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缓缓逼来的大汉,刘铭不停地深呼吸,以平复剧烈跳动地心脏,暗自思忖,难道自己一个大好青年就要命丧异乡了不成?
就在这危急关头,刘铭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惨叫。
“谁!?”二哥惊疑道。
“是我!”灯光阴影下,身穿机修厂工作服地,可不就正是鲁正业。
“啊?”刘铭心里犯苦,他怀疑了一个晚上地人物竟在这个要命地节骨眼出现!
鲁正业没等刘铭转身,抬起一脚将另一个从后面偷摸爬上来地盗贼顺着直爬梯踹了下去!接着,他敏捷地越过输送带,稳当地站到了刘铭和矮壮大汉之间。
这一举动将刘铭都搞愣住了,鲁正业竟然是来救他的!自己之前的判断是错的,只不过这个错误更令他欣慰。
“鲁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鲁正业并未转身,扬声道:“这是机修厂的现场,怎么能只让兄弟你一个外人忙活?”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那纹身大汉见到从天而降地鲁正业后,露出了前所未有地谨慎。
此时地鲁正业,则向刘铭展示出了另外一种自信,光从背后站姿上,就让他联想到“军人”这么一种职业!
“刘二!真的是你?放下凶器,跟我自首去吧!”鲁正业笃定道,丝毫没将对面陆续爬上来的群贼放在眼里。刘铭真想去提醒一下这位大哥,现在是咱们两人被人逼到绝路。
这狭小的过道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鲁正业!”被叫破身份地刘二一把扯下包裹头脸的黑衣,露出真容,只听他怒喝道:“当老子吓大的?”说完,提刀便朝鲁正业劈来。
鲁正业赤手空拳却依然不惧,揉身而上,两人就在这十余米高,脚下仅半米宽地走台上战在一处。
黑暗中,不时闪现出砍刀与栏杆摩擦产生的火花。刘铭与其他盗贼均无法插手。
就在两位打得难解难分时,一声惨叫传来。
“我日,他们有埋伏!!!快跑!!”似乎是从堆取料机地某一层外传出的。
“跑!?哼!”鲁正业冷哼一声。
随着引擎巨大的轰鸣声,三台皮卡,以不太正常地高速,由远及近。刘铭从那行车路线都能判断出,机修厂地弟兄们终于赶到了!没过一会儿,警车的声音也隐隐传来。
堆取料机下,皮卡上的机修厂工人们,头戴安全帽脚踩工装大头鞋,呼啦啦跳下车,看见那些爬在设备上的盗贼眼睛都红了,嗷嗷叫着便冲了上来,一边是肝胆俱裂如惊弓之鸟,一边是含恨出手如猛虎出闸,战况就可想而知,骨断筋折惨叫声不绝于耳。
自从李长生出事,机修厂被流言中伤,全厂上下二十来位工人全都憋着一股恶气,无处宣泄。常年混港口地“游击队”好死不死地,撞枪口上了,哪还能得好?
大机周围,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随后赶到地警察叔叔以及保卫处同志们,拼命保护下,诸贼才留得性命。
而这个时候,胆气渐丧地刘二终于露出破绽,被鲁正业夺刀制服。
刘铭与鲁正业见大局已定,这才顺着爬梯走下了司机室层。
没想到半路上还意外的看到个熟人。
“鲁哥,这人我看着很眼熟啊,你认识吗?”
“是叶总。”
“哦~~我想起来了。”刘铭笑问道:“叶总,没想到你这么认真负责,大晚上的跑来试验我们堆取料机的安全防护措施啊?”
“啊,对对对!刘工,你还记得我啊,我确实是来……”
“怎么样?我们家设计的安全护栏质量如何,您握着可还安全?”刘铭笑眯眯地,拿手中地铁棒开始敲打栏杆。
叶天一笑地比哭还难看,咽了口吐沫道:“安,安全,太安全了,我这吊了5分钟了,一点都不累,粗细正合适……”他又看了看脚下四米多高地踏空,没有灯光照的时候,不感觉害怕,这一有光了,他连看都不敢往下看。
“那您就慢慢感受啊,对了,下次还想买酒喝,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托人给你捎进去!”
两人爬下了堆取料机,地上已经“哼哈”趟了一地黑衣人,与另一侧站着地机修厂工人之间隔了两层警察。
鲁正业恰好走到一个大块头黑衣人的身边,蹲下来仔细辨认了一番,才笑道:“嚯,出息啦,不在门口骗电话费,改来吃这口饭啦?”刘铭一看,正是当日欺负他这个外地人地那对兄弟。
这两位还是那副馕样,在那痛哭流涕道:“鲁哥,我是第一次啊,真的……”
在跟随警察同志回公安局做备案笔录之后,机修厂全员终于清清爽爽地从局里走了出来。
而这时,东方已泛起白蒙光亮。有人提议,别回家啦,找地方喝酒去!引起了众人一致赞同,就连刘铭都投了赞同票。
海边,某个24小时营业地大排档,气氛格外热烈。
“那鲁哥,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是叶天一这小子了?”
“只是当时李总的一个怀疑罢了,我是听赵总和李总的安排,跟踪这个小子,哦对了,那天在ktv门口,正好撞见你们跟叶天一,为了避免麻烦,我就没露面。”
“哎呀!鲁哥,当着小唐的面,我得郑重向您道歉,自从那天看到你出现在那里之后,我就开始瞎琢磨了,还怀疑起你来了,是我不应该,这里以茶代酒,给你赔罪了!”
“哈哈!你知道么,李总平时不怎么夸人,但说到你时,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