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裕已经有些忘了前惠妃妃最开始在自己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了。他记得自己最开始见到前惠妃的那年,他不过才六七岁,父皇南巡回来时带回来一个长相很是艳丽,人却有些冷淡的姑娘。母妃说那是个不要脸的妓子,勾搭着皇上硬是给她赎了身,图的不还是那都说倦了的荣华富贵?
风裕年纪还小,虽然不明白母妃说这话时那种幽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是对于前惠妃不怎么好的初始印象就这样刻在了脑子里。
前惠妃很是得宠,入宫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他的十二弟。风裕去看刚出生的小宝宝时前惠妃表现得及其温柔。风裕之前从来没见过她的这副样子。小十二出生之后,惠妃在宫里的地位越发高了。风裕常常见到父皇在御花园里搂着惠妃娘娘散步,小十二就在一边被嬷嬷看顾着傻呵呵地到处跑。风裕有时候会觉得羡慕,自己的母妃自打惠妃入宫之后就没再真心地笑过,有时候他看见她那有些阴狠的神情都会觉得害怕。
转眼间风裕已经长到了十三岁,母妃天天抓着他跟他念叨,要他一定要努力上进,要争那皇位。可是风裕不想当皇帝,他整日里读的都是兵法,想着总有一天要上阵杀敌,击退蛮族三千里。
每每他说这个的时候,母妃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自己坐到一边去抹眼泪,念念叨叨地说着自己命苦,得不到皇上的宠爱皇儿还不上进。听久了之后,风裕再也不敢在母妃面前提这件事。
后来也许是觉得天天被母妃念叨得烦了,风裕也忘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找人算计了惠妃。他原以为那件事足以让惠妃殒命,却没想到他那父皇犹豫了很久,竟然只是将她打入了冷宫。
风裕对这惠妃着实好奇起来,他有些想不明白父皇的宫中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么他就独独对这么个人情有独钟。从小练武的底子给了他勇气,自打惠妃被打入冷宫之后他就开始隔三差五地跑去冷宫那里看看那个惠妃在做什么。他原以为这惠妃娘娘兴许也会像之前被贬入冷宫的娘娘们一样,自怨自艾,最后疯的疯死的死,结果这人居然在那冷宫之中自由自在地过起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田园生活。
风裕的兴趣越发的浓了,时间就这样飞快地过去,风裕快到十六岁生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有些伤春悲秋,皇上开始定期向那冷宫中透露小十二在宫中受人欺负的事,风裕看着父皇每每眼巴巴地等着那去送消息的嬷嬷回来,然后冲着他摇头的一脸失望的模样,对那前惠妃更感兴趣起来。
风裕再去冷宫的时候给前惠妃用了药,等到人彻底昏睡过去之后他从屋顶上跳进了房中。风裕从袖中摸出一枚玉瓶,撩了床帐垂眸看着睡颜沉静的前惠妃。因为用了药的缘故,前惠妃睡得极沉,对来自风裕的放肆打量以及触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指毫无所觉。风裕的手指冰凉,触在前惠妃的脸上只觉得一阵滑腻。她的肌肤细腻而光滑,风裕的手忍不住多蹭了两下。惠妃的长发铺展在床榻上,他拈起一缕轻嗅,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气缠绕在他的鼻尖,有些痒,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使他紧张了一下,看到床上的人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风裕正要把那玉瓶中的东西倒出来,忽然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伸手拨开前慧妃额前的碎发,那发根处长着几枚泛着浅蓝色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极为漂亮的光。
风裕瞳孔微缩,他想起之前曾经拦住他的疯疯癫癫的道士,那道士衣衫褴褛,念念叨叨着什么妖孽误国,宫中有妖之类的胡话。他那时不屑一顾,想着宫中是天下龙气聚集之地,怎么可能会有妖?!
他又低头打量着安然恬静的前惠妃,也不知道他那父皇到底有没有见过惠妃额前的鳞片,他看着那几枚妖异的鳞片,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风裕把刚刚握着的玉瓶塞回袖口,抬头冲着隐秘处打了两个手势。有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呈上了一个上面带着浅青色纹路的玉瓶。
风裕手指翻转,捏住了那枚小儿拳头大小的玉瓶。他从那瓶中倒出一枚小拇指大小的圆润粉色药丸,那药丸还带着一股甜腻腻的香气。风裕捏开熟睡的前惠妃,将那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风裕看着躺在榻上的前惠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粉色,脸颊上爬上了两朵诱人的红云,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发出轻微的喘息声。风裕触在她脸上的手指感觉到她的体温迅速上升,他收回手,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月亮被一朵乌云遮挡,像是扯了一块遮羞布一般,房间中弥漫着浓重的**气息,混着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被重重宫门锁在冷宫之中,再也没传出去。
风裕十五岁的时候出宫立府,有些急切的母妃当天晚上就送了个宫女过来,目的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风裕离开冷宫的时候已经是四更时分了,根本没在意那冷宫中是不是被他留下了一片狼藉。收拾残局的暗卫看着身体上满是青紫痕迹的惠妃也皱了眉头,清洗时还是觉得自家爷着实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惠妃的身子甫一入水,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消逝,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那一身看起来惨不忍睹的痕迹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暗卫向风裕回禀时,他了然地笑了笑,泡在王府后院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