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案了?就是他吗?”王旭峰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在车上保证,没人偷外面的钢结构。
“滚!那孩子怎么看也没到10岁吧?”刘铭斥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将包装内部的一颗大号螺母拧了下来攥在手上,小孩儿掂了掂,这铁疙瘩也有个2-3斤重,接着他便心满意足地准备塞进包里回家了。
“典型的靠山吃山!”鲁正业轻声道。
“走,咱们再往里面看看。”刘铭道。
三人没走一会儿,便到了电厂仓库所在。
刘铭爬到距离仓库最近的那包钢结构上,向里张望。
这电厂仓库跟集团车间厂房相似,长有200米,宽约50米,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灯光,而两端都设有一个5米高的了望塔,上面一人站岗,并配有大型探照灯,而正背面每隔50米就布置了背枪巡逻的安保人员。
“好家伙,这仓库保卫做的也够可以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全是金砖呢!”刘铭自语道。
“样子货罢了。”鲁正业用专业的眼光审视道:“他们背的全是老式猎枪,真动起手,得先填装子弹。再看那两端的照明,明显不是自动的,得靠人力拧动方向。”
刘铭笑道:“我可不相信,偷走300个阀门的家伙,都有鲁哥你这样的身手,我更关心他们得手后是怎么拿出来的。”
说话间,雾气似乎又重了一些。
“咱们就在这?”王旭峰道。
刘铭已经从钢结构架子上跳下来,道:“是啊,来的时候不就说,只看看他们的日常防护措施嘛,你还想溜进去试试不成?”
“有情况!”仍在架子上的鲁正业低声道。
刘铭王旭峰两人顺着指引的方向望去,发现仓库的正面草丛当中影影绰绰有很多黑影。
“看来这才是正主!”三人都来了精神。
“怪了!”鲁正业疑惑自语道。
刘铭也发现问题,虽然下了雾,可此时三人的位置,距离那边的草丛足有百余米都能观察到异动,而正面巡逻的2个安保人员距离那草丛还不到30米,却仍浑然不觉的背枪在那里溜达。
接下来,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十多个黑衣蒙面的的影子轻手轻脚的走向仓库正门,径直从两位安保之间50米的空隙中穿过!动作娴熟得令人发指。
仓库大门的锁没坚持一分钟便告攻破,而周围的保安却同样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刘铭等人看得仔细,这黑衣人中,有两个手上同样带着枪,此刻正瞄准最近的两个安保。
而那两个保安身体僵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远方,近在咫尺的盗匪,竟如穿了隐身衣似的,视若不见。仓库门外诸人,就这样保持一种无声的默契,直至里面的窃贼大包小裹的将东西搬出来,大摇大摆的离开仓库。
“这他娘的,也叫持枪安保!?”王旭峰彻底怒了,说话间,就要站起身来示警。
刘铭赶紧将他按住,道:“你现在一喊,那两个安保就死定了!”
王旭峰一拨愣脑袋,“他们也配叫安保!?”
“听我的,人家叫不叫安保,也是人命!撤!”刘铭低喝命令道。
三人一路小跑,返回到皮卡车上坐好。
“嘿,照我观察啊,这帮人比上班的都勤!电厂业主只是抽查到阀门丢了而已,实际丢的东西,多了去了!”鲁正业分析道。
刘铭点头道:“恩,有道理,我猜啊,这些人不是电厂里的工人,就是附近的村民。明天咱们问问当地警察,一切也就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刘铭与王旭峰到业主方的建设指挥部开会。
业主现场经理叫库什纳,胖得几乎要侧身收腹才能进会议室的门。
只见库什纳眼中闪烁着天竺人特有的狡黠,抖动着两撇小胡子,上来便热情拥抱刘铭道:“欢迎您的到来,希望我们的电厂建设一切顺利。”
“谢谢,库什纳先生,我正是为此而来。”
“您是说现场邮件中提到的阀门丢失问题吗?”
“是的,对此我深感担忧。”刘铭回答道。
“这只是小问题而已,我们已经在仓库周围加派了很多安保人员。”
王旭峰听了微微一笑,如果不是昨天亲眼所见,他还真能信。
刘铭没去揪着安保的事情不放,转而跟库什纳讨论起安装公司雇佣当地力工的情况,据库什纳的解释,这里民风淳朴,电厂建设初期,帮了电厂不少忙。
不一会儿,这次会议的主角治安警察终于赶到。
几句寒暄下来,刘铭发现这位名叫宾图的警察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什么?电厂丢东西了,不会吧,我们这里已经三年没有出过一起案件了!”宾图保证道。
刘铭心中一阵腻歪,那群人都不叫偷了,简直就是持枪抢劫,这片警能一点都不知道?
宾图又推断道:“我认为,很有可能是货车进电厂前,在山路上颠簸时,将那些零件搞丢了。”
刘铭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
宾图马上笑着建议道:“如果丢失的东西不重要的话,也就算了,如果特别重要,那不妨搞个悬赏,咱们发动附近的住户一同进山帮您找。”
刘铭眼睛一亮,原来窍门在这呢!
“如此,真是要感谢宾图警官了,我们的项目啊,工期非常紧张,这丢件补件的确实非常麻烦,要是能有热心群众帮忙找回来,那我们一定重谢。”
宾图的笑容更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