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黑槐了,即便是现在白家家主白连山。恐怕也只能稍稍遥望一下他当年的向背。”
“你爷爷是我的弟子之一,你说我认不认识你父亲?”
“你父亲性格开朗,有勇有谋,当年无数子侄后辈跟在他屁股后头,以他马首是瞻。”
“唉,可惜......”
“可惜他行差一步,棋差一招......擅闯族冢秘境,误开大阵,不光自己丢了命,还害死无数九监血脉......”
黑渊神色暗淡,忐忑问老人:“那您为什么要支持我重回黑族?我父亲,他,他......”
“你是不是很疑惑,你父亲犯下大错被逐出黑族,为何我们这些老家伙里还有人愿意出来支持他对吗?”
“是的。”在内心深处,黑渊总觉得这整件事透着一丝古怪,但又说出不所以然来,只怪他掌握的信息太少,对当年发生的事知道得不多,无法从中找出线索,寻到那一丝怪异之感。
一旦有人愿意和他聊一聊他父亲当年的事,他就压不住情绪,一问再问。
又是长时间沉默。
此刻黑渊心中只想知道当年发生在父亲身上的事,至于身旁神色怪异的黑濯他是一点都没心思关注。
“事到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黑族已经同意给黑渊一个重回家族的机会,只要他成功完成试练,就获得那个机会。后面的事就简单得多。
黑五压低声音缓缓表述:“我们几人觉得当年你父亲擅闯族冢秘境的原因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呵呵,果然你也想到了这一点。”
从黑渊的表情判断得出,听到这个推测时他脸上并未展现多少意外。
然而这个猜测却让黑濯的脸色巨变。
“你,你们为什么这么说?”接着黑濯猛地看向屋里四周,表情担忧。
“别紧张,你们进屋后老九就在我们4人身周下了隔音阵,所以他一直没说话。”
2人这才发现一直保持沉默的黑九打着古怪的手势,双眼微闭,像入定般一动不动。
实则黑濯的担忧是多余的,黑九和黑渊两爷孙住了25年的房子怎么也不会被人安装窃,听器一类的设备,屋外还有黑奉天值守。
安全系数很高。
而藏在暗处的那个神秘人只是个普通侦探,派他来的人不敢动用九监力量,更不敢找一个修炼过古武,身上有灵气波动的人来监视他们。
那点距离,黑九会第一时间察觉。
在真正修武人眼中他就个浑身赤裸被人看光的裸汉,只能骗骗普通人而已。
因此指派神秘人来监视的人根本不要求他能偷听到什么重要信息,只是记录两爷孙的日常生活作息而已。
神秘人并不知道,自己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被黑九发现了,他的存在是被允许的。他以为自己正在监视对面那户人家,实际上别人也在监视他。
抓到一个小喽啰对整件事一点作用都没有,黑九故意放任那人藏在那里,记录自己几天里所有行动。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黑九要通过这个侦探揪出背后的势力。
拜师礼在即,黑九不允许出一丝纰漏。
确认4人的谈话不会被外人听到,黑濯收回担忧,继续盯着老人黑五。
“您刚才说你们怀疑黑槐当年叛族之事另有原因,你们的猜测是什么?”黑濯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人诧异地看着瘦削青年,反问道:“这个问题黑渊问出口才合适,你为什么这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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