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草原上才有的,草原上哪个部落哪里有这一般多的盔甲?
在草原上,铁一直都属于急缺的物资,有一些小的部落甚至连一口铁锅都没有,要有这么多的盔甲,我的天,那该要多少生铁啊。
这般精良的装备,只有南边的大明朝才会有这么雄厚的物力和人力,组建出这样一支骑兵。
就是东边的大清,他也不敢保证有这般精锐的人马就算是有那怕,也是要倾尽国力。
族长的脑子如同一团浆糊,在这里居然见到了明军。
如果是昨天有人告诉自己,他会认为那个人疯了,而现在更为可怕是是,这支明军为何在这里,为什么这支明军救了自己的部落。
这怎么可能?族长很清楚,就算图巴能够逃出去,可是短短的数个时辰,他能走出去多远,三里?五里,还是十里路?
这些明军能够遇见他,说明明军距离自己的部落也不远,族长不由得背心冒出了冷汗,就算没有今日之事,这些明军要是遇上了自己的部落,自己的部落难道还有人可以活下来?
族长看着这些明军如同切花砍菜一般的收割着人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族长自己内心深处甚至有了一些庆幸的因素,多亏了图巴遇见他们,不知道与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让他们帮助图巴恢复自己的部落,这些明军也就变成了友军,如若不然,那些征服自己部落的人们在他们眼里作为猪狗一般,那要是换做自己的部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可不相信明军人人都是菩萨心肠,他这个年纪也曾跟随着部落出征南下过,也曾劫掠过长城里的村落,抢过他们的盐巴,铁器,女人,可以说,蒙古与汉人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啊。
族长戒备的看着这些明军,却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哪怕是到了现在,自己的部落依然是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自己也只能无力地接受着所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就算这些明军突然与自己翻脸,将屠刀举向自己的部落,自己依旧也只能乖乖伸出脖子等死罢了。
大帐里,锦衣卫满三三两两成分散站开,将手中的连弩对准对面的每个人。
刘宏明泽似笑非笑的看着为首的那人说道:“怎么,你不是要见本官吗?
本官来了,你可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通译翻译完以后,还未等那头领开口,一旁安的一个五大三粗的蒙古人就叫嚣起来。
那蒙古汉子用蒙语说道:“哈哈哈哈,哪里来的野狗,在这狗叫。怎么,冒充几条汉狗啊,怎么也敢在此多嘴,就真的是汉狗又如何?
老子在南边不知道杀了多少汉狗,当着他们的面睡了他们的女人,他们的,比羊还好杀。
对了,那汉人女人的滋味可真是软啊,那嫩的就跟羊奶一样……”
那汉子好像好在回味无穷一般,锦衣卫的通译的脸色沉得如水一般,简直就要滴下来了,带着怒意给刘洪明翻译起来。
这一下子,别说刘宏明,面色一变,就是其余的锦衣卫,番役也是面色不善起来。
刘宏明挥了挥手,那些锦衣卫东厂的人好像得到了信息一样,只见一名锦衣卫手中的连弩瞬间发出,精铁的弩箭瞬间扎进了那汉子的身子里,只见那汉子沉闷一声,便扑通一声倒地,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从刚刚的活人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同伴眨眼就死,死亡的气息终于使这些刚刚桀骜不驯的人开始意识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他们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些人真的是杀人的。
刘宏明一字一句不带任何感情重复了一遍:“本官再说一遍,放下刀剑,跪倒在地,本官饶你不死,否则,立着死。”
翻译一字一句地大声翻译给营帐里的每一个人听着。
终于,这些蒙古人相信了面前的真的是大明的军队,一个匪夷所思却是真实存在的怪现象出现了:在草原上,大明的军队已经将他们团团不围住。
上百人快速将手中的女人扔出,聚集在一起,列了一个简单的阵型。
可是没有战马,没有刀剑的蒙古人就如同失去了利牙的猛虎,看似凶神恶煞,其实没有一些威胁。只需刘宏明一声令下,数十名锦衣卫的手弩就足以将他们射成刺猬,数十柄绣春刀也足以喝饱了鲜血,让他们尸横遍地。
可刘宏明并没有这样下来,这些人已是砧板上的肉,但刘洪明很清楚眼前的这些人不会是什么好人,所做过的一切,别的不说,就凭他们今日所做的就已足够让他们生不如死了。
刘宏明就如同猫戏老鼠一般说道:“怎么,诸位终于相信本官是谁了,本官是大明京营总督,大明太子亲自下旨所封,尔等今日你可还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
这上百人互相看了看,心中也是明白此人若是说的是真的,大明的高官的尿性他们可是清楚,如果不是万分确定安全,他们哪里会敢轻易现身。
即使是在两军对阵之中,往往也是躲在最后面,在重重重兵护卫之下观战罢了。
这个人既然能站在这里,这就说明除了这个大帐以外,门外的营地恐怕早已就就易手了,而他们也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些人。
这些人暗自懊悔,若不是太过于得意忘形,也太过于自信,哪里想到这里会有明军出现,他们连哨位都没有设立,更别说在营地巡视的斥候了,哪里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