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是对面的武魂殿,面对十万年寒冰玉髓的诱惑,雪帝、冰帝都十分心动,她们是冰系魂师,寒冰玉髓对她们的作用最大。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们都能化身二哈,对着宁缺屁股底下的王座下口。
小凤凰和苏九儿是火系魂兽,对寒冰玉髓并没有兴趣,甚至还有些排斥。
天材地宝虽好,但只有符合自身属性的才能有效吸收,反之有害无益。
听到风斗罗的话,宁缺点头:“正是。不知武魂殿的诸位无故闯我神蛊峰,所为何事?”
“阁下何必明知故问,前些时日,我武魂殿长老来落日森林调查七宝琉璃宗遇袭事件,不曾想就此一去不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温皇可否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
压下心头的杂念,风斗罗冷冷注视着坐着王座上的蓝衣青年,一副兴师问罪之态。
“风斗罗要听解释,何不进前一叙,我已经备上酒宴,恭候风斗罗大驾光临。”
宁缺抬手间,取出一桌酒菜,举杯发出邀请。
风斗罗冷声道:“只怕宴无好宴,踏出这步,谁知你这神蛊峰下有多少毒阵陷阱?”
宁缺喝下一杯酒,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放下酒杯,神态懒散模样,一手抚摸着小凤凰,一手漫不经心的摇着羽扇:“咦,神蛊温皇一向以诚待人,风斗罗如此说,实在是让我痛心,人与人基本的信任何在?还是说你连这一步都不敢踏出,那诸位千里迢迢来此,是为了欣赏风景吗?”
风斗罗并没有听说过激将法,但他还是明白对方是故意刺激他们,拨撩军心。
如果现在退缩,武魂殿便弱了一头。
“既然温皇诚心相邀,本座若不来,岂不失了礼数。”
风斗罗嘴上客套,心里却在暗骂:“狡言善辩的混账,认定老夫不会轻易犯陷,却又逼我非入不可,可恨啊!”
“第三魂技——疾风之翼!”
风斗罗转身服下一位食物系魂师提供的抗毒药剂,随即施展魂技,欲以强劲风力,吹散毒雾,凌空飞越到神蛊峰。
虽然双方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对于自身的速度,风斗罗还是很有信心,为了稳定军心,他需要身先士卒,同时也是一种试探。
可当风斗罗从石碑上飞掠而过的时候,那些毒雾却倒卷而回。
风斗罗感到外围的风墙被毒气侵蚀,当即展翅飞向高空,冷哼道:“好你个神蛊温皇,好一个以诚待人,这就是你所谓的‘诚心跨出一大步,迷惘之中亦有路’?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
宁缺明知故问:“风斗罗为何动怒?”
风斗罗在高空稳住身形,喝道:“老夫尊重你的规矩,温皇却以瘴毒袭击,看来温皇是铁了心要与武魂殿为敌了。”
“此言差矣,此地名唤神蛊峰,有瘴毒流窜,合情合理,况且风斗罗也并未遵守规矩,诚心跨出一大步。尊驾可有踏出一步吗?”
宁缺轻描淡写道:“温皇一向以诚待人,只要你一步一步诚心走上山,非以魂技或外力,我保你平安入内,不需要多费力气。”
风斗罗:“说得冠冕堂皇,若有诚意,温皇冕下何不出来一叙。”
“我生性懒惰,不好动,诸位不请自来,初次见面,我已放出七分诚意,风斗罗却连三分信任也无,看来是我分量不够!”
轻佻的言辞,似在嘲讽风斗罗无胆。
风斗罗活了百年,脸皮早已堪比城墙,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冷声道:“既有诚意,可敢回答老夫几个问题?”
“我尽量配合。”
宁缺挥扇,带起些许微风。
【这么好说话,他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心念一动,风斗罗稳定心神,问道:“你可见过盘龙斗罗等人?”
宁缺没有隐瞒:“见过。”
风斗罗眼神微眯:“他们在何处?”
宁缺羽扇指地:“曾经就在哪里?”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风斗罗火气大了几分:“那现在呢?”
宁缺笑道:“这个问题,就等尊驾前来一听。”
风斗罗背在后面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强压着怒气:“才三个问题,你就顾左言他,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诚意?人与人只见的信任呢?”
宁缺指向下方的石碑,不温不火:“诚意正是诚心跨出一大步,真情真义终流露啊!”
我流露你大爷!
风斗罗险些爆粗口,合着绕了一圈,非让我踏进毒阵你才称心如意是吧!
“温皇果真是好口才,老夫佩服。”
嘴上说着佩服,实际上风斗罗心里已经把对方骨灰撒哪里都想好了。
见风斗罗被挑起火气,宁缺依旧云淡风轻的做派,继续火上添油:“岂比得上名动天下的风斗罗。一步诚心,一步登崖,风斗罗,今日是你登我神蛊峰,迈不迈出这一步,选择权在你。”
踏出一步,真有通道?
就算真有通道,按照对方所说一步一步走过,保他平安,有可能是真的吗?
就算自己真登山神蛊峰,独自面对冰帝与雪帝,就毫无胜算,更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神蛊温皇。
这一定是对方的诱敌之计,老夫岂能中计。
见风斗罗不肯入瓮,宁缺言道:“耶,风斗罗,放弃这次机会,下回就无七折的优待啰。”
“温皇的优待,老夫消受不起,你涉嫌勾结魂兽,谋害武魂殿长老,现在束手就擒,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