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定定看着战司寒,又问:“那秋秋,和楚慧娴又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让战司寒呼吸一窒,然后就沉默下来。
其实这其中的恩怨、纠缠,并不难猜测。
安娜之前便知道战司寒与时秋秋有恩怨,现在又知道他和楚慧娴的恩怨。偏偏时秋秋与楚慧娴又那么像,这不就说明……
安娜不敢想下去,她渴求地看向战司寒,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是战司寒根本就不想解释,只是很烦躁地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不然我只能将你再次关起来!”
这态度和反应,分明就是承认了安娜的推测。
想到楚慧娴小心翼翼地打听时秋秋的事情,安娜就觉得好心酸。
她闭了闭眼,而后对战司寒说话的语气,也强硬起来:“把我关起来,你就开心了?我看未必。表哥你在报复别人的同时,你也没放过你自己,你不会幸福的!”
“够了,不需要你对我说教!”
“表哥……”
“别让我听到不该听的话,不然,我就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时秋秋!”
安娜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她逼着自己冷静,并与战司寒对峙:“表哥你只会恐吓人吗?”
“这不是恐吓,我是认真的。想要害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战司寒不愿多费口舌,说完就走。
而安娜却气得跺了跺脚,并喊道:“我怎么可能伤害你,我是担心你啊,大笨蛋!”
战司寒听到安娜的话,他停顿了一瞬,然后就加快了脚步。
……
虽然安娜与战司寒有争执,但是战寒京的手术耽搁不得。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安娜就为战寒京做了手术。
这手术对安娜来说,就是小意思,前后也就花了两个多小时,手术便结束了。
而且手术效果很好,只等战寒京苏醒过来,再做一下术后恢复。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灰意冷的原因,战寒京一直没有醒过来。
这个结果,让战司寒的面色一日比一日黑。
这天,战司寒走进战寒京的房间。
这里已经没了楚慧娴忙前忙后,战寒京觉得清爽不少。
而本该照顾战寒京的安娜,正靠在旁边的椅子上打盹。
因为战寒京一直没能醒过来,安娜的心就没办法彻底放下来。所以这些天,她也很辛苦。
看着她有点瘦的脸颊,战司寒颇为心疼,抬手就轻轻抚摸着安娜的脸蛋,眼底还藏尽了温柔。
安娜的皮肤又滑又细腻,就好像上好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因为爱不释手,战司寒不小心多摸了几次。
可是这一摸,弄醒了安娜。
安娜有点迷糊地看着周围,然后就看到战司寒。
她打了个哈欠,问:“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战司寒已经收回自己的手,但他内心是震惊的,因为没想到自己会对安娜做出那种孟浪的动作。
不过,战司寒没有将这种震惊表现出来,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十分冷静,还能和安娜语气淡淡地聊天:“刚来。”
“哦,那你坐吧。”
“坐什么,这都睡了好几天了,为什么还是不能醒过来?”
扭头看了看沉睡的战寒京,安娜叹气道:“这是心病,除非姨夫自己想,不然……”
她的话没说完,但是战司寒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让他冷哼出声,问:“不然怎样,就一直这么睡下去?”
安娜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而这结果让战司寒的面色又黑了几分,说:“他还真是出息,为了个女人把自己逼上绝路!”
“真正把姨夫逼上绝路的人,明明是你吧。”
虽然安娜的嘀咕很小声,但战司寒还是听到了,当下就立刻丢了一个眼刀过来。
那眼神让安娜立刻闭唇,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收回视线,战司寒简单粗暴地命令道:“想办法把他弄醒。”
安娜垂着肩膀,苦哈哈地问:“表哥你真当我是无所不能的吗?”
“你的鬼主意多,各种办法多试几次,肯定能有用。”
还各种办法?
安娜不敢置信地看着战司寒,说:“那可是你父亲,表哥你也太狠了吧。”
“你看他有当我是儿子吗?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都能让他抛下妻子和幼子,现在更是拿生命当儿戏。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战司寒越说,心意越坚定。
甚至还扭过头,对安娜命令道:“开始动手吧。”
“什么,现在?”
“就是现在,我不能让他这么任性下去了!”
安娜立刻摇头,而且身子还向后退过去。
见安娜违抗自己的命令,战司寒眯起眼,不悦地问:“怎么,不听我的话?”
“我是个大夫,是治病救人的,怎么能……助纣为虐。”
这个评价让战司寒很火大,他一把捏住安娜的下巴,质问:“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战司寒的手劲儿很大,都把安娜捏疼了。
而且他的眼神很可怕,直勾勾看人的时候,能让人遍体生寒。
安娜有点想哭,声音也有点哽咽,说:“表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害怕?
战司寒是切切实实从安娜的眼中,看到了“害怕”两个字。
这和之前的畏惧不一样,似乎战司寒一松手,安娜就会躲到天涯海角去,战司寒就会永远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