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班子会上,一位分管水处理的副院长还哀叹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希望院里一碗水端平。佯装不知的梁志宏,还打电话将穆秋叫了下来,给诸位大佬们解释一下事情原委。
散会之后,穆秋被留在梁志宏的办公室。
“老穆啊,这次你们室风头可出大了。”梁志宏笑眯眯的给穆秋递根烟道。
穆秋苦笑道:“唉,还不是前一阵子,被王旭峰给闹的,现在又来了个成了精的刘铭。都已经这样了,我总不能把电脑再给送回去吧?”
梁志宏大手一摆,“凭什么送回去?你们凭本事挣的!谁眼红谁就去挣啊。倒是这个刘铭,还真像你说滴,成精了!好!依我看那,这样的人精咱们院里越多越好。别的不提,就说你们现在科室里工作气氛怎么样?”
穆秋笑道:“那真是没的说,不仅抱怨声不见了,那老几位平常走路腰杆子都直溜不少!”
“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变化,要让那些一心吃大锅饭的人眼馋,才有动力前进。”梁志宏点头道:“说到刘铭,这回不会埋怨我给你甩包袱了吧?”
穆秋笑着摆摆手,又想起一事道:“倒是劳人处秦轩那边……”
梁志宏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这老秦那,也是越活越糊涂,这次给他一个教训也好,魏老板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
设计院二楼会议大厅。
刘铭王旭峰等几个输送机设计室的年轻人,扎堆往会议室大厅里走,后面陆续跟着走进来的,都是院内其他科组的年轻同志。由于刘铭在劳人处一战成名,在院里年轻人圈子中倒也算是个名人,不少人都朝他这边指指点点。
作为设计院唯一可容纳400人的会议大厅,平时都是用来召开重大项目研讨、技术交流、优秀人员表彰等重要会议。今天却被团支书幸运地申请到两个小时的使用时间。
头一次进会议大厅的刘铭,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只见地上满铺大红色地毯,坐北朝南地主席台上都盖白色桌布,台前一张红木发言台成了整个会议大厅的重心,以发言台为基准,对面呈扇形布置了十几排窄幅会议桌以及黑色沙发椅,刘铭不禁赞叹道:“好家伙,棚顶把这盏大水晶灯换成五角星,就成了缩小版人民大会堂啦。”
“哎,我说,这不正好五个空位么,你使劲往后坐个啥劲儿?”刘铭不解的拉住闷头往后走的陆战道。
“啊?什么?靠后吗?我觉得还行啊。”平时说话办事甚是爽利的陆战,竟被问得有些结巴。
“大哥!开会一共才50来个人,一排20多个座位,你跑第9排!你说靠后不?”刘铭道。
“还可以啊,我是远视眼,离近了,看东西模糊!真的。坐这正好!”陆战指了指跟前的座位道。
还不等刘铭说话,那边王旭峰接话道:“巧了!我也是远视眼,这里看东西真舒服。”
“什么情况?你们几个上大学选修课那,跑那么靠后!”已经前排就坐地毕楚楚,回过头笑问道。
“此事很是蹊跷啊。”此时刘铭坐在这角落里暗道,刚才自己不管怎么问,俩人就是不说。更离谱的是,后进来地不少人也有样学样地尽量往后坐,仿佛前几排就会被点名回答问题似的。
刘铭正想到这里,院团支书翟文刚领着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主席台上就坐之后,他估摸人数差不多到齐了之后,便起身开门见山地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关于公司组织拔河比赛的事情,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翟文刚,是院里的团支书,同时,也负责组织咱们院里年轻人参加厂内组织地各种文体活动。”然后话题一转,道:“今天那,我们团支部非常荣幸请到党支部戴书记,大家欢迎书记给我们讲两句打打气。”说罢,带头鼓掌。
这时,主席台上坐着的一个中年女人站起身来,原本还跟陆战两人嘀嘀咕咕的王旭峰立刻老僧入定般端坐,不悲不喜,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这位戴书记真是很有威信那。”刘铭暗自赞叹道,能让王旭峰这样的刺儿头避如蛇蝎,那肯定是相当厉害了。以前他听说有些人气场强大,今儿个倒实打实地知道什么是“老娘气场几十米”了。
这女人四十岁出头,身材高挑,时髦卷发下的那对丹凤眼炯炯有神,只听她用特有的磁性声音道:“咳咳,这里人少,大家都坐过来一点……文刚组织院里的活动,我们院里是大力支持的,希望大家踊跃参与,赛出水平,赛出风格。”王旭峰几个坐在后面的,不情不愿地挪到前排位置,刘铭也跟了过去。
戴书记抬手理了理鬓角,不经意的瞟了眼刘铭这个方向,笑眯眯地接着道:“拔河运动嘛,历来不是设计院的强项,咱们要秉承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作风参与比赛,注意安全,一定不要受伤。散会之后,报名被选上的同志上办公室去报衣服鞋号。”
她满意地望着底下的年轻同志们都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样子,再次扫视了一下台下众人,便施施然的回到自己的主席台位置坐下。
翟文刚起身总结道:“再次感谢院领导给我们年轻人展示自己的机会,并且提供赞助。一会儿有想法的同志,上我这来报名!散会吧!”
刘铭站起身来,已经准备上楼干活去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滴,这么说吧,凭他这身板,全院新来的这40号男同志如果抽出39个参加拔河,那他没准能选得上去,如果要抽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