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前面就是探子所报的大平原了。”
大军走了一天,来到一片已经收割完庄稼的农用地边缘。
放眼往前看,尽是平坦的旷野,一块块田地紧密排列,中央穿插着大大小小的引水渠。
此时收割季节刚过,田野中还有一茬茬稻草脖子留在地上,尚未翻土填埋。
有几处田地上还有新播种的秧苗,绿油油一小片,比青草还要鲜嫩翠绿,霎时美观。
不过农夫没有出现,都知道要打仗了,早已远远躲开。
“敌军应该在左前方二十里左右的位置,现在有点远还看不见。”杨牧看了看太阳方位,辨别方向,分析道。
“我去看看就知道。”
陈立道了一声,旋即通过本体分享给分身的坐骑控制权,将一直随行在大军附近的上古角雕呼唤过来。
翼展超过5米的超级大鸟凌空落下,羽翼卷起一阵狂风,压得体质稍弱的士兵都有些站不住脚,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们现在此地休息,等我回来。”
陈立翻身跳了上去,直接起飞,朝着前方原野前进。
角雕翅膀一振几十米,再煽两下就完成了百公里加速,前后不过10秒钟,就达到了它的极限冲刺速度。
看着“雕骑士”远去的影子,众将士都忍不住感叹一句:“果然,侯爷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斥候。”
而一众斥候们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并且……感觉自己距离升职加薪越来越遥远了。
飞上天空,俯瞰大地,视野和在地面走路是完全不同的。
陈立保持在距离地面800米的高度,可以看到半径百公里内的整个平原。
这片平原差不多也就是这么大,刚好被他尽收眼底。
左前方不远处,果然是李长兴和他麾下的海州将士。
两万多人分成三个小区域扎营,彼此之间距离也就一两公里左右,互为犄角,各自守望一个方向。
再看四周,李长兴营地周围10公里之内都是平原耕地,想要靠近,没有任何近路可走,也没有什么石板路、石子路、水路的特殊路径。
想要靠近,唯一的办法就是靠两条腿走过去。
“这该怎么靠近呢……看到火炮的话他们肯定就跑了,农田收割完了也没法用火攻,难不成要我一个人空投慢慢炸他们?”
陈立在天空盘旋着,心中纳闷。
毕竟不是兵法大家,这可不是他擅长的问题。
“还是回去看看将士们的想法吧,他们才是以后打仗的主力。”
视察完情况,陈立调转方向,直接返程。
他在天空视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李长兴的军队。
那么大一只鸟,只要不瞎都能看见。
“总督大人,对方有空中优势啊,我们我布放情况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眼皮子底下!”
“那有什么办法,不然你把他射下来?”
“这个……末将可没这本事。”
“那就想想如何保全自己吧。求援信应该已经快到帝都了,不过从东州请荀王调兵相助最少也要10天才能到,我们必须坚守住这段时间!”
“放心吧大人,这里是平原软土,他们的炮车移动缓慢,只要咱们见势不妙先行撤军,跟他们玩躲猫猫,他们是追不上的。”
“那万一他们放弃火炮优势和我们正面拼杀呢?那个陈立的武艺可是天下第一,我亲眼看着他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连杀数千士兵未受半点伤,连屠匪等人都被他一招斩杀!”
“这……若真是如此,我们也无妙计,只能自烧营帐粮草,和他们决一死战了。不过依末将之见,那陈立虽然凶残嗜杀,对下属的性命却颇为看重,应当不会采取最差的办法。”
“但愿如此吧……”
……
另一边,陈立返回平原边缘,将自己所见情况告诉了戚承威、徐傲、杨牧、黑山小猛等人。
“果然和探子所报相差无几,看来李长兴他们是自知不敌,打算跟咱们玩捉迷藏了。”杨牧轻笑道,略微有些不屑。
“那么……我们该如何才能全军靠近,击溃他们呢?”黑山小猛发出一个问题。
戚承威笑道:“我们不必靠得太近,只须兵分四路,各带一二百门火炮和几千士兵,绕几步,堵住他们东西南北四面去路,然后缓缓迫近到十里之内。之后甚至不需要进攻,只要原地扎营,不出一个月,他们粮草断绝,不降必死!”
陈立眼睛一亮,“困街亭?这倒是个办法!”
“街亭是什么?”戚承威一脸不解。
“呃,这个不重要。”陈立摆摆手,问道:“还有没有其它办法?最好是不用等,又可以减少士兵损伤的。”
“可以在他们的水中下毒,或者下泻药。这农田水渠互相连通,灌溉用水是有源头的。只要找到源头,投入足够浓度的药物,到时候他们的士兵吃了必然战力大损,我们就算不用火炮,正面攻过去,也可轻易胜之!”陈立门下的谋士沈良提了个想法。
“下药?”
陈立略一沉吟。
李长兴驻军良田中心,做饭喝水肯定都是从田里取。
若是在水里做动作,的确有几分成功率。
但平原地带水系流通很复杂,并非山地那种自上而下的情况,而且田野中不少位置还会有诸多地下涌泉,自成一个水源,难以影响到。
“下药存在误伤老百姓的可能,虽然影响不会大,但对敌军的影响,其实也不算很大。无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