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心思转的快的就隐隐明白了。
陛下这是不想立端王为储啊,那肯定是还惦记着璃王呢,于是就抖了个机灵,拿傅云墨治理雪灾的功劳说事儿,请景文帝复立太子。
景文帝虽未立刻应允吧,但他没回绝。
这个反应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傅云竹得到消息后在廊下站了许久,遥遥望着璃王府的方向,喃喃自语:“怎么什么都是他的……”
楠萧拿着斗篷出来:“殿下,您穿的太过单薄,当心身子。”
傅云竹轻轻推开他的手,不肯披上。
楠萧垂眸,大着胆子道:“殿下,您即便是想见璃王妃,可也不该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咱们再想别的主意就是了。”
“还有能什么主意?”傅云竹语气落寞,没什么精神似的:“傅云墨一回来,她眼里更是只有他,哪里还看得到我。”
“殿下……”
“楠萧,你说老天爷为何这般喜欢捉弄人,既让我遇到了她,偏又不止我一人遇到了她。
我常常想着,若是当年我没有被送去南楚就好了,那样她来长安时我便也有机会娶她了。
但我又舍不下儿时的那段缘,毕竟我们那么早就相遇了。”
“殿下,恕属下说句大胆的话,这世间女子何止千万,您贵为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何必执着于一人呢?”
“百万如何、千万又如何,她们都不是阿离。”
说着,傅云竹忽然抽出楠萧腰间佩戴的软剑,问:“你是爱剑之人,若我教你弃了这把剑,另寻其他,你可愿意?”
“……自是不愿。”
“为何?”
“旁的剑再好,都不是属下的这把。”
“这就是了。”傅云竹“唰”地一声又将剑插进了剑鞘:“咳咳……咳咳咳……”
站在廊下吹了好一会儿风,他成功把自己冻病了。
可他却笑了:“楠萧,你看我这会儿脸色如何?”
“面白如纸。”
“那你快去,快去请阿离来。”他如今,也就只敢用这种笨拙的法子见她一面。
自从上次她同他说过那番话之后,他就不敢贸然动作,唯恐惹她讨厌。
但不见,又百爪挠心,思念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