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久儿笑着,而墨君羽在看着,柔水的眸华里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
半晌,凰久儿止了笑,如墨点睛的瞳珠泛起的光泽,仿佛在碧水里洗涤过,格外的透彻,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墨君羽。
“笑够了。”墨君羽轻点她鼻尖,语气异常宠溺。
“嗯。”凰久儿还正经点了点头。
压根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躺在人怀里,这里还有其他人在看着。
“墨君羽,能不能不要烤了若翾,我觉得她不是坏人。”
墨君羽沉默,没有说话。
这种时刻,他不得不谨慎。
这个人表面看上去似乎没有恶意,但一直跟着他们,动机也不明……
“真的,真的,我不是坏人。”若翾一听有人为她求情,也是看准时机,趁热打铁,“我看你们去的方向是魔都,正好跟我同路,所以就一直在你们马车后面。其实这也不算跟踪,我们是顺路,要不我们就一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啊。”
一边说着一边又挪回来,见墨君羽没有反对,甚是心安理得轻松往下一坐,眼神还时不时扫过摆的整齐,剩下的饭菜。
“那个,这些你们还吃吗?”又再小心翼翼的问一句。
墨君羽没有回答她,而是垂眸询问凰久儿,“久儿吃饱了吗?”
“我吃饱了。”
墨君羽再抬眸对着若翾,“吃完了马上离开。”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样已经算是对她仁慈了。
没有必要再有过多的纠葛。
“不是,别啊,其实你们带上我只会有利,魔都我可是很熟悉的。你们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们去,免费的导游啊。”
“想现在就走?”
“好,我不说了。”
墨君羽一句,令若翾秒怂,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风卷残涌将残羹剩饭解决掉。
凰久儿惊的从墨君羽怀里坐起来,讶异道,“若翾你是有多久没有吃东西啦?”
“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是有一顿没一顿。”吃饱喝足,若翾伸了伸腰,往后一仰,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摸了摸饱饱的肚子。
姿态坦然自若,又没有一般女儿家在男子面前的娇柔,刻意收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坦荡性子,倒是让凰久儿十分佩服。
不过佩服归佩服,她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对方底细,稍有不慎,暴露的不止是她的身份,也可能会连累到墨君羽。
这时,若翾突然坐的端正,脸上还一本正经,“说真的,我提醒你们一句,最近魔都查的挺严的,我看你们似乎不像是魔都人,你们若是想进城没有身份证明,估计是进不去的。”
凰久儿惊愕了,转眸瞧了瞧墨君羽,见他回了一个放心地眼神,也就跟着放心下来。
“若翾,你对魔都很熟?”
“那是自然,魔都是我家。”
“那你现在这是……”凰久儿试探了一句。
“都是我那老爹,非的让我嫁给一只狐狸。”若瑄无所谓的撇了撇嘴,接着又唏嘘一句,“风骚又花心,我才不会喜欢他。”
若是没有这最后一句,倒不觉得有什么。
偏这么一说,还带着埋怨的语气,一听就是口是心非。
凰久儿低低一笑,打趣道,“你若是不喜欢狐狸,要不考虑考虑一下他呗。”伸出小手指着回到马车旁的玄天叶。
突然被提到的玄天叶一愣,愤愤转过身去,留个他们一个清冷的背影。
“他?”若翾回首瞧了一眼,“他太闷了,而且也太经不起玩笑。”
“说来听听。”凰久儿来了兴致。
之前问玄天叶,他就不肯说。
现在逮着机会,难道会不问?
“我跟你说,之前……”若翾忽然语气不善,“我只不过不小心抱了一下他大腿,他居然就想要剁掉我的手,你说他是不是太暴力了。我也是因为是、有点恐高,才会腿软,抱了他一下而已。”
竖起耳朵听的玄天叶胸口一个气闷,险些就要转身跟她理论。
什么叫抱了一下而已,她一个女人不知羞耻,对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还差点……将他裤子给扯掉,他能不怒么。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凰久儿还在脑海里想象了一把,玄天叶当时会是什么表情。这时,额头蓦地一痛,被某人给敲了。
“脑子里不许想其他的男人。”
墨君羽一瞧她那神情就猜想到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
试问,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想其他男人,那还是他么,醋王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不是想,就是好奇,才假设的想象了一把而已。”凰久儿抚着额头,讪笑。
“连想象也不许有。”霸道啊。
“那我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久儿!”墨君羽磨牙,喊着她的名字,“你是诚心想气死我么?”
一个字一个字的质问,语气不重却是危险的紧。
凰久儿忙眨巴双眼,讨好一般露出甜甜一笑,“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我的脑子里想的始终只有你一人,绝对不可能会有其他人。”
墨君羽脸色缓了缓。
“你们的感情真好,让人羡慕啊。”忽然,若翾感叹一句。
两人朝她望去,见她脸上流露出的羡慕坦坦荡荡,眼睛里也没有多余其他的杂质,瞧着人的样子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凰久儿也坦然浅浅一笑,“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值得你坦然相待的人。”
“会吗?”若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