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长点儿脑子才对,不然一个笨女人只会再遭一遍这个高高在上喜欢聪明人的男人的嘲笑,他才没那么怜香惜玉呢!
“韫威,周木白也参与了你们的研究吗?”
“没有,他凭什么?”
“那就是了,是这样的,我是觉得课堂上的气氛太无趣了就偷偷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在画烨湖畔碰见了正在秘密会谈的周木白和赵卿哲,我只隐约听见他们谈着机关林试炼的什么事,他还夸周木白一语道破天机。”我描述得有声有色,也不算全是我瞎编的吧!
“然后呢?”
“然后我心下好奇,便就跟着他们去了周木白的小院,随即还未多说什么就被他发现并且嘲笑了一番。”
韫威笑笑伸手轻抚在了我的后脑,缓缓凑过脑袋说了这样一句话:“阿茹的事实在用不得别人来旁说,我比谁都要清楚得多。”
“你监视我?”我瞳孔瞬间扩张开来。
“宫中到处都是人,你不过是我太子殿下要留心的人罢了!”话说得真好听,意思还不就是那个意思。
“那不打扰殿下休逸了!”真是扫兴,他居然都清楚了我的一举一动,妄我还想提醒他错失了周木白这个人才的呢!
我正要走,他又展臂拦住了我的去路,他是觉得逗我很好玩的吗?我干瞪着他。
“跟我走!”
“去哪儿?”
“不被别人看窄了的最好回击自该是实力说话!”
话说得不错,可也不是谁都能在一夜之间就膨胀得让人看正了的啊!
你猜他把我带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把周木白的院所改装成了习箭场,他经过人家允许了吗?真是的。
“拿着!”他为我挑选了一把较为轻巧的弓。
“哦!”
“让我看看你这几天的进步。”他这架势是要亲自教我的吗?那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是承受不起太子殿下的好意。
“哦!”
天呐,我就是半天没有摸弓箭的,怎么到了这里射出的箭就连靶子的边儿都沾不到了?
“这就是你这几天的成果?”听惯了他这天之骄子的嘲讽也就不过如此。
我撇撇嘴,低头默不作声地看了看手里的弓。
“再来!”我承认他确实是有天家威严的男人,此刻正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俯瞰着我这只小蚂蚁。
我集中精神又来了一箭,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就差叫出声来了,还是没沾上一点儿边。
我惊了,怎么会?至少我之前练习那么久还是能有十之六七的概率射到箭靶的啊!
这怎么可能,一连十箭居然九箭都歪到了外婆家,唯一中的一箭还是在靶子的边沿处,差点儿就是全军覆没了。真是奇了怪了,就只是换了个场地的差别的,就成了这天差地别的结果。
我又一连射了四十支箭,还是大同小异的结果,以十箭为标准单位,确有全军覆没的。这怎么还不如我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时候了啊?我心中甚是惊恐,天地倒过来了吗?努力都不能进步了吗?上天难道是更眷顾倦懒的人吗?
“箭靶前移半步!”正当我陷入了深度的不可思议之时,韫威突然显得百无聊赖地高声吩咐侍从。
有些许进步,不过还是十之一二的概率,三十一天之前我明明还是十之五六的概率的。我在想,这是个数学问题,还是个哲学问题的啊?
“再往前半步!”韫威又略显无奈地吩咐了句,他平日里看不起我可是从未包容过的,尽管把我当成是没脸没皮的空气讥讽,今日···居然也同情起我来了。
我又鼓起勇气昂起斗志地一连射了三十二支箭,结果是一盆凉水把我从头泼到脚,最后十箭没有任何悬念地全军覆没了。
弓箭从我的手里滚了下去,我弯腰捡起来,从未觉得它竟是如此沉重。
“继续!”这不温不火的语气还不如讥讽我两句算了。
我举弓,弓在前乱晃;我上箭,箭在上下倾斜;我瞄靶子,靶子在恍惚变动。
“站直了,手不要抖,眼神不要飘忽。”韫威走到我的身侧,从后握紧了我的手,在我耳边正气道。
这一箭射中了也跟我没啥关系,况且由于我和他配合不怎么协调,箭明显是别扭着歪斜射出的。
经由他这个大佬之手的箭居然偏离了轨道,他表示很嫌弃我,径直从我手里夺过了弓箭以证他的实力:“看好了,注意我的动作姿态,学着点儿!”
我懒困地看了眼,不是一个水平层次,再看也是东施效颦。
“你试一下,眼放正,手放稳,胳膊用力,先找感觉。”他少有耐心地字句指导着。
我被打击得眉头已经褶皱成了一张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废纸,眼睛还怎么正啊?只能虚张声势地睁大。
“这样拿着!”他再次伸出两只手替我辅正姿势,我怎么都觉得别扭得不行,虽然的确是射中了靶心。
“看清楚没?”
我很想摇摇头,不过他百分百会恨铁不成钢地说一句“笨死了!”
“继续!”我怀疑他就不是真心想要教我,就是想要占我便宜。
箭出的瞬间,我偷偷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居然是目不斜视的,这正经的样子···我仔细端详着,想从中找出我所想的邪念。
“乱看什么?”箭离弦的瞬间,他才低眸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脸庞还故意朝我靠近了些,嘴中喃喃,“好好学着,可不是谁都有如此殊荣的!”
我咕哝着嘴,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