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厨房里的人待瑶娘还是一贯的亲热,甚至比以往更甚。
其实想想也是,这不过是三个奶娘之前的机锋,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知道主子更看重谁,就明白该怎么处事了。
恰恰是这看重太明显,让钱奶娘和王奶娘失去了以往的镇定,换以往多少是要保持几分表面情的。
王婆子满脸殷勤地将瑶娘的晚饭递给她,这次与以往不同,特意用食盒装着。
要知道以往都是托盘,会用食盒是什么意思,还不是因为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钱奶娘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眼中藏着火苗,王奶娘虽没有她明显,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瑶娘接过食盒,就匆匆离开了。至于钱王两个奶娘留在小厨房里,会说什么会做什么,她不想知道,也懒得去关心,更没功夫去关心,因为她估摸着晚上晋王又要来了。
果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了。
晋王最近来得十分频繁,几乎日日不落。大抵是食之入髓尝了滋味,他要得特别贪。
只唯独有一件事让瑶娘疑惑不解,那就是每次晋王都是在外面解决的。
晋王的各个方面都没问题,瑶娘上辈子亲自尝试过,这辈子也少尝。有时候她的腿都磨红了,可他就是宁愿隔靴搔痒也不进去,难道说是他嫌自己身子脏?
不知为何,瑶娘心中浮起这个想法。
明明不该往这处想,可她实在忍不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但瑶娘却只字不敢提这事,一来她内心纠结,觉得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二来也是自卑心作祟,若真是晋王嫌弃自己身子不干净,她若是脱口问出不是自取其辱。
因为这事,瑶娘不免在侍候晋王的时候露了些端倪。
晋王不解,只当她心里还是不愿侍候自己,抑或是自己没她前头那个男人强,越发将她折腾得狠。
可折腾得次数多了,晋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总觉得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对于男女之间床笫之欢,晋王的所知是来源于在军营里听那些糙汉子们开黄腔。
他知道女人有张小嘴儿,是男人的极乐之境。他也尝过,却是确实美不可言,让他吃不够。至于其他别的,他只明其字,不解其意。
其实按理说作为一个皇子,不该这么无知,皇子但凡出了初精,宫里都会派教导人事的宫女侍候。可恰恰也是这件事当年出了岔子,让晋王对女体产生了阴影,及至之后娶了晋王妃,又遭遇那么一档子事,更是让这种阴影变成了癖病。
一见女子身体就呕吐不已。
至于和胡侧妃,那场不过是意外,也是那场有了小郡主,但也仅是那么一场而已。
认真说来,晋王是个彻头彻尾的雏儿。
只是这事怎么能让人知道,晋王也不会让人知道。
可最近小奶娘为难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神态,无不在打击着晋王属于男人的自尊。根据他听那些军汉们所说的荤话,“……”“……”“……”“……”“……”“……”
这些晋王都一一自己对照过了,唯独那句‘进去了就想死在里头’,他有些对不上。
进哪儿?为何想死在里头。
为此,晋王特意去找了避火图来观摩。
这种东西皇宫里最多,可晋王从不看,有次意外看了一本,差点没让他恶心透了。这次他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让人找了一本供自己观摩。
这一观摩下来,着实不要紧,晋王发现了一片新天地。
虽然他还是没观摩出来什么子丑寅卯来,但却掌握了几个新花式,当晚去找瑶娘试验,差点没把瑶娘魂儿给折腾没了。
晋王虽不知道进去,但架不住他物事大,又逮着某个点使劲撞,好几次都差点隔在衣裳挤进去了,瑶娘本就生得敏感,一场下来死了好几次。晋王终于明白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因为这事,晋王最近对避火图这种东西十分感兴趣,特意命人多去搜罗一些。下面大抵是出于讨好的心情,还另给捎带了几本如今市面上最流行的话本子。
晋王秉持着认真好学的心态,将这些东西都看了,然后他终于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
*
房里灯光昏暗,室中一角摆着铜制冰釜,其上放着冰,沁得满室清凉。
晋王来了后,瑶娘便服侍他上榻了。
他只着了一身紫色中衣裤,衣襟半开,半躺在榻上,长腿微曲,眼睛则盯着下面磨蹭着不愿上榻的瑶娘。
瑶娘已经灌了一肚子水,但还是拿着杯子小口啜着。她最近越来越怕晋王,总有一种不敢面对他的感觉。
晋王轻咳了一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瑶娘手抖了一下,心如鹿撞,也知道再耽误下去,他大抵要恼了。遂放下杯子,去了榻前,人刚走过去,就被一把拽了上去。
惊呼掩在嘴里,这西厢里可不光只住了她一个,虽钱奶娘和王奶娘都在西厢的另一头,中间还隔着翠竹的空屋子,但瑶娘还是怕被人发现了。
晋王扯开她衣裳,低下头,瑶娘直去推他,“使不得,使不得……”
她挣扎得有些厉害,晋王不解地看着她。
瑶娘脸红似滴血,实在受不住了,伸手捂着自己脸,才小声道:“小郡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