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上面下来了,动手利落的将边上的管事和阿福都绑了起来,才靠在一边说起了风凉话。
韩小小原本是龙王的女儿,又是小锦鲤,样貌自然是一等一的好看,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丑呢,顿时气得要死。
“你这人长得不怎样,嘴里倒是一句好话也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捕快的!”
青年心知自己刚才的话说的重了,也就不解释了,笑了笑淡淡的说“可能就是因为我父亲是这里的知府大人吧!”
韩小小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算是心里再不高兴,也不得不扯出一个笑容道了歉。
“方才不知道您是知府大人的公子,真是冒犯了,只是你怎么会在我家房梁上?”
年轻人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查案子到这里了吗?谁知道破庙里的老和尚最后一副毒药卖给你家了,这才擅自闯入,实在是失礼了!”
韩小小摇了摇头,心知自己以后的生意还要靠知府大人多多照应,这时候更是不想得罪这位知府公子了,笑了笑就算是揭过去了。
何思枫倒是没想那么多,打量了年轻人一圈,心里倒是挺有好感的,想着上前结交一番。
“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要是以后有机会理当去拜会!”
年轻人笑了笑,拱了拱手带着管事和阿福两个人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
“我叫韩厚非,你们要是有事可以到知府院子里来找我,我都是在的。”
韩小小和何思枫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吃惊。
这知府院子可不比知府大人自己的府邸,这种院子都是要身上有一定官职的,普通的人像是捕快一样的根本就进不去。
何思枫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离开,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这人年纪不大,而且名字也不熟悉,应当不是什么少年有成的年轻官员吧!”
韩小小毕竟看多了人间百态,现在被提醒之后反而比何思枫更聪明一些。
“这就不一定了,他的父亲是知府大人,也就说明他家里肯定是和京城有关系的,那他不论是什么官职都不奇怪了。”
何思枫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什么,说到这里也就不往下问了,两个人反而合计起了以后的事情。
韩厚非出了院子将手里的人扔给边上的侍卫,这才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行了!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说,你们把这两个人随便找个由头杀了了事吧!”
侍卫点了点头就离去了,韩厚非上了马才发现身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只见一道犀利的刀光扑面而来,他来不及后退,只能抽出手里的剑迎面而上。
“够了!我今天是悄悄跑过来的,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咱们两个就都被发现了。”
来人这才慢悠悠的将手里的刀收了起来,“你倒是悠闲,把公务都留给我了,这一早上我都快累死了!”
韩厚非看着眼前的人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神情温柔了不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不想的,但现在何家的后人就在咱们身边,我总不能看都不看吧!”
年轻人努了努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韩厚非连忙跟上,两个人沉默的走了好一会,天空都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了。
“朱宇,你是不是觉得当年我外祖父对何家的那位太狠心了?”
名为朱宇的年轻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你们家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过问,但何家的这个小子可是正正经经的乞讨了好几年的,你们要是真的有心,就好好补偿吧!”
韩厚非好久都没说出话来,沉默的跟在朱宇身后。
朱宇似乎早就知道了这种结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才淡淡的说“行了!别摆出这幅样子给我看,你要是有事就去吧!我正好也清净清净。”
韩厚非看样子还想说什么,但是朱宇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挥了挥手就自己离开了。
韩小小这边可就没有那么压抑了,两个人正从庄子的院子里吃了烤番薯,听着一个京城里来的仆役讲故事。
何思枫不知怎么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直到韩小小叫他好几遍才反应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何思枫听着京城里的事情,勉强的笑了笑,淡淡的说“不过就是想起了我以前的事了,没什么的。”
那讲故事的仆役叫做阿瑶,就是方才将糕点扫落在地上的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何思枫,目光有些迟疑。
“这位小公子听着口音就像是京城人士,要说京城里姓何的倒是真有一户显赫的,二小姐要不要听听?”
何思枫张了张嘴想要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最后却没有出声。
韩小小是何等机灵的人啊!这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情和何思枫家里脱不了甘心,点了点头就同意了。
阿瑶缓缓地开口“要说这何家当年真是封侯拜相风光无量啊!只可惜只过了一年的时间,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就家破人亡了,到现在京城里连一户姓何的人都没有了。”
韩小小一下子来了兴趣,要知道这个时候一向是不太管百姓姓甚名谁的,也没有什么避讳的,能让京城里一天之内连姓何的人都没有了,必然是大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阿瑶就是下雨天没事随便说说,本身也不知道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