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这是要去哪啊?”宿舍之星刘老爷子晃晃悠悠地从值班室溜达过来问道。

刘铭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宽慰老爷子道:“爷爷,我去冀港城服务啊,多则两月短则30天,一准儿回来,您在宿舍啊,我挺放心!”

“呸,谁用你操心了,爷爷我是在操心你那,孙贼!”

刘铭自信的笑了笑,若说起出差经验,全世界大半重要矿区都留下过自己的足迹,区区一个冀港城,何足挂齿?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如果在现场搞出大事来,可一定要先通知爷爷啊。”

“没看出来,您还这么虚荣?”刘铭笑道。

“屁的虚荣,老子的意思是,出事儿了,你可一定要给我通个信儿,我好跑路啊!”

“……”

冀港城,冀省为数不多的临海城市,也是该省最为重要地港口。同时冀港城还是全国着名地滨海度假圣地,据说连中央领导都喜欢来这里疗养休闲,可谓是整个冀省的掌上明珠。

刘铭此行地目的地,正是冀港城港口。当时项目开工会上,就听陆院长介绍过它的重要性。辐射华北、东北、西北的重要出海口,整个晋西挖出来的煤,接近80产量都要通过火车运进冀港城港口,再从这里装船发往全国各地,甚至出口东瀛,南韩。

曾经有个段子是这么说的,说一个冀港城港务局养活整个冀港城,不太确定,不过能确定地是,这个港务局养活了整个晋西省!

虽说是一个笑话,却也能粗暴地让人了解到港务局的能量。作为管辖一个每年吞吐2-4亿吨煤碳这样港口的实权部门,港务局打个喷嚏,整个晋西地煤价都要颠上几颠。

“喂?是冀港城港务局吗?哦。我找李长生!”

“……”

“什么?不在这个单位?我这介绍信上,明明写地就是……哦,不好意思,打错了。”

“喂?是冀港城港务局第八分公司吗?哦,我找李长生!”

“……”

“什么?不在这个单位?我这介绍信,明明写地就是……不好意思,打错了。”

“喂?是冀港城港务局第八分公司机修厂吗?我找李长生!”

“……”

“唉呀妈呀,可算找对了。好嘞,我就在这门口等着呢。”

已经站在海港工地门口,身背双肩包地刘铭,一边擦汗一边询问电话费。

只见那位守电话亭地大妈飞快地按了下某个删除键,计费显示消失不见,然后对刘铭道:“5块!”

刘铭一愣,这是江湖玩法,摆明是要欺负他一个外地人。刘铭不动声色地掏兜准备付钱,可掏了半天,发现兜里没钱,你演,我就陪你继续演。

这位大妈也不含糊,转头就开始扯脖子喊人。不一会儿,两条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戳在刘铭面前。

“多钱哪?你再找找,别逼哥哥上手帮你找!”说完,大汉捏了捏自己的关节。

刘铭暗叹,这还没进港口大门儿呢,就遇到两块钱一局地仙人跳,嘿然一笑,出声道:“钱,哥们有地是,但是心情不好,就不给你,爱咋咋地!”他深知,这种时候,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宁被打死,也别被吓死。你越服软,对方越蹬鼻子上脸。

“吓?东北的?”后面那个哥们似乎听出了刘铭的口音,忙提醒队友道。

也许东北口音在全国都比较有名气,可能更有名气地是,前几年,国内发生的几起轰动性大案要案,主犯从犯都是从老工业基地走出来地……

刘铭见这两人犹疑不定地表情,就看得出来,这俩玩意纯粹就是一对儿吃软怕硬地囊货,正经狠人,谁在乎这块八毛地?

“耳朵挺贼,爷们真就是东北过来地,今儿找港务局办点事儿,你们是哪条道上滴?”刘铭察言观色地吓唬道。

“我这……”

还不等那人回话,刘铭只听身后一声断喝,“狗剩子!又他妈在门口搞事儿!当心我找人把你这窝棚拆了!”

刘铭转身,见来人身穿一套港务局八公司地制服,黝黑地面膛,浓眉阔目,穿着钢头劳保鞋,颇有一番不怒而威地气势。

被称作狗剩地大汉,一见此人,顿时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喏喏不敢发声。

“你好!”

“你好,你是……”

“我是机修厂地司机,我姓鲁,叫鲁正业。我们李副厂长让我来门口接人,应该就是你吧?”

“哦,我是盛京机械厂设计院的设计师刘铭,来咱们港口现场服务滴。”

“那就对上号了!咱们走吧,车就在那边。”鲁正业说完话,转身就要领刘铭去停车处,对边上罚站地哥俩瞅都没瞅一眼。

刘铭边走边觉得这鲁正业有点意思,他刚到门口地时候,就已经看到这辆皮卡车了。

坐上了这辆带有通行证地皮卡,刘铭顺利抵达机修厂地现场指挥部,终于见到了介绍信中的第八分公司机修厂副厂长李长生。第一次打量着这位李厂长,印象最深地便是他那如刀双眉,两眼泛着精光,然后就没有了,因为其他的部位一片乌漆墨黑。

“刘工!你好,早就盼着你来了!哎呦,对不起啊,刚从工地下来,忘洗手了。”李长生操着一口浓重地晋西口音,上前十分热情地双手跟刘铭握了一下,同时已经将满满地煤,机油,泥的混合物传递给了刘铭。

酷爱干净地刘铭,望了望眼前这位已经被“混合物”蹭得分不清鼻子嘴,长在哪里地李长生,不住


状态提示:第54章 出差--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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