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如翰忍住笑,“这么说,是我爹让你进去的,要知道这间房可是连我都进不去的,你和他关系就这么好,比我这个儿子都好。”
就在王多沾还想再说一些义薄云天的豪言壮语的时候,武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众人看去。
门外,站着一位手里拿着一根枯树枝的银白色胡子老人,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红色葫芦,里面传来淡淡酒香,周天申认出是上个月在村里碰到的,应该是寇爷爷的客人。
看到有人上门,蒙如翰急忙跑向门外,自知躲过一劫的小男孩,拍着胸口,擦去脸上的汗珠,唏嘘不已。
蒙如翰走到门口,拱手行礼,“敢问前辈来此何事?”
这是蒙程告知给他的,不能因为自己是修道者就目中无人,待人接物一定要滴水不漏,这既是人情世故,也是对他修道的一种考验。
放下嘴边的酒葫芦,老人眯起双眼,上下打量起了蒙如翰,不多时,老人大笑,胡乱挥舞着手中的葫芦,也不在意将酒洒出,“资质尚可,心性有余,拳猛无敌,必成大器。小娃,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学生啊?”
蒙如翰有话要说。
老人又喝了一口酒,连忙摆手,“先别急着拒绝,只要你认我当了师父,羽化成仙,长生证道,就都不是问题了。”
蒙如翰轻轻笑道,“感谢前辈厚爱,只是我已拜了别处,恐怕”
老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行了,行了,你们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不就是不相信我嘛,唉,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梦醒时分才是真,做梦固然美妙,但不真实,梦醒了,一切又都没了,孤零零的,要这个世界又有何用?”
老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只是一味的责怪着这个世界,好像这个世界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周天申站在原地,注视着老人离去的背影,蒙如翰转身回到武馆。
王多沾急忙躲在周天申身后。
蒙如翰活动四肢,说道,“我要去练功房练拳,你们谁去?”
王多沾脑袋晃得像是一个小波浪鼓。
蒙如翰冷哼道,“我也没想着你会去。”
王多沾只是一昧的摇着头,而且还使劲攥着周天申的袖子,他可不想周天申以后也变成蒙如翰这样,所以现在就要做好措施。
周天申紧皱眉头,他一直都在思索老人说的那些话,他不是很明白,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过早下结论,只会限制了自己的成长。
只是老人刚才说的话,在他心中激起很大波澜,就好像始终平静无波的海面,突然激起浪花,打翻了所有一如既往稳固航行的大船。
周天申感到心中有些憋闷,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武馆。
回到自己家中,周天申盘腿坐在木床上,双手手指交错,结出粗糙手印,想要牵引天地灵力,安抚内心,这是蒙程教过的静心印。只要是经过第一轮药山淬体的修道者,都可以使用,一呼一吸,胸口微微起伏,一缕缕细若发丝的无色灵力被吸进周天申的身体,然后沿着奇经八脉开始游走。
一开始还没什么,可是时间一久,周天申就感觉全身的骨头开始产生疼痛,每一次都牵扯着心脏,疼痛剧烈,额头渗出汗水,竟然是墨绿色的,只是此时无人在此,也就不曾为人知晓。
周天申竭力忍受心中剧痛,后背都已被墨绿色汗水打湿,呼吸剧烈,全身战栗不止,浅浅嘶吼,最终,周天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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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寒暑,树叶由绿变黄,轮回几年,冬风离去,夏雨将至,百草枯尽,千石崩裂,悠悠岁月,摆渡横流,唯一不变的就只有树下的那位少年,每天准时醒来,做着同样的事情,晚上,再准时入睡,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少年虽已睡去,但是双手却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同时间,少年悚然站立,低着头,双腿交叉,全身颤抖不止,现在虽已入秋,但是风丝薄弱,断不可能使身体健壮的少年着凉。
可是现如今自己被困于此,无法照拂少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老槐树心中焦躁不安。
不过好在这种情形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少年再次醒来已是两天后。
少年的双眼射出精光,身形矫健的流窜在大山之间,他再次来到山岗下的山洞前,山洞入口处还是那个画满字符的石头,只是此时,石头的体型变少了许多,但是依旧挡着洞口,无法进入。
少年来到石头左侧,试着推动石头,奈何,自己气力太小,石头纹丝不动。
心中略有不服,少年站在原地,闭上双眼,轻缓呼吸,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双手手心相对,横放在小腹前,呼吸间,一丝丝奇异的能量波动在其掌心汇聚,不多时,几颗水滴凭空出现,悬浮在少年的掌心之中,水滴提溜旋转。
少年左手向上,右手向下,双手猛然拍在一起,一阵能量涟漪从双掌之间传出,不断轰击着石头,石头上掉落下很多碎石,但是体型并没有改变多少,灵力耗竭,少年瘫软在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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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焯来自酒乡县,是陇氏家族的长子,陇氏家族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在酒乡县还是有一些立足之地的,属于三流小家。
与周边的邻居家族也都是酒桌之友。
每日,陇氏族长都会提着鸟笼,身后跟着家仆奴役,去各家各户做客,有时还会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