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里有个王府的样子,还不如这府上呢。
谁能想到就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藏着这么些银票!”
梅乾开眼了。
拾月开心了。
段音离开口了:“……七师父,您过几日还去啊?”
“去啊!当然要去!”还剩下一部分没搬呢。
“成王为人我倒略知一二,那是个拿钱当命的主儿。
您偷了他这么钱,想来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必会布了天罗地网等着抓您,您还是别去了。”
“你与他相识?”
“嗯嗯,我们如今合伙做生意呢。”
梅乾一愣,后知后觉道:“这么说来,是自己人?!”
“嗯……算是吧。”
“那是有些不好,不如我再送回去一些吧。”
“大可不必。”都到手了哪还有送还的道理!
“……”
梅乾想,这是他教出来的徒弟没跑了。
又喝了两口茶,梅乾起身掸了掸身上若有似无的灰:“行了,时候不早了,为师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段音离将人送到院中:“师父慢走。”
又掐了掐她嫩嫩的小脸蛋儿,梅乾飞身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段音离回屋看着将桌子都压得隐隐倾斜的那堆银票犯了难。
放哪儿好呢?
拾月帮她一起想:“小姐,不如将榻上的褥子都撤了,就拿这些银票铺床吧,想想都爽。”
“你怎么不说干脆将床榻砸了,直接用银票垒个榻让我睡呢?”
“……开玩笑嘛,哼。”拾月噘着嘴扭过脸去。
段姑娘慢慢在房中踱着步,最后说:“先塞床榻底下吧,我教你个法子,你去告诉大壮,日后慢慢化整为零。”
“什么法子?”
“你先让人去打些水来,我便沐浴便和你细讲。”
“好嘞。”
拾月先将那堆银票拖到了里间藏好,然后才命人提水进来准备伺候段音离沐浴。
片刻后,她一边帮段音离洗头一边凝神记下她说的办法。
将涂抹皂荚后的青丝用温水冲洗干净,拾月刚拿了帕子准备帮她将头发绞干,结果就听窗外有动静。
那声音她们都不陌生。
明显是有人拿一小枝梨花在砸窗户。
会这样做的人,不是初一就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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