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他将头徐徐转向了屋檐上惬意的两人。脸上的神情是精彩了,复杂也震惊,甚至还多出了一丝丝佩服与了然。
难怪他说晚了,难怪他一直坐在那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原来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原来不知何时他竟已暗中运筹好了兵力。
“哈哈……”忽然,他狂肆大笑,笑声却透着一股沧桑、悲凉,笑声止,他眸光骤然一凝,有着坚决,“羽皇子好手段,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绝不做降兵。”
“你好吵。”轻轻的一声喃语,凰久儿缓缓的掀了掀长睫,睁开美目,迷茫了一阵。
唔,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吵到你了?”墨君羽垂眸温柔瞧她。
“嗯,无妨,我再睡会,你继续。”凰久儿换了个姿势,双手抱上他窄腰,小脑袋蹭了蹭,含糊嘀咕道:“嗯,墨君羽你身上真好闻。”
这一句,她真的是不经脑就给说了出来,无意识的,说的很小声,自以为,他没听到。
然而事实是,墨君羽听的一清二楚,唇不由得缓缓一扬,笑了。
“本皇子现在心情好,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投降者放下武器,可活。”他嗓音依然是淡淡的,却是多了一点温度。
暂时,没人动。
墨君羽再道:“你们应该清楚我是谁,当年若不是焜火用不正当的手段设计害死我父君,现在的魔君根本就轮不到他来当。如今,本皇子只是来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他稍稍压低的嗓音,继续在空中回荡:“自古邪不压正,焜火霸占着这个魔君之位已经五千多年,也是该归还了。”
他的语调总是这么的漫不经心,却又自有一股威严。“识时务者为俊杰,焜火大势已去,你们确定要跟本皇子抗争到底?”
自古帝王之争,成王败寇。
一代君王的更迭对于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小兵来讲,又有多大的关系。
选对了他们就是有功,选错了,丢的就是性命。
目前的形势,选择羽皇子无疑是最明智的。
渐渐的,似有人被说动。
啪!手中的武器被扔在了地上。一旦有人带头,慢慢就会有更多的人跟着投降。
很快,就有上半的人投降。
“怎么,你还想坚持?”墨君羽似笑非笑,眼神转到领头魔将身上。“觉得跟着本皇子委屈了你?”
领头魔将囧了。
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而是人心中的信念、责任与坚持。
对于投降的魔兵,他是理解的,所以不阻止。
“罢了!”墨君羽忽而又幽幽一叹,悲天悯人的,高深莫测,“你若不想投降,我也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久儿想留他一命,那便留着罢。
至于其他人,“其余人等,不投降就杀了吧。”轻描的一句,说的多么轻松,却无异于地狱传出的死亡终结。
领头的魔将诧异了,睁大眼睛,表情相当复杂。
真的放他走?只是他能走吗?
答案是不能。
还有那么多人再坚持,他又怎能扔下他们,独自潇洒,良心不安啊。
接着,又有不少人丢兵投降。
原因是,有一魔兵义正言辞,信誓旦旦喊了一声:“跟他们拼了……”
只是,话一落地,人也跟着到地。
倒地后,并没有立马死去。
很诡异的四肢在不断扭曲变形,像是扭麻花一样,再松开,四肢无力的瘫软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
生生的将骨头一点点的扭碎,那种痛难以想象。
偏那魔兵脸上的表情极致痛苦,张着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某女说过好吵,墨君羽记得。
紧接着他轻飘飘一句谁还想试一试这种死法,令所有人心中不禁颤了又颤。
这一种惨状的死法,看着就是一种折磨。
亲身试,不敢想。
还有少部分人在坚持,而墨君羽已经失去了耐心。
“很好,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对于他来说,能跟他们说这么多,完全是看在久儿的面子上。
忽地,几乎是他话落地,领头的魔将也单膝跪了下去,毕恭毕敬行了一揖,“在下愿意带着余下人投降,望羽皇子饶他们一命。”
墨君羽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没有说话。
不说话,对于跪着的人是种煎熬。
接着,他幽深的眼神再扫过那些没有亲自表态的魔兵身上,这一眼神秘莫测。
蓦地,他眸光骤然一冷,“跪下!”
冷冷的一句威严霸气,直击人心底,不容置疑。
接下来,所有的魔兵在他这一句的震慑下,都缓缓的跪了下去。
投降没投降的,都很古怪的,生不出一点反抗。
“你叫什么名字?”墨君羽神色缓了缓。
领头魔将提起的心,缓缓落下,反应过来,是在问他,恭敬的回道:“何晋。”
“嗯,带着他们守城门去吧。”
墨君羽简单的一句令何晋震惊诧了。
就这样相信了他,还放心让他们去守城门。
不由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异动。
“墨君羽,搞定了吗?”凰久儿醒的真是时候。
她闲散的伸了伸手脚,俯瞰众人。
“嗯,我们走。”墨君羽浅浅含笑,抱着她,一纵凌空飞起,眨眼间,消失了身影。
何晋盯着空空的屋檐愣了半晌,再起身时,意气风发,“走,去守城门。”
原本他投降,是不想看着一起战斗过的伙伴被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