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心虚,上前揉着他后脑勺哄着:“好啦,待会带你去吃冰淇淋,哈根达斯各种口味随便挑选。”
小孩故作矜持片刻,还是没忍住,仰头期盼问:“真的?”
“千真万确!”桑白无比豪气。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叫问题吗?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就钱多。
唉,她摇头叹气,真是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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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个月,自沈嘉言正式出国,洛霏被捕之后,桑白生活出乎意料的平静。
学校变成了她例行打卡的地方,每天除了上课外没有任何多余逗留,大部分时间在陪着赵纪宁看书做题,哪怕两人待在家什么也不干。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终究只是过客,桑白不想在这里留下太多羁绊,唯一需要有牵扯的,只有赵纪宁一个人。
她全副心神放在如何改造小反派的事情上。
每天一本故事书,每周观影一次,节假日带他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去逛公园、看展览、玩游戏,尽的家长。
而事实证明,一切都是有成效的。
幼儿园期末时,班主任告诉她,赵纪宁现在在班里已经和普通小朋友一样,偶尔会和同学们交谈一起玩,上课点到他也会发言,最重要的是,期末考时他还是双满分,全班第一。
智商压制便是如此,完全没有公平性可言。
桑白领着他回去时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开始进行日常爱的教育。
“宁宁崽,你学习这么厉害,以后想做什么职业呢?”两人越发熟悉之后,桑白对他称呼也不讲究,在宁宁小宁儿子等乱七八糟中自由切换,最近刚好偏爱崽崽这个词。
赵纪宁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忍气吞声受着,久而久之,已经麻木。
他没说话,桑白习惯了他这样经常性的沉默,自己开始给他列出选项。
“比如机长?律师?医生?或者科学家?”桑白猜测的都是往高大上的方向走,因为像赵纪宁这样的人,生来就不平凡。
“上次我看你们座谈会《我的梦想》,班里的小朋友都是这样想的呢。”她偏头,等待着赵纪宁的回答。
过了会,小孩安静地抬了抬眼,唇轻动,“我没有什么想做的。”
“嗯?一点点想做的也没有吗?”
他再度陷入思索,许久,才开口:“想要有很多的钱。”
“.........”桑白一言难尽,神色纠结半响,才语重心长。
“儿子,我们没必要这么肤浅啊,可以稍稍想一些有深度的...”
话音落地,空气骤的安静,场面稍微有那么一丝尴尬。赵纪宁不搭她的话了,桑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决定主动去了解他的梦想。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回答,桑白眼睛都瞪圆了,她不可思议看着赵纪宁,胸口涌起一阵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辛酸。
她满脸藏不住的感动,“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妈妈太开心了,呜呜呜,宁宁,你长大了!!”
赵纪宁:“.........”
这个春节,两人是单独一起过的。
偌大的别墅,佣人们都回去了,只剩下桑白和赵纪宁,冷冷清清,颇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
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桑白就爬起来贴春联,赵纪宁在客厅拿着扫帚和撮箕清扫地面,她站在椅子上踮着脚调整手里春联位置。
“小宁,帮我看一下贴得正不正。”她喊道,赵纪宁停住动作,抬头看过来。
漆黑的眸子定定打量几秒,他出声:“可以。”
“好嘞。”桑白两张贴好,从椅子上跳下来,拍拍手。
“总算有点节日的气氛了。”她环顾着厨房里的食材,脸上眉飞色舞,踌躇满志。
“接下来就是年夜饭啦,看我给你露一手。”
赵纪宁没有吃过桑白做得饭,准确来说,因为家政阿姨一直在的原因,她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最亲力亲为的时候大概是赵纪宁刚来的那会,桑白亲手给他泡了三天泡面。
他看着面前的人卷起袖子,一脸自信地往厨房走去,想了想,还是跟在她后面。
“今天的菜谱是什么呢?”桑白手里拿着一本现买的食谱自言自语,“龙井虾?不行,太素了,滑蛋虾仁?还不错...”
“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她低头问一旁的赵纪宁,他摇摇脑袋,一副很好养活的样子。
桑白轻松不少,研究着食谱嘀嘀咕咕的,很快敲定好了四菜一汤。
“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过年要有过年的样子,这顿要吃得丰盛点。”
说着,她开始洗菜烧锅,准备大干一场。
水龙头拧开哗啦啦放着水,冲在土豆上溅起水花,桑白往后退了两步避开,才注意到旁边还站在那的赵纪宁。
从她进来厨房就一直跟着,不声不响站在旁边瞧,她一挑眉,“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是要帮我一起做饭吗?”
“我就看看。”他被她这么一问,待不下去了,说完抿了下唇,一溜烟心虚地跑回了客厅里。
哼。
桑白看着他背影在心里冷哼,还不放心她呢,想她当年在病床上阅览一众美食节目时,他还没出生呢。
饶是这样想,回头对着面前这一片乱七八糟的食材时,桑白还是不可避免地头疼了下,她深呼吸平静了一瞬,认真撸起袖子奋斗。
厨房里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