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很多客人离开了茶馆一楼,去更凉爽舒适的二楼休息。
此时,茶馆一楼只剩下了两桌客人,一桌白衣,一桌黑面。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中年人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年人满脸笑意的坐在面罩男的身边,喝了一口已经凉透了的凉茶,咂咂嘴道,“让您久等了。”
面罩男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中年人自顾自说道,“如您所料,稔鹤镖局确实有一趟镖,时间定在了后天下午,但是不知道走的是什么镖,具体有那些人押送,也无从得知,毕竟是人家的机密,我也不好过问太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趟镖很重要,出动的都是稔鹤镖局的上层人物,您确定”
面罩男转过头,凝视中年人的眼睛,中年人低着头喝茶,放下茶杯时,面罩男的短刀已经插在了他的肩膀头子上,鲜血染红了中年人的肩膀,剧痛使中年人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倒吸一口凉气,竟然笑了起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是不知道,如果没了我,你在酒乡县将寸步难行,别说之后的计划,就连他们都不会答应。”
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老妇人和店小二却视若无睹,一个坐在柜台后面算账,一个躺在摇椅上睡了起来,一时间,鼾声四起。
面罩男凶光毕露,向下按压短刀,中年人绝望的闭上眼睛,良久,面罩男收起短刀,中年人逃过一劫,颤抖着声音说道,“多谢不杀之恩。”
面罩男沉声说道,“你说得对,没了你,我确实无法在酒乡县自由活动,恐怕连先阳地界都容不下我,但是我警告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否则,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王,就算我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但就凭他们想抓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告诉你身后的那群人,别耍花招。”
中年人脸色苍白,连连点头。
面罩男离开茶馆,白衣女子他们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中年人也离开了茶馆。
暮色沉沉,晚霞照大地。
周天申站在客栈的最高处,面向落日,还需要十多天才可以离开酒乡县,看着四周的高楼和数不尽的屋脊,周天申睡意全无。这几天,蒙程给他们详细的讲解了修道的方式方法与应敌之法,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修道都是一体的。俗话中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更多的是指每个人对某一件事的看法不同,而归根结底都是建立在同一件事情这个基础之上。
周天申所选人道,是最顺应天运,也是最容易迷失自我的一种道。如果无法平衡好两者之间的关系,那么在修道路途上将寸步难行。
昨日休息时间太长,等周天申他们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所以蒙程便又租下客栈二楼的四间房,打算一早出发。
茶馆比往日开门的时辰要早一些,因为今天要来一位大人物。
说起这位大人物,就不得不提酒乡县城城中心的那家酒馆,据说酒馆建立的时间比酒乡县建立的时间还要长,早些年间,酒乡县这里还是一处荒地,先阳地界只有四个县,尚未统一,五和国的国主还只是水乡县的县主,他曾在这里歇脚,歇脚的地方正是‘蓬莱酒馆’。
蓬莱酒馆的主人是一位眯眯眼的青年,活了很多年,常常被人猜测是那天境修为的强者,这一点,眯眯眼青年供认不讳。青年喜好饮酒,更好酿酒,在与五和国国主相遇之时,青年正在酿一种名为‘酒乡’的清酒,五和国国主亲自品尝之后,大加赞赏,便命人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城池,城池的名字就叫做‘酒乡’。那位青年也在这里定居了下来,青年每三年都会酿造出一种新酒,五和国国主总是第一位品尝到新酒的人,这次也不例外。
栈,客栈掌柜和店小二不胜惶恐的跪伏在店门口,青年环顾一周,正好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周天申,青年身边并没有随从,身上也没有太贵重的装饰品,只有手里的酒红色酒壶,周天申也没有看到跪在门口的几人U唤杷薜目腿耍便没有多加理会,青年轻咳一声,客栈掌柜急忙起身,拿出店中最好的茶叶,沏好了茶,倒在名贵的瓷碗中,客栈掌柜的手有些颤抖,在青年面前,他家的劣酒就不好意思拿出来了,青年轻轻握住客栈掌柜的手,接过瓷碗,轻抿一口,笑道,“好喝。”
客栈掌柜干笑两声,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想到店小二还在门口站着,老妇人喊道,“小儿,快来给客人上茶。”
原来店小二就是客栈掌柜的儿子,客栈掌柜观察着青年,发现青年并没有在意自己的逾越之举,悄悄松了一口气,此时,蒙程领着其他人相继走下楼,向客栈掌柜告别,客栈掌柜不敢应答,周天申与青年擦肩而过时,青年刚好举起酒壶,喝了一大口。周天申走到门口,刚好听到青年的笑声,心中掀起一阵涟漪,急忙转头,发现青年已经走上了楼,客栈掌柜和他的儿子恭谨得跟在后面。
蒙程轻唤一声,周天申跟上队伍,心里却五味杂陈。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青年。
周天申握住挂在腰间的短刀和几个飞镖,
昨天耽误了一些行程,今天周天申他们没有歇脚,从路边街摊那里买来一些油饼和茶水,直接走到了傍晚,他们随处找来一家客栈休息,睡觉前,蒙程将他们喊到自己房间。
蒙程盘腿坐在床上,其他人坐在地上,蒙程一边传授修道口诀,一边演练掐诀手法,过后,让他们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