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县坐落在在洛市的东面,距离洛市只有大概两个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而白云镇到伊县只有几十分钟的车程。
伊县以一条伊河为界,这条河流入到市区就变成了大名鼎鼎的洛河。伊县河西为老城区,老车站,小旅馆,足疗店,各色的苍蝇馆子一水铺开,河东为最近开发的新城,新开的楼盘,齐整的商业街道和广场,漂亮的绿地公园和政府大楼鳞次栉比。
大g外观很张狂,但是谢玉晴开的却十分的平稳,杨逸坐在后座闭目休憩,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转瞬即逝。大g不紧不慢的转上了一条街道,七拐八拐之后又进了一个小巷,然后缓缓的停下。
杨逸下了车,抬眼一看,这里不是别墅,竟然是一座雅致的宅院,青砖碧瓦,大气端庄,小院里栽种着几颗大树,倒也有几分古意。
伊县的地价相对来说还不是很高,但是能住得起这房子的,实力可见一般了。
“杨哥,走,我带你进去,”小胖子一路上倒是和杨逸混了一个脸熟,杨哥杨哥的叫个不停,就是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无意间总会露出一丝怜悯的表情,不知是何原因。
谢玉晴打开大门,刚进院子就大声喊道:“爷爷,我把人给您请回来了。”
话落不久,老爷子从屋里面走了出来,上身穿一蓝色的小褂,黑色布鞋,头发花白,闲得悠闲从容,精神看起来也很矍铄。
简单的介绍之后,老爷子也十分的热情,笑道:“杨生先,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叫你小逸了,来来来,里面请。”
“您叫我什么都成,”杨逸微微躬身,落后老爷子半步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正厅,各自入座,保姆上了茶水,老爷子乐呵呵的说道:“小逸啊,你别怪我多事,哪天那个香一拿来,我一闻,哎呦,恨不得立马就见见高人,这才让小晴和小洋跑一趟的。”
“老爷子您过奖了,我算的上什么高人啊。”
“哈哈哈,小逸啊,你称得上,你那个香啊,和我之前见到的都不一样,冒昧的问一句,你这是跟谁学的手艺啊?”
“我这个是家传,跟着爷爷学的。”
“你爷爷?”老爷子有点奇怪,接着又问道:“是本地人吗?”
“呃,不算是吧,三十多年前才来的白云镇……。”
杨逸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老爷子还有点惋惜,“你爷爷落户这里的时候,我刚好去了省城,现在落叶归根了,他又……,哎无缘一见啊。”
老爷子很随和,和杨逸谈话就像和一个后辈一样,谢玉晴姐弟俩不时的插上一句话,气氛倒也算的上活络。
聊了一会,老爷子又请杨逸到自己的静室坐坐,谢玉晴抱着老爷子的胳膊死活要跟进去,老人无奈,只能带着两人出了大厅,只落下谢玉洋一人,见众人都走出大厅,长舒一口气,连忙跑到自己的屋子里面,滚在床上,拿出手机和自己的女朋友煲起了电话粥。
来到静室,看到了老爷子琳琅满目的收藏,杨逸吓了一跳,老人家是真的喜欢,各种手串、佛像、原木料、香炉、香盘、香匙等等,堆满了这个不大的屋子。
杨逸制香的道行很深,但受限于经济条件,见识却不多,此刻看到老爷子的收藏,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老爷子不时的拿起一个藏品就给杨逸详细的解说一下,“这个是莲花铜盘,当时很喜欢,入手了缺差点意思……,这个是湘妃竹的香匙,设计的很是巧妙,当个摆件还是很不错的……。”
杨逸对这方面就一窍不通了,只能不时的点头笑着附和一下老爷子,老爷子心情不错,连续说了好久也没觉得累,谢玉晴在旁边乖巧的拿着一个紫砂的茶壶,和外面杨逸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
杨逸压根就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眼中光彩连连,目不转睛。老爷子是什么人,几十年风雨下来,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是行家,知道这个年轻人制香的技艺超绝,但是别的方面就差了点意思。
谢贤风风雨雨一辈子,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早已到了古井无波的年纪,对杨逸没有心怀鄙视,反而愈加详细的给杨逸讲解起来,过了好半天,他才带着两人返回了大厅。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杨逸满脸兴奋的说道:“我啊,前半辈子累死累活的,现在好不容易才退了下来,自打接触了熏香之后呢,你还别说,真觉得自己的心啊,是越来越静。我有几个老朋友,如今都爱这个,年纪大了,就喜欢安静一点的东西,我现在晚上要是不熏上一支,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没事的时候,老哥几个一起聚聚,还真应了那句古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年轻的时候没读过几天书,老了却附庸风雅,让人笑话,哈哈哈……。”
“爷爷,您这个就是风雅,谁规定的老了就不能玩香了?”谢玉晴嘴皮子贼溜,张口就来,听的老爷子哈哈直笑。
老爷子难得这么高兴,看了看时间,也快到晚饭的时间了,就执意要留下杨逸一起吃个晚饭,杨逸推脱不过,只能留下。
保姆的效率极高,不一会就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杨逸也不矜持,中午就啃了几个面包,此刻肚子早已呱呱叫了,拿起碗筷呼噜呼噜的大吃起来。
饭后,老爷子把自己的孙子孙女直接轰走了,只留下杨逸一人,带着杨逸又再次来到了静室。
杨逸坐在桌前,知道老爷子有些私话要讲,就喝着茶闲等。
待老爷子稍微消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