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雇了辆板车,买了油盐酱醋茶,割了两斤肉,买了些糖,买了桌椅板凳铺盖卷,甚至还买了两支红蜡烛。

最后细细盘算一下,加上同伴的份子剩下足足还有二十多两。

这在以往,就是一笔巨款啊。

刘武掰着手指算着,留给自家媳妇家用十两,这还剩下的银子总得买些什么吧。

想起队正说的,总得买些什么给媳妇。

跑到水粉店和布庄,买了几盒胭脂水粉,扯了三尺花布,最后的银子,打了一副耳环和镯子。

刘武想着也剩不下啥,把银子和镯子包好贴身放着,拉着板车愉悦的出了城门。

等到了地方,找到自己房子,虽说是茅草房,泥巴墙,但好歹也是自己家啊,怎么看怎么顺眼。

人还没来,刘武就先动起手来清扫起来了,屋里屋外大概收拾了个干净,劈了柴,摆好桌椅板凳,烧好水,在大堂坐立不安起来。

按理说这是好事啊,自己咋就这般了。

等了没一会儿,外面有人叫喊:“刘武,刘武,你媳妇来啦。”

刘武一听,顾不上许多就冲了出去。

外面,一个宦官身后跟着个妇人站在门口。

宦官见人出来,简单交代几句就匆匆离去。

见人走了,刘武看见妇人身后还跟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娃娃。

刘武到是没有多问,招呼着人先进屋。

进了屋,倒了水,刘武搓搓手,眼睛只敢偷偷摸摸瞅两眼,那妇人见刘武这般紧张,倒也是一时觉得好笑,自己倒是率先开口。

这妇人叫如月,保安府人,本来和相公在家倒也是好好的,结果崇祯十五年建奴入关,自家逃到京师,相公得了病,不久就去了,就留下这孤儿寡母两人。

本来眼看就过不下去了,还是皇帝开恩救助,给了口饭吃,后来,还帮她们成家。

对于很多人来说,自己已经嫁过人了,还带着个孩子,能嫁给个每月足饷的官兵已是极好的。

如月开口问道:“你,你怎么不看我,嫌我丑还是嫁过人?”

刘武抬起头,头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不,不是。

俺,俺不瞒你说,俺就是个大头兵,当了十年了,俺到现在都不相信你是俺媳妇。

至于孩子,就更没甚了,一过门就有喊爹的,这不多好。

俺这辈子都没想到,托了陛下的福,俺还能有个娃。

俺保证,这娃就是我的娃,俺要是待一点不好,你就去厂卫老爷监军那告俺,就是俺伍长都能让俺吃不了兜着走。”

刘武接着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事

如月觉得这汉子也是憨的可爱,轻笑道:“你,看看我啊。

想看就看,我以后就是你媳妇了。”

刘武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的人,姿色中等,胸前丰满,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以后定能给自己生个儿子。

想到这,刘武嘿嘿的傻笑起来。

如月看着这人盯着她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脸蛋不由得红了起来,啐骂道:“笑什么笑。”

刘武以为人家生气了,忙着道歉,起身抓了把糖塞在小孩和如月手里,傻呵呵说:“吃,吃。”

小姑娘看着如月,如月倒是一脸笑着说到:“吃吧,翠儿,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爹了。”

翠儿懵懂的点点头,脆生生喊了一声:“爹。”

刘武这个打打杀杀十几年的汉子差一点掉下泪来:“唉,好闺女,好闺女。

从今以后,就是我亲闺女了。

饿了没,爹去给你弄吃的。”

如月看着这偌大的糙汉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要去厨房,心想自家死去的男人也该放心了。

详装嗔怒道:“行了,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要是去了灶间,还不得把房子点了。

行了,还是我去吧。

你在这好好看着翠儿。”

妇人进了灶间忙活起来,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

明月出来看着大堂一大大小的两人坐在一起,小的嘴里塞着糖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大的就坐在一旁听着认真。

明月看的心头暖意升起,咳嗽一下:“翠儿,娘怎么给你说的,这不过年不过节的,马上就要吃饭了你还吃糖,留不得隔夜食吧,看你不得好好教训你一下。”

翠儿吓得躲在刘武身后,刘武赔笑道:“娃喜欢吃就吃啊,这甜的就是给娃吃的。

再者说了,这不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吗,咋个不算过节。

翠儿,喜欢吃下次爹在买给你吃。”

翠儿躲在身后,洋洋得意的看着明月。

明月听到成亲,脸一红,啐了一口:“行了,赶紧吃饭吧。”

三人上桌,桌上虽是家常菜,但也是色香味俱全。

甚至还有一瓶酒。

三人大快朵颐,刘武高兴的喝了不少,就是明月,也是小酌了一杯,脸色通红。

等收拾完碗筷,刘武出去洗浴,冷水浇在身上,一点都没有降下温来。

等刘武洗好,将翠儿哄睡着的明月让他进屋,自己也去洗洗。

刘武进屋坐着,感觉时间过得慢的着急。

好不容易等门吱的一声开了,穿着中衣的明月进屋来,脸色通红,烛光下倒是显得带着一丝妩媚。

明月这心里砰砰跳个不停,虽说不是新妇,却还是紧张万分。

刘武嘴了发干,浑身就像是要冒火一样,突然想起来什么,把布包掏了出来:“媳妇,这是俺今天在京师买的。

这也没有个嫁妆啥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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