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允吾困惑,“那我到底做了什么?”
温少喧刚想出声,远处却传来了秦乐的声音,“三哥三嫂,我听郑来说,我们今日就可返京是吗?”
他唯有恍然点头。
秦乐兴奋地拉起沈允吾的手,“太好了,三嫂,我们能回去了!”
沈允吾微微一笑。
一行人用过早膳后启程返京,于半月后到达京城。
马车缓缓地在镇国大将军府前停下了,打算先送秦乐回府再行回宫。
沈允吾率先而下,脚刚落地,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府门前的花一荻,诧异上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一荻轻摇折扇,依然玩世不恭,“自是在此等着郡主归来。”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沈允吾,“听闻你此行被埋在了山里……”
沈允吾轻描淡写,“无事,早已大好。”
花一荻心下一松,又犹豫着问“近日我的人收到消息,北赤帝下旨免去我护亲将军一职,圣旨已在送往南旭的路上,是新任宏策军军师岳历向北赤帝提的,岳历返回京都前最后见的一人便是萧少喧,此事是他所为吧?”
沈允吾点头。
花一荻猜测,“他不会主动帮我,是对你提了什么要求吧?”
沈允吾坦承,“他要我留在他的身边。”
花一荻不禁低斥,“卑鄙!”
沈允吾宽慰,“总归是阻止了我们与贤王的冲突。”
花一荻面色凝重,“承诺最无用,北赤不过是因萧少喧一时不动你我罢了。”
“我知道。”沈允吾沉声,“此事我们可从长计议。”
花一荻愧疚,“你是因我才被萧少喧威胁,若有一日你想离开他,我必相助!”
沈允吾点头,感激地看向花一荻。
此时走下马车的温少喧见两人含情相望,立刻快步上前,把沈允吾拉到了身后,“花一荻,你镜花坊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们马车还未至,人就在这等着了?”
花一荻轻笑,“今日郡主回京,身为郡主的护亲将军,自然理当在此守候。”
温少喧冷盯着花一荻,“你应知北赤帝下旨免去你护亲将军一职,既已不再是护亲将军,还请你莫再惦记他人之妻。”
花一荻笑容不减,“我与郡主的关系岂是身份不同会有所疏远,二殿下还是别太过干涉,免得郡主感到不适,与你生出些嫌隙就不好了。”
温少喧沉目,“谢过提醒,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人有见缝插针的机会,我与红灵还要去拜见镇国大将军,不便与你久谈,你就自行回你的镜花坊吧!”
他拉着沈允吾就往镇国大将军府里走,还朝后唤,“秦乐,还不赶紧回府!”
秦乐连忙跳下马车,远远地应了一声,望见花一荻,欣喜唤道“花将军!”
花一荻看了一眼秦乐的腿,“你的腿如何了?”
秦乐摇头,“都已大半个月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花一荻放下了心,“听说你这回帮萧少喧擒获了岳史?”
秦乐骄傲抬头,“是啊,可是我把边城军带到了黄沙地中!”
花一荻摸了摸秦乐的头,“做得好。”
秦乐憨憨地笑了,“三嫂也这么说,我终于能为他们做点事了,如果能多学一点东西,我就能独当一面,还能帮他们做更多的事!”
花一荻想了想,“那你可想学习如何查探消息?”
秦乐连连点头。
花一荻在怀里摸索了起来,随后将一枚压印着紫荆花花瓣手掌大的令牌递给了秦乐,“我舵中正巧缺一位京城分舵的副舵主,你可愿一试?”
秦乐一愣,随即连连摆手,“我不行的!”
花一荻把令牌往前送了送,“行不行试了才知道,你不是想学东西,现在有机会还不抓住?”
秦乐咬着下唇陷入了挣扎,片刻后把心一横,抓过了花一荻手中的令牌,俯身致谢,“那就多谢花将军了!”
花一荻欣喜,柔声提醒,“往后我不再是护亲将军,你即可。”
秦乐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行,我现在是您的属下,怎么能这么称呼您,理当唤您一声坊主。”
花一荻眼神宠溺,“好,那便唤坊主吧。”
秦乐高兴地把令牌揣进怀里,“那我先回去见过爹,明日就去镜花坊报道!”
花一荻点头。
秦乐行礼离去。
花一荻目送着秦乐往镇国大将军府里走,嘴角扬起了一抹慈爱地笑。
温少喧和沈允吾拜见过镇国大将军后便入宫面圣,向皇上禀告案子始末。
皇上不知温少喧放走了岳史,听温少喧查明案情,心中大喜,下旨赏赐。
温少喧受之有愧,忙拒绝了赏赐,带着沈允吾回到了永安宫。
谁知还没消停两日,就听郑来来禀,秦乐成了镜花坊京城分舵副舵主,还带着人去怡花楼探查消息,惊得一下从寝殿的软塌上站起,朝外奔去!
寝殿外练武的沈允吾见温少喧如此,察觉到异常,也跟了上去。
怡花楼依然红纱飞扬,烟雾缭绕。
温少喧没多寻找便在一楼大堂看见了揽着两名歌姬开怀畅饮的花一荻,立刻上前揪住了花一荻的衣襟,将花一荻拎了起来,冷声质问“花一荻,秦乐在何处?”
花一荻眼神迷离,唇角带笑,“自是在楼里,二殿下无需激动,秦乐有人相随,定无大碍。”
“花一荻!”温少喧含怒,“你明知这是什么地方,上回秦乐才在这里险些遭难,竟还敢