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楚昭儿说:“那么以姑娘看来呢?”
楚昭儿说道:“根据朝廷的卷宗记载,楚思冕募兵时间不短,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被朝廷发现,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什么蹊跷?”
楚昭儿说:“或许有人在暗中保护楚思冕的做法?”
青狮轻嗤一声,说道:“楚思冕做的可是私自募兵的行为!这种事情可不是想保护就能保护得了。”
楚昭儿道:“能否保护得了在于的是保护楚思冕的人有没有这个势力。”
青狮不解,紧蹙眉间问道:“姑娘,我越来越不懂你的话了。你的意思是楚思冕在朝廷里还有靠山?”
楚昭儿摇头说:“不一定是靠山。我曾经得到了一个消息,楚思冕是替人承担责任才入罪的,而能让楚思冕心甘情愿替那人背黑锅,那人的势力绝对小不了。”
青狮问她:“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楚昭儿青眸一闪,挑着嘴角说:“是一个名叫张翠藕的人说的。”
青狮诘问说:“张翠藕又是何许人也?”
楚昭儿答道:“刚才我不是给了你户籍薄吗?张翠藕就是那家的女儿,楚思冕当年有恩于她,所以当她得知楚思冕是冤枉的时候就四处为他伸冤,最后被人害死了。你猜,害他的人是谁?”
青狮脸色蓦然红润起来,暗忖:这女人如此问自己想必杀那女子的人自己也认得!难道就是楚思冕案中那位深不可测的人?
他摇了摇头,说道:“姑娘的话早就让我迷糊了,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直接说他是谁吧!”
楚昭儿点头说道:“如果他与本案无关我断不会这么问,实话告诉您,杀了翠藕的人就是穆端方穆郡守。”
虽然穆端方并没有主动杀害翠藕,但翠藕也是因为他要降罪于张家才被张双庆杀害的,所以也可以说穆端方就是翠藕被杀的间接凶手。
所以楚昭儿的话也没有错,更重要的是她要青狮调查自己父亲的冤案就必须把这起案子与青狮目前调查的丰南郡案交集在一起青狮才会重视。
果然,青狮听了这些脸色又由红转青,怔忡着问:“姑娘,你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穆端方被杀与当年楚思冕案子有关?”
楚昭儿勾唇一笑,赞道:“大人真是好聪明!小女子正是此意。”
青狮也笑了,这次不仅是因为楚昭儿的恭维,更是因为他找到了穆端方案子的突破口。
“姑娘你夸赞了,本捕头办案这么多年,这点敏感度还是有的。”青狮得意轻笑着说道:“但是姑娘不会认为穆端方是楚思冕的靠山吧?”
楚昭儿摇头说道:“自然不会,穆端方如今还只是一郡之守就是楚思冕没有被降罪也比穆端方官大上好几级呢!我是说穆端方跟楚思冕案的后台有关系。”
青狮轻轻点头,心里有些不明白楚昭儿的话,暗想: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就算穆端方跟楚思冕案有关,那这又与他被杀有什么关系?
他费思不解,又因为适才被楚昭儿夸赞拉不下脸来询问,只是若有所思地沉吟着。如今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究竟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这些,而是思量着该怎么开口询问。
楚昭儿何等聪明,哪里看不出来这些。见青狮一副攒眉沉思的苦瓜脸,她挑眉轻笑,说道:“青狮大人,您说穆端方被杀会不会跟这事儿有关?”
青狮矗立住脚步,站定着,眼珠子瞪亮了看着楚昭儿,半晌,他才说:“你说的有道理是有道理,可穆端方被杀若是与此有关,顾欢清又怎么解释?他可是新任的工部侍郎啊!”
楚昭儿心中冷嗤,暗忖:真是个废物点心!这都猜不明白。
她问道:“大人,咱们打个比方吧!大人和小女子你我二人若是在这方寸之地遇到了袭击,有人想杀我,那刺客会不会连你也杀了啊?这就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青狮莫名地看着楚昭儿说:“姑娘说的有道理。您是拿我们跟穆郡守和顾欢清大人做比较,但您可知道他们俩并没死在一块啊!”
啊!
楚昭儿难以置信!
原来是这样!
她瞪着眩惑的眼睛看向青狮问道:“我刚才问刘师爷了,他说顾欢清也是死在这衙署里的。”
青狮说道:“是死在衙署里没错,但没和穆郡守死在一起。不过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因为手法相同。”
楚昭儿额头上隐隐密布起汗珠儿来。如果事情真是按照青狮说言的话那么顾欢清很可能已经被钱羽知道了他的行为。这样一来自己苦心想要寻找的线索肯定也找不到了。
她暗觉可惜,毕竟她掌握的线索也不多,除了顾欢清以外还真没什么值得调查的地方。
翠藕死了,穆端方也死了,看来想要通过搜集证据指认钱羽替父亲翻案的方法已是难如登天。
她思忖着又问青狮道:“大人,那顾欢清死在哪儿了?”
青狮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异样,仿佛自己脑海里笼罩着一层疑云。
他说道:“穆郡守死在自己的房间内,而顾大人则死的地方很奇怪。”
“奇怪?”
楚昭儿显然对这“奇怪”俩字更感觉奇怪,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恩!”青狮重重点头,说道:“他也死在了穆郡守燕居的房间不远处,是穆郡守的书房附近。那里连接着穆郡守的庭院。据穆郡守家的下人所说,穆郡守这人很好清净,特别是书房一代绝不让外人步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