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了,就不免开始贪了心。只可惜她的梦才刚开始,就被人残忍的戳破了,这样也好,也免得她一直遮遮掩掩下去……

幸好那人死了,死了,真好。

小宝瞪大双眼,看似懵懂不知,天真烂漫,实则在强忍着眼泪,心里痛骂不已。

他自是没忽略瑶娘浅笑下的悲恸,那肿胀的红唇,颈子上斑斑红痕,还有手臂举抬之间,衣袖的滑落露出其下青紫的痕迹。

这一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要父皇了,他想带着娘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不适合娘,父皇也不是娘的良人,若不然娘上辈子怎么会死。

错过了再去后悔,弄坏了再去修补,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活该他上辈子壮年白头,孤寂一生,甚至落得断子绝孙的下场……

可想到这里,小宝的心又开始颤了起来,脑海里浮现了晋安帝两鬓斑白,紧抿嘴角,脸上是永恒不化的寒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来去匆匆……

“小宝乖,快睡吧。可能明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娘会求了他放咱娘俩一条生路,想必他还能念一份旧情……到时候,娘带着你,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

朝晖堂,房里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角落里亮着一盏晕黄的灯。

灯光太暗,只能绰绰约约照个人影,其他处则俱是沉寂在黑暗里。

福成立于榻前,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一条奇形怪状的影子。灯影幢幢,形似鬼蜮。

“姚燕儿疯了,整个人痴痴傻傻的,什么也问不出。”

床上传来一个暗哑的男声:“不用再问,拔了舌头,剁了手,丢去军营里当营妓。”

“夫人有些不好,不过有玉蝉看着……”福成顿了顿,又道:“那孩子突然闹腾起来,夫人让人将孩子抱了过去,看着孩子的份儿,夫人应该不会做傻事。”

良久,床榻上才传来一个声音:“退下。”

福成下去了,屋里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

打从燕姐儿醒来,就是被关在这间阴森森的屋子里。

那日有人主动找上她,打听苏瑶娘的事,她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万万没想到苏瑶娘竟成了晋王殿下的妾,她凭什么!一个被人污了身子,生了个野种的破鞋。

像这样的破鞋就应该跟她一样凄凄惨惨,嫁不出去,只配给人当后娘,或是嫁给聋子瘸子瞎子,怎能比她还好?!

可偏偏对方就是比她好,甚至还给晋王殿下做了妾。

燕姐儿当然看得出问她打听苏瑶娘的人没安好心,她就掐头去尾地说了苏瑶娘丑事,期间自是隐瞒了自己在其中做的事,以此用来换取可以进王府当差的机会。

对方也真是用心险恶,竟然能找个男人出面冒充那污了苏瑶娘身子的恶人。燕姐儿几乎能预料到苏瑶娘会哭得如何凄惨,说不定还会无颜见人当场寻死。

事实上瑶娘确实哭得很惨,可死的却不是她,而是那个假冒的男人。

燕姐儿万万没想到俊美尊贵的晋王竟是如此可怖之人!他竟为了替苏瑶娘遮掩,做出这样的事!

她吓得肝胆俱裂,几乎不用想就能预料到自己的下场。所以在有人来问她话的时候,她装疯了。

她想,没人会为难一个疯了的人。

她只求保一条命,再也不敢妄图去服侍王爷了。

门从外面打开,燕姐儿想是不是王府的人要将自己扔出去。有人从地上拉起了她,却没有将她扔出去,而是按在地上,有什么东西探进自己嘴里——

然后是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嚎。

*

守门的钱婆子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将后门打开。她手里拿着扫帚,另一只手还在揉眼睛。

天刚麻麻亮,看似还早,其实对王府的下人们来说已经不早了。

冷不丁门前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可没把钱婆子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小妇人。

“你守这儿作甚,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又骂:“那群兵丁们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竟然让人守到后门上来了。”

小妇人忙道:“钱妈妈,钱妈妈,您看看我是谁?”

“你能是谁啊?难道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成?”钱婆子一面讥道,一面就去看,看着觉得挺眼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名字来。

小妇人面上带着勉强的笑,局促道:“瞧钱妈妈您这说的,我是留春馆胡侧妃身边的丫鬟桃扇。您以前见过我,只是我被放出去了。这不,想来探望侧妃娘娘,可惜家离晋城远,走了一天一夜,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就在门外候着。”

钱婆子哦了一声,终于对上号了,“原来是你啊。”

“是啊是啊。”桃扇陪着笑,“我男人陪我一同来的,赶车来的,街口那军爷认识我,又查了咱们的路引子才放咱进来。”

说着,离这里不远处停的那辆骡车里露出张男人脸,忐忑地对钱婆子笑了一下。

“我这趟来是来看望侧妃娘娘的,带了不少自家做的东西,我去给您拿上一些。等会天亮了还请您帮忙通报则个,若是得了娘娘的赏,定然少不了您的好处。”这桃扇大抵也是清楚这钱婆子的秉性,才会有这么一说。

她去了车前,从男人手里拿了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钱婆子。钱婆子这才露了笑脸,道:“你倒是个好福气的,看样子嫁得不错。”

这‘看样子’自然看得是桃扇能一下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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