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段音离回头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傅云墨,无声的眨了两下眼睛,像是在问他“爹娘是真爱,我是意外吧”?
傅云墨略微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段音离也没怎么因为谢景重的反应感到如何失落,相反的,她完全能理解他。
若换了是她,哪日睡一觉醒来忽然冒出个十几岁的人说是她的孩子,而傅云墨却不知所踪,她想她也会更关心傅云墨的踪迹。
至于孩子,开心归开心,但更多的应该是无所适从。
潜意识里的一场梦,醒来尚在襁褓中的娃娃就变成了大人,要接受这个转变总要给人一点时间。
好在,谢家爹爹接受能力不错,很快父女俩就找到了共同话题和相处模式。
谢景重:“你来这边多久了?”
段音离乖乖回答:“从出生起就在这儿了。”
“那我时间比你长。”
“……”段姑娘心说这肯定的呀,你要不来也不能有我呀。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死了之后我就来了,发现这边挺好的,有时候杀人都不用负法律责任,还会被百姓颂扬成惩奸除恶的大英雄,也可以借着打仗的名义明目张胆的欣赏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很爽。”
一听这话,段音离的眸光倏然一凝。
谢家爹爹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难道他很喜欢杀人见血?
谢景重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不该是对着自家闺女说的,瞧瞧她那乖巧的小模样,他忙往回找补:“咳,为父的意思是,这边法制还不健全,统治者干的不咋滴,应当自省。”
“……爹爹,统治者是您亲家。”一家人,没必要这么揭短。
“咳咳咳!”谢景重呛了一下。
“您喝水。”
“阿离啊,你跟爹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他听听看有谁欺负过他闺女,他把他们一个个脑袋拧下来。
诶,正好他家阿离会医,拧下来的那些脑袋可以把皮扒了、肉剔干净,给她做几个头骨模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份礼物。
可惜这边没有福尔马林,否则还能再给她泡几个眼珠子。
段音离不知道她这个初来乍到的爹想送她什么惊悚的礼物,只听话的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