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声质问“你又派人监视跟踪我?”
温少喧解释,“我只是猜到你会离京。”
沈允吾话中带刺,“是啊,二殿下料事如神,我的每一步都在你的预料中,总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不自知,你这次又想干什么,是阻止我离开,还是做些什么?”
温少喧无奈深唤,“红灵,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允吾冷道“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让你解释你又无从辩起,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和你纠缠,今日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一定要走!”
她说完,扭头就走。
温少喧急喊,“红灵!”
沈允吾充耳不闻,反而越走越快。
温少喧无法之下高声喊道“红灵接旨!”
沈允吾茫然回头,就见温少喧从袖中拿出一道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境水沙木沙火沙三县忽遭恶事,传有妖邪夜间掳人,已有半百,群臣无策,皇二子萧少喧善查明事,其妻红灵巾帼之风,现特派二人前往三县诛妖邪,探疑案,还边境太平,钦此。”
她不由一怔,困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温少喧解释道“昨日父皇宣我,说岳史忽然出现在边境,似乎只是因宠妾父亲病逝,告假陪其回乡吊唁,并无异常,但镇国大将军途径水沙木沙火沙三县时,忽闻三县百姓官员将士莫名失踪,遂传信回京,父皇见我卸职宫中,便将此事交我处理。”
“这是你的事,皇上岂会下旨要我一同前往,是你故意请旨,想将我困在你身边。”沈允吾笃定。
温少喧坦承,“是,这道圣旨是我向父皇讨的。”
“不愧是二殿下,胁迫人的方式真是多种多样!”沈允吾冷笑,眼神中透着决绝,“不过圣旨要见了才接,接了才能履行,今日我独行山中,从未见过你,也未见过这圣旨!”
温少喧忙道“红灵,抗旨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沈允吾顿时怒火突起,“我的九族如何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温少喧惊觉失言。
沈允吾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汹涌的怒气,“我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今日我便笃定未见过你,也未见过圣旨,你想治我抗旨的罪,还是将此事上禀皇上都悉听尊便。”
温少喧无奈劝道“红灵,你明知我舍不得……”
沈允吾冷漠道“你也明知我不喜人骗我,也明知我不想和你纠缠,不也做了,你能仗着我对你的容忍屡次胁迫我,我为何不能?”
温少喧更是不知如何辩解,眼看沈允吾又要离去,情急之下抓住了沈允吾的手,保证道“只要你愿随我解决此案,等案情明了,我愿写休书放你离开。”
沈允吾略微犹豫,但想起温少喧诡计多端,最后的一点犹豫也消失了,提步就走。
温少喧再道“我还愿将郑来等人交你使用,替你设局刺杀贤王,反正你也要从边境前往北赤,如今既能顺路又能获得帮助,总比你独自犯险好。”
沈允吾犹豫着停了步,权衡一番后,转头审视着温少喧问“我要如何才能信你?”
温少喧反问“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沈允吾思考了起来,片刻后道“立字为据,若他日你反悔,我便将你这意图谋害贤王的书信公诸于世!”
温少喧应道“好,我答应你,待到修整之地,立刻寻来笔墨书写。”
沈允吾心底的疑虑还没有完全打消,半信半疑地看着温少喧,思虑许久,勉强道“那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
她说完,便掠过温少喧上了马车。
温少喧心底一松,也跟着沈允吾上了马车。
沈允吾却忽地抬手阻止温少喧坐下,“上回前往梁城时是我驾车送二殿下的,如今二殿下痊愈是不是也该回礼了……”
温少喧解释道“此行带了康子,无需我驾车。”
沈允吾反驳,“那上回你还暗中带了郑来等人,不也让我驾车,二殿下口口声声说让我随你探案,却连这点小事也不愿为我做?”
温少喧无奈,只好外出驾车,将原本驾车的康子赶到了马车内。
康子顿时受宠若惊,忐忑地坐在马车内,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允吾的脸色劝道“二皇子妃,二殿下刚刚站起不久,身子还虚,又从未驾过车,万一出了什么事……”
沈允吾冷声截话,“能出什么事,不是有郑来等人暗中保护,若真有什么事,他们也不会任由自己的主子被马儿踩死。”
康子瞬间被噎住了话,看沈允吾面色不悦,也不敢再多劝。
温少喧之前并未驾过马车,现下硬着头皮手忙脚乱地拉着缰绳,险些控制不住马车,几经艰难才勉强稳住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过山间小道。
沈允吾本就是为了折磨温少喧,也没介意马车的颠簸,任由温少喧在前头硬着头皮驾车,然而没过多久,前头忽然传来马儿的嘶鸣声,马车剧烈摇晃了起来,她忙扶住车壁稳住了身子,一阵剧烈地颠簸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二殿下!”康子急忙掀帘看去,瞧见马车外的情景,顿时慌了神,“有……有山贼!”
顺着康子的目光看去,无人的山间小道上,忽然涌出了一群山贼,为首的还是那刀疤大汉,似乎已忘了之前的伤痛,仍旧是那么咄咄逼人,指着温少喧叫嚣道“都给老子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
跟在刀疤大汉身后的一名打手对温少喧有些印象,犹豫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