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铁肠先生是那时候看到我的吗?”

“是、是的。”

“可是……我那天戴着口罩,也戴了墨镜啊。”椎名飞羽有些纳闷,“因为虚是黑漆漆的,我又不敢跟它对视,一直外出都戴着墨镜,那天也没例外……”他狐疑的看着跪在他下面紧张得头发都要膨胀炸开的军警。

“就这样你也能喜欢我?”他是不信的,撇着唇哼哼道,“难不成你还能透过遮掩物看到我的心灵之美吗?”

“噗呲~”

“条野先生!”

“抱歉抱歉。”条野采菊捂着嘴,单手放在侧耳边做出告罪的姿势,紧紧的憋着笑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末广铁肠吼完不靠谱的搭档,焦急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我当时是在二楼的阳台看到飞羽的,群众后方有个孩子差点被挤得差点摔倒,是你扶了他一把。”

确实有这件事,椎名飞羽诚实的点头。“只是一件小事,任何人见到都会这么做。”

“但是……飞羽不一样。”黑发军警越发紧张的搅动着手指,让人生怕他会不会把手指头给拽掉,“扶起之后还顺手将那孩子歪掉的衣领扯正,不发一言的就那么离开的吧。对你来说是一件小事,估计是做过太多次类似的事情吧……飞羽,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好孩子呢。”

说到这里,末广铁肠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笑了起来。

大热天穿着长衣长裤,戴着面具口罩,还出现在案件现场附近,第一眼看到就会觉得可疑吧,所以就稍微关注了一下。

确实是无关的过路人,随手做了一件好事,还按住准备转身道谢的小孩的脑袋顺手拍了拍给他正了正后领,就头也不回的云淡风轻的离开。

不认为是做了一件值得被道谢的事情,走路时看到前面地上有一只趴在路边晒太阳甩尾巴的小猫,也是很自然的走过去将猫抱起来放在墙头。

这些都是小事,问题是他的动作太过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得让人见了都不会惊疑一声,认为是他原就会去做的事情。

温柔得如阳光一般的少年。

像阳光一样的好孩子眯起眼睛,眉眼微微抽搐,他指着末广铁肠,忘记条野是个盲人,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对方。

条野表现得真的能够看到他的求助似的,抽着嘴角说:“啊,铁肠先生就是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就叫单纯。”

只是,连个面都没见到,就兴冲冲的拉着他这个可怜的搭档暗地里追着人家跑,若非三天前恰好出手救了一把,条野采菊认为自己这个憨批搭档能当好几个月的斯托卡都不敢上前跟人家要个联系方式。

末广铁肠跪坐在地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将犯人等待判刑的忐忑不安刻画得入木三分。椎名飞羽,老实说心里有些复杂。

不过,倒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了半轮多的男人有些可爱。

比起之前那些刻板脑补出来的形象,要真实太多了。

他唰的一声从木箱上跳下来,反射性伸出双手的末广铁肠看他稳稳落地,悻悻的收回手,中途被椎名飞羽抓住了。

两只手都五指交缠,这般别扭的姿势椎名飞羽却神色如常的将他拉起来,顺势站起身的末广铁肠被他拉着往宾馆的方向走。

听到他在问:“你身上带了证件吗?”

“啊,哦。你想看军警证吗?我给你拿……”

“不用。嗯,好像军警证基本上能够代替所有证件吧。”椎名飞羽点了点头,笑着说,“走吧,跟我去宾馆房间拿证件。”

末广铁肠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他是个习惯听从他人指令的人,战斗时听搭档的,现在自然是少年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乖得像只被驯养过的温顺大狗狗,让椎名飞羽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其实想这么做很久了,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

只是……

“飞羽拿证件是做什么?”末广铁肠有些疑惑。

将工作换成单手牵着的椎名飞羽,听了这话歪了歪头,问:“你不是说了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黑发军警脸红红的点头,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羞怯的问:“那飞羽是答应、答应跟我交……”

少年摇了摇头。末广铁肠头上的呆毛瞬间就垂落下去,头上仿佛笼罩着一片阴云。椎名飞羽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笑,笑嘻嘻的说:“交往就不用了,现在就结婚吧。”

他也没看末广铁肠,拉着人自己走在前面,说:“我都满18岁了,可以领证啦。交往多麻烦呀,你又是军警平时也很忙的吧,结婚的话住在一起,下班就可以见面啦,哎!你怎么不走了我拖不动你……”

手越拉越长,直到身后的人一动不动,椎名飞羽怎么都无法拉动分毫还手猛地一落坠,心里觉得奇怪,回头就看到末广铁肠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瞪圆直直的看着前方,眼睛却没有焦距。

“铁肠先生?!”他惊呼。

后面刚给军警那边发完信息,让派人过来处理战斗残局的条野采菊,抱着搭档军刀和军帽慢慢走过来。他表情非常复杂,因为心里有太多想吐槽的话,最后槽多无口化为一句唏嘘:“没事,太兴奋晕过去了。”

“正常人晕了不都是闭着眼睛倒下去的吗?”椎名飞羽不信。

条野摇了摇头,啧啧道:“你也说了是正常人啊。”

他其实还想说,小朋友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的思维。这样的人你也看得上?救命恩人滤镜让你失智到跨越人与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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