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这下百口莫辩了。
秦凤仪心中倥偬,知道在大周国公主面前别说自己了,就连东风国的陛下都无理可讲。
果然,翠烟说:“我看你这人尖嘴滑舌,一脸诈相。想必还打算一心抵赖,不如本宫将你交给钱沣,让他来定夺吧!”
秦凤仪吓得赶忙跪了下来捣蒜一般磕头说:“我知错了,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听说皇上怕大周国公主怕的要命,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损坏了她的东西,自己肯定死路一条啊!她清楚,对于自己而言,她能做的就是唯有跪地求饶。
翠烟看了眼楚昭儿,说:“那枚玉扳指本宫已经赏赐给楚昭儿了,你打碎的是她的东西,求饶也该向她求饶啊不是?”
秦凤仪几乎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弄个狗啃屎,恐慌得要死。
这不就是把自己仍给楚昭儿处置了吗?
那自己还有个好?
秦凤仪突然贼起飞智,说道:“公主殿下,楚昭儿也有罪啊!您赏赐给她玉韘这是对她的抬举,而她没有保护好才被我弄坏了,她这是犯了失职罪啊!”
翠烟冷笑道:“玉韘是你弄碎的,关楚昭儿何事?”
“正所谓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楚昭儿没有看管好玉韘自然有罪。”
秦凤仪仍然强辩说道。
翠烟没料到这女子居然这般伶牙俐齿?她只是宫女出身,本来字都不识。自打跟随了楚昭儿之后才学了些粗浅的文墨,远远不够对付秦凤仪的。
楚昭儿见翠烟哑了,知道这时候断不能冷场,就冲秦凤仪嗔道:“好一张伶牙俐齿啊!事到如今了居然还在给我下蛆!平东公主岂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弄坏了玉韘竟然要我来担待责任,好把自己摘出去。你认为公主做事会那么不公平吗?”
翠烟听了跟着说道:“在你眼里本宫就是这般是非不明的人吗?居然妄想用自己的那点小聪明蒙蔽本宫。这般小人怀诈,用心险恶之徒简直就应该千刀万剐。”
秦凤仪听了这话,吓得几乎休克。
这俩人一唱一和,怎么公主反倒像个跟班儿的?
楚昭儿冷哂:“她不仅奸诈,还很恶毒呢!好在今天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
秦凤仪仿佛心脏骤停了似的,尖叫一声。一瞬间,她有些恍悟,开始怀疑今天的事情本身就是个局。
楚昭儿是平东公主的侍女,而平东公主有刚刚买下了臻香阁,然而就广撒请帖邀来东风国各界名流。实则这就是在给自己设了一个圈套,让自己在全东风国人面前出糗。
而自己不明内里被她们骗来了,如今也得了楚昭儿的意落入了早为自己布下的陷阱。
好恶毒!
秦凤仪心头咒骂。
可这又有什么用?
正所谓胜者王侯败者贼!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秦凤仪心知自己过去对楚昭儿犯下的种种罪行必不可能让她饶恕自己,她苦心积虑恳求平东公主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置自己于死地。
“楚昭儿,你好卑鄙,居然设计害我?”
楚昭儿狞视着她,恶毒地说:“我这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可忘记了当初是怎么害我的?”
秦凤仪知道她怨气太重,也早被她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跑过去继续央求“公主”:“公主殿下,您别听信楚昭儿的一面之词。她不过是一介贱奴,您替她出气根本划不来。我爹是当朝工部侍郎,家财万贯,我愿意蠲出我所有的财富奉上给您,只求您能饶我一条小命。”
楚昭儿冷道:“公主富有天下,你那点家财连人家岂能看上?”
果然,翠烟毫不在乎地瞥她一眼,没做任何答复。
秦凤仪瞪着楚昭儿回答说:“楚昭儿,你少落井下石。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们家里呢!”
楚昭儿不甘示弱:“那又如何?我现在是平公公主的人,你们东风国的衙门难不成还敢来抓我不成?”
“你敢害死我,我爹绝不会饶了你!”
“敢情你爹是怎么发迹的你不知道吧?那我就告诉你。”楚昭儿愠声冷道:“你爹跟我爹同朝为官,可我爹一直高出他一筹,直到我爹被奸人所害,你爹却扶摇直上,为何?还不是因为你爹举报了他最好的朋友?你害了我,你爹也害了我爹,咱们两家的仇不共戴天,我今天要了你的命还不够,就连你爹秦霄贤我也不会让他落得好的下场。”
楚昭儿似杀红了眼一般说道。
秦凤仪的心急急一跳,恨道:“你连我爹也不打算放过?”
“断齿之仇必需头颅偿还,你们秦家对我楚家干的恶事我注定会加倍奉还的。”
“你……你……楚昭儿,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我求你了。”秦凤仪突然咕咚一声跪在地上,鬼哭狼嚎说道:“我之前的确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直到错了。你放心,欠你的东西我会还给你的,你爹的案子我也会让我爹恳求皇上翻案的。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从新做好姐妹。我还会像过去那样给你鞍前马后,对你摇尾乞怜,还做你的跟屁虫。”
秦凤仪现在已经顾不得尊严了,即便是当着自己的那些死党的面前颜面扫地,只要能苟安性命,至于今后被大家嘲笑,看不起也无所谓了。
楚昭儿双眸冷得仿佛藏着利刃:“秦凤仪,我直到你说的欠我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你欠我的太多了,我也就不一一都要了,我只要一样就够了。”
秦凤仪立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