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一座陵墓!”
似乎是看出了那面具之下的一抹杀意,化光大师咬了咬牙,有些不情不愿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倒是让陆寻心中一动。
“那应该是一位机关师的陵墓,而且陵墓的主人,很可能已经达到了金丹之境!”
既然已经说出了这个秘密,那化光大师就不再拖泥带水,当他口中进一步的描述出口后,陆寻眼中的精光则是越来越亮。
“就是那玄阳国流传的机关师陵墓?你知道在哪里?”
陆寻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感应着芥子镯之中的机关木鸢,现在的他,可也是一尊货真价实的三品机关师。
之前王府中军在林城祭出的那些木鸢,就是陆寻亲手打造的,也一度引来林城诸多强者的惊叹,却并不清楚王府大军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机关师。
玄阳国的传说之中,那位金丹甚至是元婴机关师的陵墓,一直都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却是谁也不知道那座陵墓,真正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因为每一个去寻找陵墓的武师或者说修士,最终不是没有找到陵墓所在之地,便是有去无回。
久而久之下,那位机关师陵墓的传说就越来越邪乎,却一直都有胆大之人前去寻找,哪怕那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成为机关师的陆寻,其实也不无这样的想法,只是连听心楼都不知道那机关师陵墓的位置,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没想到此刻在这里逼迫了一下,竟然从化光大师的口中,得到了机关师陵墓的消息,这对陆寻来说,无疑是一个意外之喜。
“你饶我一命,我带你去!”
这已经是化光大师最后的筹码,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听得他沉着脸又加了一句道:“不要想逼我先说出来,我齿间藏有毒囊,见血封喉!”
“你这老家伙倒是谨慎得很!”
闻言陆寻也有些无奈,他刚才确实是想故伎重施,用一些手段从化光大师口中逼问出机关师陵墓的方位,没想到对方早就料到这一手了。
化光大师毒师的身份,现在无疑成了他保命的底牌,就算陆寻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折磨对方,却也敌不过那见血封喉的毒囊。
想必在明知道将要遭受极度痛苦折磨之时,化光大师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地便咬破毒囊,身为四品毒师,他有一百种方法能轻松就死。
“好吧,那就暂时将脑袋留在你的脖子之上!”
既然没有太好的办法,陆寻也只能是暂时妥协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区区四品毒师,对他已经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那个谁,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打开城门?”
陆寻没有再去管化光大师,而是转过头来,对着一名三境武师轻喝出声,让得那人身形狠狠一颤,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判官大人说话,听不见吗?还是说想尝尝老夫的毒药?”
见得那将领犹豫,这个时候的化光大师,俨然充当起了判官的代言人,听得他后头一句话,那将领一个激灵,却是再也不敢迟疑了。
对此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洪山城大势已去,他们再想顽抗,就算是能挡得住城外大军一时,恐怕自己这条小命也要和杨巡父子一样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根本没有理由再坚持下去。
不消片刻,洪山城已是东门大开,城内的将士们,一个个蔫头耷脑,仿佛斗败的公鸡。
而当张文和顾允领着大军入城之时,城墙之上却早就没有了那道黑衣面具身影,让得他们都有一丝惆怅。
张文和顾允清楚地知道,这一次能不费一兵一卒攻破洪山城,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真正的原因,也并不是那水月镜中的真相。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洪山城的东门城头,出现了一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杀手判官。
正是因为判官接连刺杀五境武师的木成荫,还有洪山城的掌控者杨巡父子,这才奠定了这场大战胜利的基础。
道理人人可讲,可是当敌人的实力高出你一大截的时候,有些道理便不太好讲了。
张顾二人都知道,若不是判官横空出现,今日想要攻破洪山城,必然会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功败垂成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
不过过得片刻,张顾二人就收起了自己的惆怅心情,这毕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一场大胜仗,尽快将洪山城的战况,报给镇东王的中军才是正事。
…………
接下来的一个月,镇东王府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所向披靡。
不少城池都是望风而降,甚至包括一些郡城,而少数一部分城主若是负隅顽抗的话,结局都是极为凄惨。
据知情人传出来的小道消息,据说朝阳宫中的那位皇后娘娘,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宫内摔东西了。
那声音大得,大半个朝阳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中间除了陆明阳三路大军的战力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渗透在同时进行着。
陆明阳当的是百战之王,其名头比起大司马颜荣道来都要强上不少,军中有不少的将士,都曾跟着他南征北战过。
另外一方面,赵启东做了玄阳国数十年的宰相。
如今国都大朝会的文官们,虽然被颜氏排挤得差不多了,但下放到其他地方的文官,却有很多人,像关绪一样,是赵启东的门生故旧。
这些人受到了颜氏一族的强力打压,或家中重要人物被害,或被贬到偏远城池,他们的心中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