥不管他,他也是想四哥了。可是我又不想给四哥打电话,我给他打电话又怕他误会我不想照顾父亲了。

见父亲追着我给四哥打电话,没有办法,我只能拨了四哥的电话,其实我不想给四哥打电话还有别的原因,因为他把小波弄去南方的事,我们之间我少有一些芥蒂。

父亲接了我的电话以后就问:“有什么事吗?文丽。“

“我爹让我给你打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能来。他有点想你了。”我说。

“再过几天吧,这几天我在外面帮别人干点活,一天四百块钱,几天就完活,活干完了以后我就过去。”四哥说。听了他的话,我就急忙进屋去把四哥的话告诉了父亲,让他放心。因为我打是在走廊里打的,我不想让父亲听到,我怕父亲会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见我如此说,父亲又逼着我打电话给二哥:“那你问问你二哥什么时候来?”

“别给我二哥打电话了,我在这里照顾你不是一样的吗?”我说。

“你给他打电话问问他,你在这都这么长时间了。”看来父亲不全糊涂,有些事他心里还是明白的。最起码他知道我一个在在这里都之么长时间了。我知道父亲也是不忍心了。也想让我歇一歇,我心里很感动。其实我也累得不行了,因为父亲黑白颠倒,我根本就睡不好觉,我的身体这几年被张旭折磨得已经大不如前了。所以我也更盼着二哥或者是四哥能换我几天,还有就是,我到开庭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他们真能来的话,我还可以赶回去开庭。

如果我不去参加开庭的话,那什么话只能任由他们说了。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我还是给二哥打了电话:“二哥,你现在能过来吗?我爹让我给你打电话问问。”

“我能过去。”我二哥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那你什么时候来?”我又问。

“明天早上我就过去,下午能到。”二哥说。因为二哥家里离这个医院特别远,所以得好几个小时才能到。

一听二哥这样说,我的心里挺高兴。回去赶紧告诉父亲:“爹,我二哥说明天就来。你放心吧,谁都不会不管你的“。

听到了我的话,父亲默默的说了一句:“这几个儿子,总算有管我的了。“听到父亲的话,我才明白,一个老人是多么的需要儿女的陪伴呀?以前我给父亲打电话的时候,父亲总是用特别宏亮有底气的声音对我说:”我挺好,你放心吧。”

我的哥哥们给他打电话他也总是说:“不用惦记我,我在这里可好了,比在家里都强。饭吃现成的,每天保洁的把屋子擦得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用我管。”其实他嘴上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渴望儿女陪伴的。只是他不想让儿女耽误工作来陪伴他。他一直在为儿女着想。

现在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总觉得他是时日不多了。可是我的哥哥们说父亲还可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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