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羽宠溺的看着凰久儿,完美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迷人的笑。
真乖!
欣赏了一会儿被他擦干净的精致娃娃,将手中的丝帕一扬,递给凰久儿。
凰久儿疑惑的看着他,试探的问:“你,不擦?”
“礼尚往来。”
凰久儿在心里细细咀嚼这四个字,良久终于回味过来,不好意思的快速抢过帕子。
转身,一边跑一边说:“帕子,有点脏了,我,我去洗干净。”
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花香,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沁人心脾。
墨君羽低笑出声,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去了后方的灵泉。
……
今日已经是第七日,只要再给墨君羽服用最后一次的雪芝草灵液就大功告成了。之后就是慢慢的调理,将大伤的元气补回来即可。
既然已经决定对墨君羽负责,那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早早就已经没了父母,是辰叔叔放养式的将她拉扯大,辰叔叔就是他的父母。
虽然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可这个事还是得跟辰叔叔知会一声才行。
也不知道辰叔叔听到这个事会做何反应?
大抵是反对的吧。
要怎么样跟辰叔叔开口才好呢?
凰久儿站在殇情崖洞府门前踌躇了半晌,犹豫了半晌,斟酌了半晌还,还是没有总结出个一二三来。
看着这偌大的星若世界,真的是差点儿愁白了自己的三千烦恼丝。
“久儿,你呆在这儿做什么?。”
彦辰清冷的,没有半点儿情绪的声音传进凰久儿脑海,跟从洞府里吹出的冷冷的风一样,激的她身子一颤。
瞬间从自己的愁绪里清明过来,转过身,看见彦辰正捥着胳膊,慵懒的靠在洞府门前看着她,似是等着她的回答。
凰久儿僵笑着说:“我,我在看风景。”
彦辰慢条斯理的走到凰久儿面前,站在她身边,似是也同她一样,欣赏起风景来。
在这里看风景的次数都要赛过星若世界里的漫天星辰,难道今日格外不同?
殇情崖在一处几百米高的断崖上,云遮雾绕,仙气飘渺。远处的景色朦胧醉眼,美的有点不真实。
这样的景色他看了几千年了,并未觉得有何特别之处。再美的景色于他而言都只不过是过往云烟,转瞬即逝。
彦辰自然知道她并不是来看景色,“久儿,找我有事?”
“辰叔叔,我,我…”凰久儿斟酌着要怎么委婉的说出来,才能让辰叔叔不至于那么的惊讶。
可是又觉得,既然这事本来就是骇人听闻的,不管怎么说它依然还是骇人听闻的,那还不如直接说来的痛快。
她微微闭眼,深吸一口仙气。暗自为自己加了个油,就一口气不停的说了出来,“辰叔叔,我看了墨君羽的身体,毁了他的清誉。我决定要对他负责。”
从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处事经验,凰久儿总结出一个心得:心里有事,不能憋着,那些犹豫不决的的事情先干了再说。
就像现在,说出来的舒畅让她很是轻松。
虽然这之后她又屏住呼吸等着辰叔叔会有如何反应,但是不说出来,就只会在心里打个死结,永远无法解开。
等了许久,彦辰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凰久儿以为是自己说的大快,辰叔叔没有听清,正欲再说一遍。
彦辰淡淡的嗓音平平的响起:“是久儿自己的决定?”
凰久儿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嗯!”
“你,有没有想过,他不能修炼灵力,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几十年之后,你又该如何?”
凰久儿愣住了,有点儿低落又有点儿希翼的问:“辰叔叔,他真的没有办法修炼吗?”
殇情崖微风和缓,吹落掉几朵九窍玲珑树上的红色小花,悠悠扬扬的随风飘过殇情崖,落入雾色中消失不见。
凰久儿此时的心情就如这落下的繁花一样,落,落,落,最后落入谷底。
辰叔叔没有回答她墨君羽能不能修炼,而是抛下一句话就化为一缕辰光,飞出了殇情崖。
透过朦胧的雾色,她隐隐的看得出辰光落在了崖下面缩小了很多倍的逸婉居里。
辰叔叔应该是去找墨君羽了吧,她要去阻止辰叔叔吗?
她不知道。
她脑子里现在混沌一片,她不知道辰叔叔如何解决。但她能肯定的是辰叔叔不会要了她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墨君羽的性命。
“这件事,我来解决。”
趁着久儿情根还未深种,他就做个恶人,替她斩断了这情根。
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
习习微风逾吹逾烈,吹落了好一大片的九窍玲珑花,铺满了殇情崖的石头地,犹如新人的嫁衣,红的似火。
凰久儿着一袭白衣,犹如点睛之笔,满红的花儿都是她的陪衬。
她抱着膝,将脸埋在臂弯里。花儿见无人欣赏它的美丽,溜了个弯,跑向更远的地方去了。
凰久儿现在心里其实是有些怂了,她从没有想过跟墨君羽几十年之后会怎样。直到今天辰叔叔提醒,就好像一语点破梦中人。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好像都已经习惯了。就是因为习惯,她才知道这是多么的寂寞。
她很难想象几十年之后,在习惯了有个人陪伴的日子之后,还有没有勇气再回到现在这种孤寂的日子。
想一想,她都觉得心慌。
她一直将自己龟缩在自己的一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