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的诸位将领中,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几个着名的军头都有明显的优劣势。比如孙可望擅长理政,但带兵打仗是一塌糊涂,逢战必败。李定国是能打逆风仗,不擅打顺风仗。郑成功海战、野战都能打,就是打不了攻城战。
大木同学、这几年大小战役无数,就攻破了漳州这一座大城。这事本该庆贺,可看到别人攻州占省的样子,大木同学心里很不是滋味。
眼下大明说有钱,他称第二还真没人敢称第一。说军事力量,他这边一点也不比别人差。可为何、天下人都觉得他只是个小军阀?关键还是占的地盘太小,海军再强大别人是无法直观感受到的。
痛定思痛、为了改变目前的身份地位。国姓爷决定集中力量,把福建首府福州给打下来。有了福州,才算是在东南真正开拓出了一片局面。
“文举、亨臣、吾此次率部到福州,家里就交给你们了。一应事物都由你等做主,等我部拿下福州之后,你们就把家业都搬到福州来。”
“国姓、能否给漳州多留点兵力?你带大军北上,吾怕这边出现意外。最好是留一员大将镇守漳州。”陈鼎在郑大木即将北上的时候,不得不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他跟着人打了半辈子仗,可从来没见过郑成功这么样的打法。
国信爷此次打福州,是全员北上。漳州大营留下的人,除了三五百杂役、文人以外啥都没有。北上大军连家属都带在身边,这算哪门子打仗!就像是带着全军家属去旅游一样。你怎么着也要给漳州留点防守人马吧?
郑成功做出如此毫无军事常识的部署,是被逼无奈。他不这么做,士兵们就无法安心作战。这几年的对清作战,让郑氏军队患上了一种恐惧症。他们不怕与清军正面交手,最怕的是被偷营。大木同学的母亲就是被清军偷营给杀害的,所以大家出征作战家属就必须带在身边。当然了这也是因为,老郑有这个条件,其他人想这么搞也没这个能耐。
“无妨、此时各路清军都会被调动去支援福州,根本顾及不到漳州小城。等大军攻下福州城,吾再派大军来守漳州城。”
“国姓、其实咱们此时攻占福州城,并不是最好时机。当下我部应该将附近的泉州等地都掌控了,再行北上!这样兵卒们也会安心不少。”
“陈文举、再莫动摇军心。掌控泉州等地,所需时日不少。当今天下大争之势已现,若是再按部就班的一城一城打,那要打到猴年马月?这次我部占了福州城,天下局势就会有变化。”冯澄世极力支持郑成功尽快攻占福州城,只要打下福州城,郑系就有正式开府建牙的资格和时机,他这个文臣才会有用武之地。
“文举、攻占福州是势在必行,莫劝了!你只要安心呆在漳州,等吾胜利报捷的消息!”大木同学也是个犟驴脾气,只要他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更改。
攻城确实不是郑军的强项,按道理来说打福州城是万无一失的。火器数倍与敌军、人马同样数倍与敌军,还能通过水军封锁清军的援军。郑军的战斗力也不像其它明军那样,是能看不能打的样子货,他们有野外和清军作战的实力。
可就是在这种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他们在福州城外,乒乒乓乓打了半天,阵势搞的贼大,可效果就是出不来。
一旦到了城墙下,郑军惧战的毛病就犯了,死活是拿城里的清军没办法。
攻城不利,郑成功迅速调整战术,直接改为围城。郑军在福州城外安营扎寨,过起了小日子。他们基本上都是职业军人,除了打仗也没其它事干。在漳州也是呆着,在福州也是呆着。只要清军能抗的住,呆一辈子都行!
烽烟四起,在满清的大小官员看来,这两年真是多事之秋。除了少数几个省以外,那里都不平静。他们随时要面对,明军的反攻清算。
当郑系大军兵围福州的时候,福建巡抚张学圣,能做的事只能是带着城中大小官吏死守。然后给附近的州府发出求援信,让他们想办法来救援。
有援军的希望很渺茫,附近州县兵马都是福建本地的,他们要是有本事对付海寇,早就对付了,没必要等到现在。福州城清军的希望,就是他们能熬过城外的郑军。至于外省的援军,是想都不要想了。
这场战争是比耐心和毅力的,谁的耐心足,能抗过去,就会赢得胜利。
好几个月的福州围城战,最后撑不住的是郑系人马。因为他们的老巢漳州府被人给偷了桃子。
满清泉州总兵马得功,本来想去解福州之围,可在福州外围和郑军交了几次手后,只能回到泉州。
他手下仅有一两千人马,面对福州城外的数万郑军,能有办法才怪。郑军的铁人军手上,任何军队都占不了便宜。
败回泉州的马得功为清廷的事,也是尽心尽力。他知道必须要想办法改变现状,局势再恶化下去,大清就有翻船的危险。像他们这种在大清这条船上谋生的人,要不现在就跳船,要不就赶紧想办法补船。
马得功不想跳船,只能硬着头皮来补船。
福州那里没办法,那就对漳州下手。在一个正常的军事将领看来,漳州同样不会好打。这里现在是郑系的根据地,肯定会派重兵把守。
万万没想到,进攻漳州的军事行动会如此顺利。不到一天时间,马得功就带着一千多人夺回了漳州城,并顺势向厦门进军。
这算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