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务重组,银行持股!”刘铭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众人解释道:“入股企业后,通过企业每年的盈利逐渐收回损失。”
参加这次秘密会议者除了汪唯真,还有王旭峰和唐钰,莫祥,妙宛凝、郭明、陆战,这些人与刘铭都保持绝对的信任。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挂牌好多年的战略本部,直到这一刻,才真有那么一点研究战略的意思。
汪唯真道:“我们被银行持股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不会搅乱公司的正常经营,这么大的企业,无论是银行还是政府,都不希望看到崩盘吧,小十万人失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铭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没错,可有人不会同意这个方案,未来也必然会加以阻挠。”
妙宛凝插话道:“你是说,那家黑石公司?”
刘铭点了点头,“区区一亿米元的债权,对黑石公司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我想他们一定会对东方厂继续下手,甚至逼我们将道尔顿隧道机业务重新吐出来!”
汪唯真又问道:“那黑石会怎么阻挠银行持股呢?”
刘铭撇了撇嘴,“敌暗我明,我也不太清楚它会使什么招数,但以我的经验判断,不把东方厂折腾个半死不活,绝不算完。”
最后,刘铭郑重道:“老管进去之后,企业必然乱套,大家尽力发挥自己的影响稳定人心,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众人点头应是,他们虽隶属外贸公司,却通过正在执行的项目,与诸多分公司联系密切。
“那女人到底会如何出牌呢?”刘铭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集团法务部收到跨越太平洋的米国法院传票。
这种特殊时期,法务本部长李亚平不敢怠慢,立即将传票递呈到临时主持工作的书记汪铁民办公室。
老汪还有一年就到站了,没想到临退休,居然摊上这么大个事儿。
秘书进来询问前,他正在跟负责厂内的运行的王兴国商量对策。
“兴国啊,这回余全有的问题也不小,短时间内,财务那边,怕是难以运转起来。”
王兴国点头道:“目前最主要的是稳定人心,月底的工资必须要发出来。考虑到财务的状况,我建议,这个月的中层干部停发奖金、津贴、补助,力保基层员工的工资。”
汪铁民点了点头,“这样,你回头给两个销售公司开个会,联系一下咱们的老客户,把一些陈欠款,给咱们结一下,另外,我豁出这张老脸,到各兄弟单位去化化缘,这个月的工资应该就不成问题了,估摸着下个月,审计那边能结束工作,财务也就恢复工作了。”
“咚咚!”
“什么事儿?”
“书记,法务部长李亚平说有急事需要汇报。”
现在这个状态,法务本部的事都是天大的,汪铁民示意秘书把人叫进来。
“书记,王总,这是我们在米国聘请的法律顾问发来的法院传票。”
“米国法院?”汪铁民头疼道。
李亚平赶忙将传票内容给两位领导大致讲了一下。
具体情况是,2000年的时候,道尔顿隧道机在佐治州亚特兰蒂市,中标了一个地铁项目,在规划地铁路线征地拆迁时,由于违规使用炸药爆破房屋,导致居住在工地附近的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心脏病发作去世。
她丈夫第二天醒后发现老伴儿已经去世,直接一纸诉状,将道尔顿隧道机告上了法院。
听到这,汪铁民挥手打住的问道:“等等,这九十多岁的老太太,突发心脏病,米国人就能断定是爆炸声造成的?”
李亚平道:“法医出具的死亡证明上,死因写着是心脏病突发。但当天就只有这爆破房屋的声音比较大,周围的居民均作证表示听到了。”
汪铁民又问道:“那不是2000年的事儿吗?这都4,5年了,咋还告到我们头上了?跟我们有啥关系?!”
李亚平解释道:“这件事,我与当地雇佣的法律顾问交流过,这老头实际上一直在告道尔顿隧道机,由于是笔糊涂账,道尔顿集团也在雇佣律师应诉,只是近两年,道尔顿换了套路,他们与老人达成协议,每年支付一大笔钱,仅用来支付老人的延期投诉。”
“什么是延期投诉?”
李亚平解释道:“就是双方在无法达成和解的情况下,被告求原告延长一段时间再投诉,所支付的费用。道尔顿用这招,估计是看老头子九十多了,没几年阳寿,所以想拖时间,等老头儿自然死亡,亚特兰蒂地铁这案子自然也就算结了。”
王兴国听到这,怒道:“现在倒成了攻击我们的招数!?这安德拉真不是个东西啊!”
李亚平点了点头,“我们的法律顾问认为,这一次的投诉对象变成了华夏企业,法院大概率会以保护国民利益的角度,判那个老人胜诉。而东方集团,将面临罚款……”
汪铁民问道,“像这样的民事案件,会被罚多少?能庭外和解吗?”
李亚平抬头看了看汪铁民的脸色,小声道:“我们的法律顾问保守估计,一个亿……”
“多少!?”汪铁民“噌”的一下,从老板椅上蹦了起来,“你,你,你再说一遍!???”
坐在对面的王兴国一看,老汪此时的脸上,已然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酱紫色,浑身开始哆嗦,这绝对是血压飙高的状态,赶忙拦住李亚平。
“汪书记,你保重!息怒,息怒!小黄!!快进来!”
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