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臣领钧旨。”
且不说朱慈烺得到了崇祯皇帝全权,若是陛下有失,朱慈烺就是当之无愧的大明皇帝,谁敢无视新君的威严。
所有人领命前去,朱慈烺和周皇后等人进了屋,司恩蹑手蹑脚上前斟茶,然后退到一边。
周皇后有些担心:“烺哥,你这般做会不会影响你父皇和宏明在京师的布置啊。”
朱慈烺还未开口,张皇后倒是先开口了:“妹妹莫慌。
本宫估摸着皇帝也是今日要有动作了,若是能把天津卫的兵马握在手里,对京师倒是大有裨益。”
朱慈烺也开口解释道:“母后,张娘娘所说甚是啊。
儿臣想了,这天津卫好歹还有万人,进,可以呼应京师,退,也可以保我们南下。
若是我们不动他们,一旦要是走漏消息知道我等在此,保不齐他们有什么想法啊。
既然这般,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周皇后虽是不知其中利害,但见皇后和太子都说了,也就放下了点心。
所有人都在等着入夜。
京师,一个消息出乎意料,福王,潞王,唐王入京了。
这比之前所预料的提早了一天。
唐王,潞王倒是有些疑惑,之前福王与他们一般,惴惴不安,可是突然之下,性情大变,这福王日夜兼程,到了通州府一刻不停就要入京,说是要朝拜陛下。
这不,三王风尘仆仆赶来京师,礼部将三王安排在了十王府暂住,也不敢马虎,即刻上报给了崇祯皇帝。
很快,消息就下来了,三王稍作休息,入夜入宫,崇祯皇帝设宴招待三王。
朱由崧一路上都是兴高采烈,自从和成国公府的人接上头,这馅饼,从天而降啊。
万万没有想到,朱由检那小儿天怒人怨,百官勋贵宗室哀声怨道,不满久矣,自己入京竟要白白捡个皇位。
暗地里,朱纯臣等人也是开始有了动作。
刘宏明今日一早就早早进了宫,伴在崇祯皇帝左右。
当得知三王入京,刘宏明知道,最后时刻要来了。
等天黑将要下,崇祯皇帝带着高时明前往偏殿赴宴,刘宏明与方正化拿着早早拟好的圣旨,飞快出宫,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京赶往新军大营。
当天色完全黑下,偏殿里灯火辉煌,崇祯皇帝坐于上座,三王跪拜:“臣等见过陛下,陛下圣躬安。”
崇祯皇帝呵呵笑到:“朕安,朕安。
如今国事艰难,诸藩失陷,朕甚愧疚啊。
朕就诸位藩王诏入京师,就是怕此等事再度发生,待朕清剿流贼,再放诸王回到封地。”
三王面上也是感激涟涟,刘太妃也开口道:“陛下皇恩浩荡,哀家要替诸位藩王谢谢皇帝。”
崇祯皇帝只是说到:“太妃多礼了,朕是天子,这本就是朕该做的,还一个太平盛世。”
觥筹交错之间,朱由崧尤为红光满面,不亦乐乎,甚至有些不顾礼法了。
皇城外,一身戎装的朱纯臣身后跟着张世泽等其他勋贵,众人都是一身戎装,神情肃穆,身后都是各自的家丁家生子。
朱纯臣率先开口:“世侄,还请你守好内城九门,外城七门,成败再次一举了。”
张世泽领命带着英国公府家丁打马离去。
早早宵禁的京师静谧无声,是不是传来一两声更夫的声响。
足足万人,在京师中前行,各个方向向皇城围去。
偏殿之中,酒酣之际,朱由崧想起不久前自己袭爵时来京师看见的周皇后与懿安皇后,真是人间极品尤物啊。
想到自己只要明日一早,就是大明新的皇帝,心中早已没有了崇祯皇帝的敬意与惧意,言语间也是放肆起来。
朱由崧开口道:“陛下,不知道皇后与懿安皇后何在,陛下设宴款待,臣为何不见两位皇后啊。”
这一下子,唐王与潞王僵在当场,皇后也是他一个藩王能问的?
这朱由崧,是想找死啊。
刘太妃一下子也是措手不及,只好打圆场道:“陛下,福王今日沐浴圣恩,喜不自禁,定是饮酒过多,这才胡言乱语起来,还望陛下莫要与他计较。”
崇祯皇帝不满开口:“太妃今日倒是处处为福王说话,怎么,太妃又不是郑氏,何来此等缘由啊。”
刘太妃有些尴尬立在当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崇祯皇帝没有理她,似笑非笑说到:“朕看福王今日尤为兴致高啊。
恐怕不是皇恩浩荡,是福王明日能做皇帝才是如此高兴吧。
福王昼夜兼程怕也是如此吧。”
刘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崇祯皇帝。
朱由崧猛地一下酒全醒了。
潞王,唐王也是不可置信。
殿内空气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崇祯皇帝自顾自的饮了杯酒继续说到:“福王不是刚刚问皇后和皇嫂何去了?
朕告诉你,朕让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太监王承恩护送着太子,皇后一干人等昨夜连夜出宫到了天津卫,传国玉玺等都一并带走,朕倒要看看,你朱由崧拿什么登基?”
崇祯皇帝慢条斯理的说出来朱纯臣的计划。
朱由崧听罢,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皇帝都知道了,皇帝一早就知道了…………”
刘太妃也是脸色惨白,她本以为天衣无缝,可哪里知道,皇帝把他们当猴子一样耍啊。
潞王,唐王不敢多言,涉及到这般大事,他们只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