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说的漂亮,但翻译过来就是说庄子上穷,我们只能尽力给你提供东西,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韩小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一路上舟车劳顿也就不想计较了,点了点头随口应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管事的儿子这时候走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爹不是说了给她个教训吗?她这是不在乎,还是年纪小听不懂啊!”
管事笑了笑挥了挥手手里的行李扔给边上的人,“你懂什么?谁家的小姐都没有送到庄子上的,这位显然是已经失宠了,大少爷既然什么都没吩咐,咱们就欺负欺负也没事。”
两人正说着话呢,门里面迎面就跑出来一个小厮,哭丧着脸表情很是难看。
“不好了大管事!二小姐刚才把屋子里的被褥都扔出来了,说是不干净的,你看我们是换还是不换?”
管事不耐烦地说啧啧两声,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等到她到了院子的时候,院子里正堆满了发霉的被褥,韩小小冷着脸站在一边,神情阴翳。
管事的儿子阿福上前呵斥道“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还不快把二小姐的被褥都给送回去,咱们庄子上这么穷,哪有其他的被褥了!”
这两句指桑骂韩小小听得很清楚,一时间竟然气笑了,鼓了鼓掌站起身“果然是管事的儿子,这本事就是不一样,敢跟主家来的人针锋相对了!”
阿福低着头也没吭声,但是看样子不是很服气,何思枫冷着脸上前一步“我们小姐早晚有一天会回去的,到时候两位这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管事闻言心里一惊,也怕韩小小得了势回来报复,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悄悄的做了个手势,下面的人会意的上前将被褥都换了。
韩小小此时已经没了睡意,哼了一声就进了房间,临走的时候还把何思枫扯上了。
庄子里的人本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听了不少,此刻看见二小姐和身边的小子这么亲密,有人又开始传一些子虚乌有的风言风语了。
屋子里的韩小小还不知道呢,只是十分忧愁的坐在位子上。
“你说现在怎么办吧!这庄子上的人九成都不会听我的命令,那个管事尤其是这样的,咱们总不能一直受人牵制吧!”
何思枫到底是比韩小小大了几岁,心里的主意也多了不少,想了一会才谨慎的开口“咱们还要做生意,必然就是要手底下有人的,只要这些人能帮着咱们,那生意也能好做不少。”
韩小小想的也是这个,但现在两个人在这些人的地盘上,就是换个被褥都费劲,更别说是其他了。
因此好半天两个人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门外送饭的小厮打破了安静。
“二小姐可醒着?奴才来送饭了!”
韩小小答应了一声就叫他进来了,小厮这才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只见这人身上的衣裳都破旧的不成样子了,神情也十分的拘谨,和傍晚的时候在门口的下人十分不一样。
韩小小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平时都是做什么的?是这庄子上的人吗?怎么身上的衣衫这么破落。”
小厮没想到主家来的小姐这么好相处,连忙福了福身回答“奴才就是庄子里的,平时就做些洒扫类的工作,身上的衣裳是因为庄子已经长久的不发月钱了,这才只能穿这一身。”
韩小小还是不明白,按理来说韩家的庄子不说是富庶,底下的人混个温饱还是没问题的,眼下这明显就是不对劲。
还是何思枫反应快,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了。
“你们庄子是不是只有和管事的亲近的人才能有月钱?”
小厮年纪不大,也不懂这些曲曲折折的,也就点了点了头承认了。
何思枫见他确实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挥了挥手就叫他下去了。
等人都走的没影子了,他这才将窗户和门关的紧紧地慢慢的开口“看来这庄子上账目有不少的问题,要是我们能拿捏住了这个,这管事的就不敢不听话了。”
韩小小毕竟也不是什么笨蛋,此时经他一说已经明白过来了,想了好一会还是想不出来怎么才能得到账本。
这时门外传来的一个老婆子的声音“二小姐,管事说了有事请你过去见见!
“真是放肆!这地方我才是主子,有什么事情不应该是他来见我吗?”
外面一下子就没了声音,韩小小气冲冲的个喝了口茶,也不想搭理了。
何思枫察觉到这是个好机会,连忙对着韩小小使眼色。
这时候门外的婆子又开始三催四请的开口了,韩小小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三人在微弱的灯光下,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管事的院子里。
要不是想着何思枫有计划,韩小小一早就受不了了,但就是这样,她面上也不好看了。
管事看到她的脸色也不害怕,笑嘻嘻的叫人给她呈上来一杯茶。
清新的香气就算是离得老远都能闻见,韩小小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方才见着府里的下人连月钱都没有,你这倒是有不少上好的龙井啊!”
管事的脸色一丝不变,悠哉悠哉的挥了挥手,叫何思枫和那个婆子都下去。
“二小姐都这么聪明了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我现在才是这个地方的主子,你晚上说的话我也想了想,确实不能太过分,万一你要是还能回去,那我岂不是完了!”
韩小小本以为这人是来刁难自己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