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一开始得知此事都震惊了!
她心说对方不是王妃吗?王妃回娘家还带和人干仗的?这是什么操作啊?
可反观告诉她这件事的下人却对此反应平平,好像一点也不感到稀奇,似乎璃王妃和人干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容清曼和抱琴从前一直住在北境,是以不知这,当然也就从未见过段音离和人吵架时的英姿。
别说见过,她们连想都想不到。
相比之下,段府的下人可就见得多了。
因此听说段音离当众给颜月婵难堪的时候,段家仆人表示:小场面,放轻松。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段音挽一听说段音离回来了,连伞都没顾上打,顶风冒雪就从荷风院跑来了画锦堂。
不巧在门口遇到了颜月婵,后者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呵,旁人倒不见你这么积极,一见是王妃你倒跑的比谁都快。”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别人听的一清二楚,怎么就你听不到?该不会是太胖肉把耳朵都挡住了吧?”
“你!”
段音挽嘴笨说不过颜月婵,被气的直跺脚。
颜月婵得意的笑着,先一步进了画锦堂,把段音挽丢在了后面。
下人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自打表小姐来了府上,哪日不得和他们四小姐吵上几次,虽然四小姐只有被虐的份儿,但四小姐屡败屡战,百折不挠。
下人们也奇怪,心说四小姐怎么无论对上谁都只有受气的份儿,怪不得近来身子愈发圆润了,估计是被气胀的。
且说颜月婵和段音挽相继走进屋里,老夫人一见她们俩那个神色就知道肯定是又吵架了。
她都习惯了。
这俩孩子就跟俩冤家似的,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掐,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让她过。
两人呢,一个是她的嫡孙女、一个是她的外孙女,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说谁不说谁的还真是让老夫人为难。
季氏想着颜月婵毕竟在客中,何况又比段音挽小,是以当着人前总是数落段音挽,让她让着对方。
她们俩都是小孩子,江氏和周氏她们纵然更偏疼段音挽一些,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是以一来二去,段音挽便委屈的什么似的。
只觉得自打颜月婵来了之后,就没人喜欢她了。
这会儿她落后颜月婵几步进屋,一进去就见那臭丫头围前围后的跟段音离说话,把段音挽给气得呀,脸更鼓了。
其实段音离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妹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过是冲着她是老夫人的外孙女才没给她冷脸,但那个态度也委实谈不上热情。
可她没赶颜月婵走,这在段音挽眼里就是喜欢。
于是她就吃醋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最边上,也不往段音离跟前凑。
段姑娘素来爱逗这只“小河豚”,见她没过来就主动招呼她:“胖胖,来。”
平日段音离这么叫段音挽,她面上虽不爱听,但心里并不是真的介意。
可方才在门口被颜月婵刺激完,这会儿再一听那就不是一般的刺心了。
偏偏颜月婵还站在段音离旁边朝着她笑。
连日来的委屈情绪都顶了上来,“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段仪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忙走过去将人搂进怀里:“哎呦,咱们挽儿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她拿帕子帮段音挽擦眼泪,柔声哄道:“阿离那是在与你玩笑呢,都多大了还当真,多让人笑话呀,听姑母的话,不哭了啊。”
颜月婵轻嗤:“哼!就知道哭!”
段仪皱眉“啧”了一声:“怎么跟你表姐说话呢,是不是你招她了?”
“才没有呢,是她自己要哭的,我方才都没说话。”
小孩子可以不懂事,大人却不能,季氏忙帮颜月婵说话:“是挽儿自己的问题,不管婵儿的事,妹妹可别说她。”
闻言,段音挽顿时哭的更凶了。
她心说自己到底是不是娘亲生的呀,怎么她竟帮着外人说话?
段仪一时哄不好她,正没办法呢,就见段音离看着段音挽,淡淡的丢出了三个字:“憋回去!”
段音挽对段音离有种本能的服从和畏惧,几乎是下意识停止了哭声,嘴巴抿的紧紧的,生怕漏出一点声音。
只是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儿,看起来委屈极了。
段音离:“过来。”
段四姑娘撇着嘴,抽噎着乖乖上前。
段音离将帕子递给她:“眼泪擦了。”
段音挽接过,把脸擦干净。
段音离这才问她:“哭什么?”
“你……你又说我胖……”才一开口,便是浓浓的哭腔。
“我说你胖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前怎么没见你哭呢?”
“她、她也说!”说着,段四姑娘伸手一指颜月婵,开始告状:“方才在门口,她说我胖的肉把耳朵都堵住了。”
段音离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像家里其他人那样开口为颜月婵开脱,也没有劝她原谅。
段音挽似是受到了鼓舞,一股脑的将委屈倒了出来:“她天天欺负我,娘亲还反过来说我不对。
二姐姐之前回门带给我的胭脂,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她就给打开了。
我不肯给她,她就故意丢到地上给我摔坏了……”
颜月婵一僵,下意识要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我亲眼看到的!”段音挽越说越委屈,又开始哭:“还有二哥临走时买给我的首饰,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