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族时,赤墨神君曾经就因为自己的言语不当,被墨君羽坑过,连累他的三个徒弟,被抓去奴役了好几天。
后来听三个徒弟讲叙,那奴役的过程是惨不忍睹,凄苦的很。
显然那次的坑,给他留下的教训还不够惨烈。
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况且这伤疤还是伤在他的几个徒弟身上,不能感同身受也实属正常。
忘了就更是怨不得他。
墨君羽半敛着眸华,似在深思,又似走了神,而长指一下一下轻点着桌面。
“咚咚咚”的响声,在安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突兀又轻轻的有规律,像是一首没有起伏的旋律,又像是令人紧张心跳的催命曲。
半晌,他缓缓一勾唇,绝美风华,仿如冬日里独放的寒梅,清冷孤傲。狭长凤目眼尾微挑,淡扫过赤墨神君。
这一扫,高深莫测。
片刻,又听的他的嗓音,低沉却颇含深意,“嗯,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这话是赞同了?
“就算本皇子是久儿的夫君,也掩盖不了是个魔族人的事实,要不本皇子暂时先出去等着?”
不要以为他这是在妥协。
分明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如果有谁敢顺着这话说,让他出去,后果自负。
说这话时,他的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目微冷的看了一眼赤墨神君。
话怎么接,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觉悟。
很显然,赤墨神君是个能屈能伸的,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是渐长。
“别误会,在下刚刚那话只说了一半。”他委婉的,又不显得刻意的把话温和一说,“羽皇子虽是魔族人,但您是公主的夫君,自然是不要紧。且,大家都知根知底的,质疑谁也不敢质疑您啦。”
他这样一说,倒是叫原本想看他跟某皇子硬钢到底的吃瓜群众没得戏看了。
无聊且鄙夷的望了他一眼后各自喝着各自面前的茶。
而墨君羽脸上的神色终是缓和下来,赏给他一记欣赏的眼神。
大家又默了几默,喝了几口茶。
白司神君放下茶杯,朝墨君羽一望,问道:“徒弟,对于这次攻夺魔都你可有什么计划?”
他这一问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墨君羽,似等着他的回答。
“魔都地形易守难攻,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有很大的挑战。不过……”墨君羽淡定从容,神秘一笑,“我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一试。”
魔都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座孤岛,而这孤岛又是在高山之上,唯一通往陆地的桥梁前面又有一座高山屏障。
想要攻占魔都不难,难的是如何将兵力输送到魔都。
这是他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凰久儿倒是也想到了一种可能,当年,魔族来神族时不也是靠这种方法直接攻了进来。
现在,他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她抿着唇暂时没说,而是静静的将目光望向墨君羽,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可以利用神魔两族之间的传送通道。”
他话一落,凰久儿心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他们是想到一块去了。
传送通道是连接三族之间的桥梁。
而神族的传送通道比较特殊,它只有一个,在神殿里。
人族跟魔族就不一样,基本上重要的城池都会有一个。
这样的结果,据说是两族常年的不统一造成的。
魔都那么重要的城池里,肯定也是有传送通道的,所以,可以利用这一点,直接将兵力……
不过这也并不是万全之策。
传送通道外除了有重兵把守,还有一道禁制,就是外族的人进入时,身上的实力会被削弱到一定程度,而这个时长是一个时辰。
这一禁制也是为防止有外族人入侵。
当初,神族的这道禁制据说就是被人故意破坏,魔族才会长驱直入,有如入无人之地
如今,他们若想利用这个办法,也需有几个问题要解决。
其它的且不论,就阴虚神君这个叛徒来说,是个大、麻、烦。
不过,他本人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这一点倒是可以反利用起来。
如此,几人商讨完出来时,天色已经大暗。
凰久儿瞧了一眼跟着自己出来,并跟在后面,没有要回长心殿打算的墨君羽,“你这样跟着我不好吧,被人瞧了去,那还不得露馅啊。”
“想来你这神殿的人,都已经知道我正求娶你,就算跟你走的近了一些,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墨君羽不以为意,深深将她一望。
凰久儿真是想给他鼓掌,原来他是这个打算。小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又牵强的夸了夸,“厉害,佩服。”
“那是自然,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墨君羽得意一挑眉,故意看不懂她脸上的违心。
凰久儿翻了个白眼,径自走在前面,不理他了。
墨君羽加快步伐,跟上了她的步调。侧目瞧了瞧她,含笑道,“不知本皇子可有幸跟公主一同共用晚膳?”
“抱歉了羽皇子,孤男寡女实在不便。”凰久儿看也没看他,回的坚决。
“怎么能算是孤男寡女,难道他们不是人么?”墨君羽幽幽的目光朝身后一望。
后面正跟着东方笑跟墨林。
墨林嘴角抽了抽,垂眸憋笑。
东方笑则始终板着脸,仿佛没听到。
“哎!”凰久儿似无奈,板着脸严肃道:“羽皇子,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拒绝你么?本来是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