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火车站,李定国和张同敞等人,正准备坐车北上。看着眼前如长蛇一样的火车,老李心中有些担忧,这么大的家伙,真能靠车头前边的汽牛拖动?
“别山、此物就是人们口中经常说的汽车吧?这么长,真能行动自如吗?”
“行动自如倒是谈不上,没有铁轨是没办法走的。不过有了铁轨,这车却方便的紧。有了此物,这几年去北方的其它地方,甚是容易。即使去河西的武威,也用不了几日时间。”
“是吗?从南阳到大同,乘此车用几日功夫就能到?”
“最多四日!”
“四日!那要是有好几条这种车,带两三千兵马,也能很快奔袭大同啊。”
“这正是平辽王爷大力在北境修铁路的用,只要铁路到的地方,我们的大军就能快速抵达。往常鞑子们凭着快马弯弓,随时能进犯边境。现在,就没这种好事了,咱们的大军,枪炮随时能驰援到边地。等明后年,大同和集宁的铁路通到京师,那就更不一样了。若是去沈阳、南直、武昌的铁路再一通,江山稳固都不在话下。”
“此物真有说的那么好?那可就真能江山稳固了。北方有纵横相连的铁路,南方有水路通联,我大明岂不是稳如泰山了?”
“正是,王爷你坐过汽车后,就知道吾所言非虚了。”
“好我就试试这神物,看看到底如何。”
坐着通往南阳的铁路,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李定国一行驶进郑州。在郑州车站用过餐以后,老李立马催促火车继续北上,坐这玩意似乎能上瘾。
“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王爷,为何叹气?”
“吾是可惜,如今南直不在朝廷手中,要是南直在朝廷手中,咱们就能赶紧修通京师到南京的铁路了,从此神州一统,天下交通,浑然一体。”
“此事不用着急,京师到衮州的铁路还得两三年,等这条铁路和中原铁路连通以后,再说南直的事也不迟。”
“也是!邦德是不是已经到了大同?我说他不用这么麻烦,非要亲自出京师相迎,咱们到了京师再见也无妨啊。”
“车站上传的消息说,邦德确实到了大同。其实现在京师的人更愿意到大同来,大同那里方便。不像京师那样消息闭塞,不管是军情,还是民情,大同那里的消息可比京师快多了。”
又用了不到三日的功夫,李定国和张同敞一行抵达了大同。在那里与李振新正式碰面,然后一起向京师出发。
“宁宇兄,此次北上感觉如何?”
“邦德,此次北上算是见了世面。北地如今已一片太平景象,尤其是这铁路,更是便捷的紧。天下能有如此局面,邦德你功不可没啊。”
“过奖了,此非吾一人之功,是像你、别山这样的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亦是数十万将士不惧牺牲换来的。当然、革命尚未成功,我等同志还需努力啊。咱们不光要平定天下,更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事还有的忙哪。”
“革命尚未成功,此话说的实在。吾此次北上,一方面是为了面见圣上和诸位同僚。另一方面,是想听听邦德你们的意见,最好能尽快结束东南的战事,将郑、左、孙三路逆贼早日平定为好。”
“宁宇兄所言甚是,不过平定郑、左、孙三家不可操之过急,咱们得缓缓图之。起码将内部军事和民事整合好了才稳妥,大兄你觉得哪?”
“邦德所虑,吾清楚。眼下我家三弟和夔东的那些人,有些顾虑整编的事宜,这的确是个隐患。”
“宁宇兄,若是靖南王一力抗拒整编,该当如何?”
“此事唯朝廷马首是瞻,吾全力支持朝廷的决议。”
“哪!我也交个底。朝廷对于军队和政务的整合肯定要全力推进,但吾同样不想因为此事和他人为仇,擅动刀兵。有句话叫能一起打天下,但不能一起坐天下。可是这天下不是给我一人打的,我也不想坐天下。咱们是为天下万民打的,所以谁与天下统一为敌,就是与天下万民为敌。最好的结果就是,交权与天下,我们共同为天下太平、万民安康做事。有朝一日,我等做不动了,就交给更有能力的人来为万民做事。若是有人执迷不悟,那只好用非常手段,但最好不发生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全军整合,下一步我的打算是从夔东十三家入手,等那边事弄好了,再说靖南王的事。真心希望这事能够顺利,吾真需要大家一起为国事出力,没有大家,群情逼迫,我怕落入和曹操一样的下场。”
“邦德、吾理解你的苦楚,整合的事你尽力施为,吾一定全力帮你玉成此事。”
李定国的北上,意义非凡。这标志着对于军阀整合的事,进入了新的阶段。得到他的全力支持,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没有他的加入,李振新会变成孤家寡人,所谓共和的事,还能走多远,真就不好说了。最好再有两三家军阀加入,这事会更加稳妥。
到了京师,李振新首先张罗着举行了一场授衔仪式。由皇帝出面,为李定国、张名振两人授予大明五军大元帅的顶级军衔。
授完了衔以后,还张罗着开了三场大会。在京的国事委员会议、枢密院会议、以及国政委员会议,主要是为了让老李感受一下处理国政大事的氛围。
会上决定,由李定国任枢密院常务副院长,枢密院参谋部部长,兼政务院兵部尚书。张名振任枢密院军政部副部长,兼任大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