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好,端详手里石子。
他发现石子上的白白雪花还在,且没有残留指纹拿捏痕迹,说明隐在旁边的人修为极高。
“不错,反应很快,我很满意。”
黑娴娴呆愣片刻,终于意识到他刚才的行为不过是测试,突然跳起来,娇呵道:“臭小子,敢捉弄我?”
女人冲过来,对着男人肩膀就是一顿猛锤。粉拳阵阵,却不见丝毫灵元波动,打在皮肉上不过挠痒痒。打了一会儿,发泄完心中怒火,黑娴娴退了几步,也找个座位坐下,半倚在美人靠上瞪着夜影小队的队长。
“喂,你说话呀,把我约到这里来,又不说话,还玩把戏,到底什么意思?”
黑渊扔了石子,直视黑娴娴天生魅惑的双眼。
嘴角擒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黑娴娴,可以告诉我你在隐堂的身份了吧?”
对面慵懒倚在美人靠上的女人不愧是隐堂的顶级探子,一点没被男人的问题问住,她那一汪春水般的双眸委屈至极地望过来,身子柔得都要瘫软下去。
“对我使媚术无效。”
夜影小队队长的话丝毫不带感情,不为女人的小姿态而有所动容。
失败的黑娴娴不信邪般咬着上唇,体内灵元燃烧,灌注于双眸之上,那股魅惑妖艳更甚。对面的男子身子晃了晃,他确实受到了影响,只是修为太高,精神力又远远高于黑娴娴,黑渊体内**只是被撩拨起了那么一瞬间。
他心里清楚,黑娴娴不过是在找回场子罢了,放任她施为。
果然,十息之后,自讨没趣的黑娴娴越发烦躁,嘟哝一句眼前男人是块铁板,把神通收了回去。
赌气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她在隐堂的表面身份就是“善集”而已。
四角亭里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两人就这样你瞪着我,我望着你,过了好一会儿,女人败下阵来,侧头看向山脚的半座曲州城。
心里多少还有些郁闷,语气不爽道:“我来津港前一天,黑枭还和我打赌。”
“哦?打得什么赌?”黑渊煞有介事地看着黑娴娴,发现这对情侣之间很喜欢打赌,他心里揣摩起来:“这种让我觉得肉麻和不屑的幼稚行为不知道别的情侣之间是不是经常这样,哪天和蓝兰也试试?”
黑娴娴刚要高谈论阔,就发现眼前的队长眼神呆滞,神游飘忽。“喂,队长,你这个人很不礼貌也,我在和你说话,你好像走神了。”
“抱歉,你继续。”甩开臆想,黑渊表情认真地看着对方。
“黑枭和我打赌,说我的身份很快会被你发现,我们的赌约......”一想到赌约是输的一方穿平时从不穿的某个职业装,黑娴娴的脸就变得姹紫嫣红,比她施展媚术时还要好看几分。“哎呀,我和你说这些干嘛。”
“我当然不信,觉得你至始至终都不会发现。可黑枭那家伙好像很笃定的样子,说你能很快发现。”
她掰着手指头算起来:“从族地出发到今天我们见面,整整过去了15天,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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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打赌我可是赢了,15天很慢了。”
女人傲娇地想着打赌的事,幻想着黑枭那个大直男身穿女仆装的娇羞模样,身体就止不住地热乎起来。
可惜,她的yy还没到**,就被冰块脸无情打断。
“你们小情人间的赌约,黑枭恐怕又赢了。”
“怎么可能?”
“你的身份我早已识破,只是没和你面对面谈过而已。”
“我不信。”黑娴娴嘟着小脸。“怎么证明?”
“你在隐堂的身份确实是‘善集’但你不是普通善集。你可能忘了告诉过我的一条重要规则。”
女人睁大双眼。
“你告诉我,身为隐堂之人,需要灭七情六欲,是不能发生感情的,但你和黑枭之间算什么?这么名目张胆地恋爱不是破了规矩吗?”
黑娴娴张嘴想解释。黑渊继续道:“你们隐堂确实有灭七情六欲的规矩,不过是几千年前传下来的传统,后世证明,这条规矩确实有违天理,已经半废弃多年。因为隐堂神秘因为隐堂超然的地位,你们虽然不再坚定拥趸灭七情六欲的规矩,却选择堂内通婚。”
“这件事外人知道得不多。严格意义上讲,善集并不算隐堂核心成员,他们大多是普通人,并未有过任何隐堂约定。不过隐堂培养的特殊善集除外。”
“而你和黑枭都属于隐堂,若你不是特殊善集,隐堂怎么会容忍你们成为恋人?”
“再者,你选了我发布的悬赏任务,并非偶然,而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行为,我若没猜错,黑枭虽然是你的直属上级,背后还有高层操控此事。”
“隐堂不会指派一个普通‘善集’安插在我身边,所以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我说得对不对,隐堂128位‘善析’之一的黑娴娴女士?”
一番话直接把黑娴娴弄得哑口无言。
“你,你,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黑渊回敬了女人掰手指头算日子的玩法:“算算啊,我们2月16日从族地启程,抵达津港,而我是在第三天夜里,也就是19日知道的。”
黑娴娴脸色苍白,身子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四角亭一根柱子上。
“不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得这么快。”
女人的面色变化很快,只是几息功夫她就调整过来,挺了挺傲然的胸膛,傲娇道:“切,我以为你多了不起,你是猜到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