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十个清兵的头颅,巴图尔带着部落安顿在青城城外后,就直奔都护府衙门换银子。
清军的金钱鼠尾辫,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让分辨首级的工作变得简单许多。
两百两银子一到手,青壮们就尽情的造了一晚上。美酒、美食、还有美女一个都没有落下,第二天一数钱,还剩五十多两,一个人都分不了一两的样子。
“咱们这钱就不分了,我建议买几只火枪和火药,然后继续到草原打清狗,赚钱怎么样?”
“这钱确实好赚,可问题是咱们这些人,遇到清军大股人马怎么办?”
“打不过还不能跑吗?都是骑在马身上,他们未必跑的过我等!”
就这样巴图尔的狩猎小分队,正式在青城郊外成立。像他们这样的民间武装,短时间内,如雨后春笋一样,到处都是。刚开始队伍还是几十人,一两百人的样子。到后来各个队伍相互结盟,甚至发展出了好几支过千人的队伍。
也就是在草原上,才有这个条件。要是在内地,放手发展群众,也难以形成如此遍地开花的游击队规模。重要的是,他们的战斗力还不低,入侵的蒙古骑兵,其实主要成分也都是草原上的牧民。在战争动员这块,草原有先天的优势,可以全民皆兵。
面对犹如汪洋大海一样的牧民武装,散乱的清军不得不开始集结,然后被驱赶到河套以内。
“吴王爷、你怎么也这么快赶到了这里?”
鳌拜对能如此之快的见到吴克善,很无语。这老小子,不是在套外抢的不亦乐乎,怎么又跑到套内凑热闹。
“别提了,我们是被人赶过来的,套外的牧民们都向青城和朔方集中。还有些刁民组织了队伍,专门打我们分散的人马,我只能带着人往套内来了。大将军,你这边情况怎么样,收获大吗?”
“根本就没收获,牧民们全被集中在了铁路一线,那里李羊毛的大军,凭着马车沿路而守,我们压根没有各个击破的机会。和你们一样刁民们也在这一带组织了队伍,我们的大军只能集中。”
“那怎么办、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我在想,能不能继续深入一些,到榆林附近看看情况,他们总不能把所有的地方都守住吧。”
“眼下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反正黄河解冻的时间还长着哪,咱们多走一段距离,时间还来得及,总能找到机会。”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多走一段距离,有问题吗?”
“不是这句话,是之前的哪一句!”
“黄河解冻的时间还长着哪!”
“坏了、吴王爷,咱们入了人的圈套,赶紧带人过黄河!”
“入了什么圈套?”
“你不觉的,明军现在是在赶羊入圈吗?黄河加铁路,不正好形成了一个羊圈!”
“不会吧、黄河那么长,明军的骑兵又少,他们怎么把我等圈住?”
“王爷你忘了前几年准葛尔的人是怎么在黄河边惨败的吗?明军可以用少量的兵力沿着黄河布防,只要我军大军过河,他们就炸冰!西边又有一条铁路挡着,明军的运兵马车不比我们的骑兵慢,咱们根本没机会带着大军走脱。”
鳌拜描述的景象,吓的吴克善冷汗直冒。开玩笑,当年的冰雕展,草原上的人可是讲了好几年,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
不用商量,吴克善出了鳌拜的营帐,就下令全军,赶紧往黄河边跑,再不跑,这些草原的汉子们可就一个都回不去了。
清醒过来的鳌拜和吴克善,甚至都没来得及集结部队,就开始往黄河以外跑。这时候集结大军和找死没啥区别,明军巴不得他们集中起来,从而更好的聚歼,反倒是分散突围机会更大一些。
到了黄河边的鳌拜,看着对岸明军骑兵的游骑,差点吐血。事情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出现了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没办法只能硬冲,可明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刚冲到一半,河面被炸开了,大军只能返回来,再找地方突围。
一连突围了三天,依然没找到合适的渡河口,身边的兵马倒是越聚越多。这是最坏的局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明军的口袋越来越紧,大军突围的机会越来越渺茫。
“王爷、今天必须想办法过河再说,哪怕是损失一半的兵力,也比全军覆没的强。”
意外的又和吴克善汇合以后,鳌拜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大将军,都这般时候了,谁还能顾全军队?只要你我能脱身,付多少代价都能行,你的渡河办法是什么?”
“沿着黄河一字排开,尽可能的把渡河队伍拉开,明军不可能炸开五六十里的黄河河面。”
“这样一来,像我们这样的主将,也未必能平安渡河啊!”
“这也是没办法、吾建议咱们都换成普通士卒的服装,身边带一二十人勇士就行。趁夜渡河,渡了河再聚拢人马,往集宁跑。”
鳌拜的建议看似大公无私,其实心里还是有小九九的。他个人武力比较强,只要能过了河,凭着勇武,突破封锁线的机会很大。像吴克善这样的老弱,可就未必能逃离生天。
大军在拉开了六十多里的宽正面,全线突击。确实让对面的明军措手不及,尽力布置也没有全部将清军堵在河套以内,有两三万清军成了漏网之鱼,冲出包围圈,向着集宁方向逃窜。
乱哄哄的场面让明军都不知道,打死和俘虏的清军里,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