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于曼想要说话,可是没有人能听得见她说话,她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醒了之后,她缓了缓,平复了一下呼吸。
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快要大亮了。
于曼掀开被子,喊来雁儿,吩咐雁儿备下水,她要洗澡。
很快热水就来了。
于卵下,走进热水里,热水冒出的水汽迅速填满了整个房间。
温暖的水将她包裹住,她的心终于安了一些。
泡着泡着,困意就袭了上来。
嘎吱——
门开了。
于曼睡意全无,赶紧在桶里蹲下来。
“谁呀!”
没有她的吩咐谁敢擅自闯进来,她可是于家的家主!
很快,她就见到了那个胆大包天的人。
一双深黑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仿佛更黑了。
“啊——你出去!”
于曼赶紧护住自己的身体,蜷缩在桶里。
诸邈望着桶里的于曼,喉结默默的动了动。
“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诸邈撇撇嘴,转过头,将衣服扔给于曼,自己出去坐到外间等她。
只听见内屋传来大叫声,“你什么时候看过?”
诸邈出去后,于曼赶紧从水中跳出来,穿上衣服。
他诸邈什么时候看过?
外间默默的传来一声,“炎荒山。”
炎荒山?
她想起来了,当时她和诸邈在泡药汤!
于曼害羞的捂住脸。
啊啊啊!
怎么办,太羞耻了!
当时她还犯傻了,诸邈肯定看见了!
她待在里屋转来转去,这要让她怎么面对诸邈呢?
于曼在屋里徘徊着,她偷偷望向外间,诸邈还没有走!
怎么办怎么办!
都怪他!
突然闯进来!
害的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
对!
是他的错,她为什么要尴尬?
于曼调整了一下表情,整理了衣服,手背在后面走到外间。
“咳咳!”
她假装咳嗽一下,目光掠过诸邈,望向屋外,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尴尬。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诸邈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内屋里那个大大的泡澡桶。
于曼心虚的扫了诸邈一眼,很快就移开目光,问道。
“怎么?”
“大早上你泡什么澡?”
“我想泡就泡!你管我!”
诸邈气定神闲的将手搭在椅子上,“我当然管不了你,只是,那桶还不收走吗?”
于曼望了望那大桶,旁边还有溅出来的水渍。
“嗯,一会儿收拾,你先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诸邈在这里,她要怎么收拾呢?
下人进来看见他们会怎么想?
但是,下一秒,她就是社死本人了!
“来人!”
诸邈替她叫来了下人。
只见雁儿缓缓从外面进来,她看看于曼,又看看诸邈。
眼神很是怪异。
“家主。见过诸公子。”
雁儿给于曼和诸邈一一行了礼。
“去收拾了!”
诸邈又替她作主了!
“是。”
雁儿低头行了礼,叫来两个下人,将那桶抬了出去,地面也收拾了一番。
于曼现在如坐针毡,她能感觉到下人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她只能端坐着,让自己看起来不心虚的样子,不过这些下人磨磨蹭蹭还不出去,就忍不住催促道:“差不多就行了,快下去吧!”
下人们都一副了然的样子,手脚麻利的收拾完,立马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还顺便给她带上了门。
于曼气愤的咬牙,她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为什么她感觉那些下人们都误会了什么?
“不行,你去给他们解释!”
“解释什么?”
诸邈眼底的不怀好意的笑意让她瞬间就明白了。
他是故意的!
完了!
不出一日,下人们肯定就全知道了!
诸邈见她不好意思,便转移了话题,“今日我着急来找你是有钱庆虎的消息。”
“钱庆虎?”
一听见正事,于曼立马就不尴尬了。
“昨晚乌雪连夜去查了,还好我们查的早,要是再晚一步,钱庆虎就要被灭口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诸邈缓缓道:“昨日你说完之后我便叫乌雪去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钱庆虎既然已经是弃子了,那钱长老肯定不会放过他。你可别忘了他的那些阴损事全是钱庆虎替他做的。”
于曼当然明白,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诸邈又接着说道。
“昨日,乌雪刚刚赶到,就发现钱庆虎被人一群人围攻了,当时钱庆虎已经身受重伤,还好乌雪及时赶到,被救下后一直昏迷不醒。”
“那钱长老真是狠毒,钱庆虎替他做了那么多事,他还不放过钱庆虎。那钱庆虎现在怎么样了。”
于曼焦急的问道。
“已经好多了,现在还在休息,你要是想问话,还得再等你几日,那些人是下了死手,一两天是缓不过来了。”
于曼点点头,没事就好,多等几日也无妨,反正钱长老是跑不了的。
此时,钱长老正劈头盖脸的骂着那些杀手。
“真是一群蠢货,你们这么多人,还杀不死他一个人吗?我养你们何用?”
“长老,此事真不能怪我们!”,一位伤的较重一些的黑衣男子扶着胳膊解释道。
“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