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拢了拢车帘,神秘兮兮的靠近步非烟,小声同她嘀咕:“我告诉你啊,我方才给你诊了个脉,你被人下蛊了。”
这话一出,步非烟的眉头立时皱起。
玄月恐她害怕,忙安慰她:“不过你别怕,有人能解。”
“阿离回来了?”
“不是我家小姐,是别人。”
“谁?”
“嗯……”玄月一脸为难,明显不愿透露:“总之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话落,还没等步非烟反驳,她自己就先否定了:“不行不行,你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呢,不安全,这样吧,还是我们去找你吧。”
步非烟垂眸:“好。”
“那就明日,我们扮作送菜的小贩过去,你在府内先打点好一切。”
说话间,马车停在了医馆门口。
玄月临走前又叮嘱道:“对了,端王府也未必就是铁桶一个,你务必料理干净了再让我们进府啊,否则咱们就变主动为被动了。”
步非烟点头。
她自然不会天真到在大街上随便见到一个人说两句话她就信了,总要求证一番的。
想了想,她等送玄月去医馆的婢女回来后吩咐说:“晚些时候,你去一趟康王府,烦请那府上的小王妃回一趟段家,将阿离曾经的婢女引来与我一见。”
若那个叫玄月的所言非虚,那她们必然相识。
相反,她心里也就有数了。
步非烟没急着向傅云苏摊牌,她想等事情确定之后再说。
可一夜未过,事情便出现了新的转机。
傅云苏回府后忽然对步非烟坦白了一切,还拿了一个解药给她吃,说可以解蛊。
她迟疑的接过,拧眉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中蛊了?解药又是何人所赠?你答应了他什么?”
傅云苏耐心的一一解答:“我一早便知道你中蛊了,因为有人曾拿此事来威胁我。
我曾在你小憩的时候,找人给你诊过脉,脉象的确有异。
至于给我解药的人,我没答应他什么,他是自愿将药给我的,他……”
沉默了片刻,傅云苏似是在整理思绪:“烟儿,我不愿瞒你,但我说完你万不可将此事透漏给任何人知晓,嗯?”
“好。”
“其实,我本非父皇亲生,我的生父乃是当年被去南楚的质子。
这解药,便是他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