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管。”肖凌的声音凌厉之中又蕴含着丝丝的警告。
他恶狠狠的瞪了那些婆娘一眼,那些婆娘宛若胆小的鹌鹑一般缩在一起。
阮星竹攥着手中的刀指骨都已经微微泛白,她一步一个脚印,眼睛只狠狠盯着前方宋文庭的门。
“宋文庭,你给我出来!”阮星竹踹了踹破旧不堪的门。
破破烂烂的们只是用两个薄薄的木片儿组成的。
阮星竹越踹,心中火气越大,到最后索性直接用右脚一脚踢开。
肖凌一直跟在阮星竹身后,在阮星竹用脚踢开了破落的门,便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阮星竹。
一边走一边询问着,“你的脚没事吧?”
“我的脚没事,我要让宋文庭有事。”阮星竹语气很是不好。
她现在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脚,她现在满脑子想着的就是让宋文庭付出代价。
“谁呀,谁呀,这么吵,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烦死了!”宋文庭在屋里头睡觉,听见院子中有嘈杂的声音,连外衫都没穿,直接散着头发便出了屋子。
“宋文庭。”阮星竹捏着手中的菜刀恨得咬牙切齿。
看见阮星竹手中拿着的菜刀闪闪发光,宋文庭吓得一个激灵便清醒了。
“阮星竹,你现在过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后悔了?”
“你失了心智,大白天的就做梦,真是没皮没脸!”
阮星竹阴沉着脸色一步一步向前,像是话本中所形容的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一般,煞气十足。
一直顺风顺水的宋文庭哪里见过像阮星竹这样的架势,当场吓得就退回了屋子中,牢牢的关着屋子,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颇有些软弱无力的反驳:“你,你想干什么?”
说话时候都带着颤抖的。
“你毁坏我的药草,伤害了我的孩子,你说我想干什么?”这宋文庭还真的是让人觉得可笑。
阮星竹一边说着,一边狞笑着,把手上的菜刀直接扔向宋文庭。
“我要你死!”
话音未落,阮星竹直接将手上的菜刀甩了过去,那菜刀直接扎进了距离宋文庭没有多远的门板上。
菜刀的刀刃直接穿透了薄薄的门板,发出一声清脆的铮铮。
那宋文庭看到刀刃正在木板的另一侧闪着寒光,吓得腿一哆嗦。
要不是因为扶着门板就要跌坐在地上,怕是都得尿裤子了。
“你伤了我的孩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现在的结果,怎么现在却知道害怕了?”阮星竹冷哼一声。
“我,还不是因为你之前说没钱了我才没有找你要,可是昨天你竟然在镇子上买了那么多东西,那你骗我,我还不能生气了?”宋文庭竟然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阮星竹也是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叉着腰指着宋文庭的鼻尖,恨不得上前能亲手掐死他。
“我之前就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我辛苦整的钱怎么可能会给你!你可真的会白日做梦!”
肖凌站在阮星竹的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却像是保护伞一般,阻挡住门口所有人探究的视线。
在阮星竹进了宋文庭家门口吵架的这一段时间,村子中早就传遍阮星竹要找宋文庭算账的事儿。
村中的妇女婆娘们全都跑到了门口一边议论一边看着事情的走向。
有些胆子大的,仗着自己是村里的老人,就索性就跑到院子里,上前就开始劝。
“肖郎君,都这样了,你也不管管你家婆娘?”
为首的六婶上前,试图先劝着家中的男人,毕竟男人掌事,女的还是依附男人。
六婶晃着臃肿的身子,上前撞了撞肖凌的手肘,一脸嫌弃的说:“你看看,村里最会吵架的都没有她泼辣。”
有着六婶打头阵,没一会儿,好事儿的婆娘们便聚集成了一堆儿,把阮星竹和肖凌团团围住。
“要我说呀,不就是拔了你们家药草吗,后山里多的是还不至于。”
另一边儿的三姨顶着胆子劝着正在气头上的阮星竹。
“是呀,是呀……”
边很多妇女都在这么附和着。
“你这性子是该改改。”
没一会儿阮星竹被那些人说的更烦了,终还是忍不住,突然她大声的吼了一声。
“滚!全都滚开!我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手?”
见事情发展成这样,本来在一边一直存着气的肖凌一声不吭的上前,轻而易举的把那些人全都推的老远。
“诶诶诶,肖小子你这可不行啊,怎么这样对长辈?”
一群婆娘被肖凌推的趔趄。
他们哪能是受了委屈的人,张嘴就要骂,但却是肖凌的一个眼神硬生生的劝退。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躲在屋子里的见宋文庭见情况不对,又是怂又是害怕的扯着嗓子向门外喊去。
“想怎么样?”阮星竹冷哼一声。
“那你就把之前从我这里骗来的钱全都还回来,我就放过你。”说着又冷笑一声,看着他的目光之中是满满的凌冽。
“不然的话,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你血债血偿。”
听了这话宋文庭不禁小声的嘟囔出声来。
“之前骗的钱全都还过去?”
这就连宋文庭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从阮星竹这里骗了有多少钱。
“行了,村子里谁不知道你们俩做过什么破事,既然都当了露水夫妻,怎么现在又开始撕破脸了?”
六婶被肖凌一推。心里的火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