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冷冷看了魏续一眼,并没有搭话。
只是一眼,魏续便抖若筛糠,糯糯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夕羽楼上响起一声弓弦响动,那青年瞳孔一缩,大喝一声:“小心!”
魏续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听闻青年提醒,想要做出反应,已然来不及了,眼前寒光一闪,左肩一阵剧痛,整个人居然被一支铁脊箭带的飞了起来,重重撞在海棠的马车之上,那铁脊箭穿透魏续铠甲,将他钉在了马车车辕上!
“嘶!”
见魏续被一支铁脊箭钉在马车上,周围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
那青年双臂很长,也是善射之人,可是这一箭疾如闪电,更本让人来不及反应,射箭之人显然是留了情,若是要射死魏续,只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当年李广箭透虎石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青年面容冷峻的转头望去,只见夕羽楼二楼站着一个手持铁胎大弓的蓝衣大汉,大汉虎目怒睁,弓弦还在颤动,显然便是此人射出的箭!
“汝乃何人,敢暗箭伤人?可敢下来与某看看?”青年噌一声拔出腰中宝剑,怒喝道。
“好贼子!还敢口出狂言!”那大汉收了大弓,并指指着青年大喝道,“那恶汉是你手下兵卒吧?竟敢当街调戏官宦女眷,你给某家在那等好,某家这便下来取你项上人头!”
说完,转身离开窗子,好似就要朝楼外走来。
青年皱眉等待,片刻后只见大汉下楼,大汉左边是一个手持长枪的青年,步履很稳,显然也是武艺不弱的人,而二人前面,却是一个俊秀无比的华服公子哥,那公子哥俊脸遍布寒霜,已然怒极。
“公……公子……”
车上的少女见了那公子哥,凤眼中这才涌出泪来,有些沙哑的唤了一声,话音才落,便如乳燕归巢一般下了马车,扑进了那公子哥怀中,紧紧环住了公子哥的腰,将脑袋紧紧靠在公子哥胸膛之上,流泪喜道:“你终于回来了……海棠终于等到你了……海棠好想你……”
看着少女在公子哥怀中喜极而泣的样子,不知为何,一股无明业火从那青年心中轰然烧开,他将剑指着那华服公子,怒道:“你是何人?如何敢差人暗箭伤人?可知我们乃是执金吾丁原的账下,专管洛阳治安,你们居然敢伤我部将!”
袁珣怀抱软玉,原本心疼万分,加之对海棠也是十分思念,正在一边安慰,一边温言诉说相思,听得有人聒噪,不禁皱眉向声源处望去。
一望之下,袁珣不禁也在心中喝彩。
好一个壮汉!
持剑青年只是站在那里,一股凶狠气质便已然扑面而来,犹如一只下山大虫般正在瞪着自己,这种感觉袁珣只在自己舅父黄忠身上见过。
“丁原的手下?”袁珣松开海棠,将海棠轻轻拉到自己身后,眯起眼睛,忽然怒目喝了起来,“即是执金吾部将,居然当街调戏良家少女,谁给你们的狗胆在这里胡作非为?天子吗?还是何进?还是丁原?!”
袁珣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外加掌管一县之地日久,身上也有些许上位者威严,怒喝之下让周边人霎时间忘了他还是个少年,也被震住。
“看起来你也不是个不明是非的人,你是谁?报上名来!”
黄忠乃是顶级武将,从那高个青年身上的气势便知此人不是常人,不禁开口问道。
“某乃执金吾账下主簿,吕布吕奉先,你们又是何人?”青年看袁珣器宇轩昂,也知这个俊俏华服公子不是寻常百姓,盎然问道。
陈到却是将长枪一顿,指着吕布道:“一个小小的主簿,也敢纵容手下当街行凶?这是大汉冠军侯袁君瑜当面,还不速速来拜见!”
冠军侯!
这少年便是军中相传堪比霍去病的冠军侯袁珣?
周边兵士徒然一惊,纷纷安静下来,被钉在车架上的魏续也愣了,甚至忘了哀嚎。
而袁珣也呆了,没想到这个气势如虹的高个青年便是大名响遍华夏千年的吕布吕奉先!人的名树的影,后世吕布的名字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什么三英战吕布,辕门射戟,命断白门楼,这些千古传奇经久不衰,饶是袁珣来到这个世界近十年,早已对一些名人的名字免疫,可是吕布当面,还是让他小小的惊了一惊。
不过……
袁珣面色又沉了下来。
吕布又如何,欺负我的女人,就是玉皇大帝也给他打趴下!
“吕主簿,你身为执金吾麾下,却纵容部将当街行凶,骚扰我未婚妻,你要怎么说?”
袁珣抽出破军刀,冷笑着一步步朝着吕布走去。
周边兵士皆是一惊,不禁哗啦啦将兵刃抽出一片。
吕布面色阴沉,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被这华服纨绔吓倒,可是这少年毕竟不是寻常勋贵,乃是以军功封侯的冠军侯,还是先帝钦点的驸马,当今天子的姐夫,更是袁家的嫡孙,种种身份不得不让吕布有所顾忌。
可是一看到袁珣身后少女深情看着袁珣背影的样子,吕布心中仿佛就有一个烈火灼烧,说不出的狂躁撕碎,让那少女只看自己。
可是……自从袁珣出现后,少女眼中似乎就容不下任何东西,只有袁珣。
吕布眼中凶光一闪,冷哼一声,随着这一声冷哼,周边的兵士纷纷抽出兵器,狞笑着朝着袁珣围了过去。
“比人多?”
袁珣冷冷扫视了周边二十几个士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